因为喉咙有伤的缘故,她不能吃热的,一碗凉粥,很快就下了肚。
谢钦接过薄荷的帕子,替她擦嘴,擦完后,细心的问,“还吃吗?”
“不”陆如意摇头,然后闭上眼睛,表示自己想要休息。
谢钦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与其同时,摄政王府。
孟邑谌看完折子,又一次信步来到洛神苑。
洛神苑里,一切摆设如旧,只是没有了他的主人。
看着罗汉床上,还未看完的话本子,孟邑谌眼眶一酸,又红了眼。
“如意”
他轻喊他的名字,道歉的话梗在喉间。
一个人在屋里坐了许久,才离开。
回前院路上,经过碧溪堂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像是陆如意做的某道菜。
顺着这个味道,他着魔般的往里走去,转过几个弯,看到少宜正在石榴架下,心满意足的用签字插着一碟糖醋藕圆吃。
“这是哪里来的!”
味道越来越熟悉,孟邑谌一脸希冀的质问。
少宜被他吓得不轻,好久才回过神来,起身向他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这是哪里来的?”孟邑谌又问了一遍。
少宜心惊胆战道,“回王爷的话,是伺候奴婢的莲子从外面带给奴婢的。”
“莲子呢?”
“她、她在厨房里。”
“去叫她出来!”
“是,王爷!”少宜奉命离开。
不一会儿莲子从厨房走出来,小跑过来,在孟邑谌面前跪下,磕头道,“奴婢参见王爷!”
“免礼。”孟邑谌叫她起来,冷着脸询问,“这糖醋藕圆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回王爷的话,是京城新开的一家酒楼的招牌菜。”
“酒楼名字叫什么?”
“福满楼。”
“嗯。”孟邑谌哼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他用最短的时间,带着初五、初九赶去了福满楼。
看过菜单后,准确的点出无道陆如意的拿手菜。
等菜上来后,一试,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去叫掌柜的来!”孟邑谌声音颤抖的吩咐。
初九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不多久后,掌柜的被带了进来。孟邑谌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
掌柜的一听他是摄政王,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问他有何吩咐。
孟邑谌指着桌上五道新菜,问,“这菜是谁做的?”
“回王爷的话,是我们酒楼里的窦大厨。”
“他长什么样?”
“高高胖胖,一脸胡子。”掌柜的战战兢兢的说。
孟邑谌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顿了顿,又不甘心的问,“这几道菜是他自创的吗?”
“这倒不是。”掌柜的实话实话。
孟邑谌心里的失望又死灰复燃,颤抖着问,“那是谁创的?”
“是一个小兄弟,姓陆。”
“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清楚,不过白白净净,个子又低,笑起来特别甜,像个姑娘一样。”
孟邑谌听他说完,心脏顿时一紧,几乎可以确定,那个陆兄弟就是已经死去的陆如意。
一阵又一阵的狂喜涌上心头,他过了好久。才将这情绪收敛起来,继续问,“那位陆兄弟现在在哪里?”
“离开了。”掌柜的禀道,“大概二十多天前,她将菜谱卖给我之后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完,他想了想,又将徐冠母子与陆如意的渊源说了一遍,表示陆如意有可能来京城找那母子。
孟邑谌听完,立刻示意初五去找徐冠母子。
他则留下,又听掌柜的说了一些关于陆如意的事。
听完后,为表谢意,亲自给掌柜的题了个牌匾,然后才离开。
徐冠母子去的地方有所限制,初五撒了人出去,不到一天,就将母子两人带到了孟邑谌面前。
孟邑谌看着跪在地上的稚童和病妇,示意底下人赐坐。
徐母带着徐冠站起来,却不敢坐,只战战兢兢的站着,问,“不知王爷请民妇和小儿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孟邑谌照实了说,问他们可认得一个叫做陆如意的人。
徐母拿不准孟邑谌的意思,没有开口,也没想让徐冠开口。
但徐冠毕竟是个小孩,还没等徐母示意,就脱口而出道,“王爷找我陆姐姐做什么?”
“这么说,你们是认识了?”孟邑谌心中一喜,将他和陆如意的关系掐头去尾,挑好听的说了一遍。
徐冠没想到陆如意已经嫁了人,当即不高兴起来,哼道,“你骗人,你才不是陆姐姐的夫君,陆姐姐说了,她以后要嫁给我的!”
“嫁给你?”孟邑谌不屑的一笑,“你毛都还没长齐,知道什么叫娶妻吗?”
“我当然知道!”徐冠还想再说,但嘴巴却被徐母捂住。
徐母歉疚的看了孟邑谌一眼,道,“孩子年纪小,难免胡言乱语,希望王爷不要怪罪。”
“本王没那么小心眼,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孟邑谌给了她一个宽容的眼神,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是如意的朋友,也就是本王的客人,不如就先在王府住下,回头,本王再给你请个太医,替你好好调理身子,如此也不负如意对你的一片心意。”
“王爷太客气了。”徐母道谢。
心里总觉得不安宁。
想带着徐冠离开,但是又怕孟邑谌一言不合恼羞成怒,只得勉为其难的住下来。再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