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依然含着他的招牌微笑,目光柔柔的看着平王爷。“伯父您就不必自责了。那等贼子既然能自如来往于京城和南京,并三番两次的行刺堂兄,他们背后必定藏着一个极大的后台。您一直致力于南边的管制,哪里能知道有人背地里悄悄建立起一个这么大的组织?”
平王爷一脸惭愧的擦擦额头上的汗。“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我的疏忽。幸亏阿潇他们福大命大逃过一劫,不然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没脸回京去见母后了!”说着,又猛地抬起头,“此事我必定要严查,务必给阿潇他们报仇!”
“伯父您说的太对了!父王之所以派孤过来也是为了这个。”太子笑眯眯的道,“如今孤可是带了父皇身边最得力的暗探,他们在刺探那等宵小的贼窝方面是一把好手。有他们在,想必那幕后黑手也必定会无所遁形!”
平王爷脸色顿时更白了。连忙握紧拳头。“太子您说得对!那该死的人竟然敢三番两次的对本王的儿子动手,本王一定和他们势不两立!”
“然后,太子就把南京城都给翻了个底朝天?”得知太子前往南京的消息后,李潇然便跟重又活过来了似的,见天的叫人出去打探那边的消息。杨光远赫然便成了他和外界沟通的重要工具。
秦明兰坐在他身边,静悄悄的旁听。
杨光远笑得一脸猥琐。“哪里只是将南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从平王府开始,直到南京城,再到南京城四周围的扬州苏州等等地方,所有出现过可疑人物的地方全都被他们给翻了一遍!”
“可疑人物?”秦明兰低声重复一边。
杨光远连连点头。“没错,就是可疑人物!”
“这个怎么判定?”
“判定标准啊,很简单啊!太子到了南京城后便命人四处张贴告示,凡是有发现可疑人物行迹并上报的,奖励大米一斗。于是就有很多人过去检举揭发了啊!”
这手段的确是太子干得出来的。
而且,不得不承认,这法子一旦用得好了,效果肯定极佳。正如现在。
李潇然显然也被挑起了兴趣。“然后呢?”
“然后,太子就命人按照线索逐一的前去排查了。还别说,这么一查,太子还真就查出了不少事情!扬州的盐商和盐道的官员勾结,私吞盐税上千万两。还有人投机取巧,走钻空子贩私盐,从中谋取重利,林林总总加起来又是一大笔钱!我听人说,这许多钱加起来,差不多有咱们天凤王朝三年的赋税银子之多呢!而且呀,几名官员被查出来后,其他人人人自危,有些人直接悬梁自尽了,有的人老老实实交出全部家当只求自保,还有人舍不得银子的,妄图拖家带口逃跑,却被太子殿下的人给堵得严严实实。如此一来,罪加一等,就连家人都不得保全。现在整个南边天天都在算着还有几个人还没落马呢!”杨光远越说越兴奋,口沫横飞的。
李潇然不爽抹把脸。“我问你这个了吗?我问的是我的事情的结果!”
“哦,这个啊,第三天就查完了啊!其实就是王府里的二管事被人抓了妻女威胁,便利用手下的人看管刺客的机会,偷梁换柱将刺客给换了出来。王爷知道后大怒,当场砍杀了二管事,并将二管事一家都卖到偏远地方为奴去了。王爷还从二管事那里摸索出来一条线索,亲自带人去挑了南京城里的一伙贼人。”有了盐道上的大人物纷纷落马这等大事做对比,李潇然的这点事就不值一提了,杨光远说起来都有气无力的。不过看在自己主子对此听上心的份上,他还是强打起精神道,“世子您看,王爷他心里还是关爱您的。一听到您被欺负了,当即采取雷霆之势为您出头。要是换做我爹,他第一反应肯定是先揍我一顿再问事情缘由!”
“小爷只是问问你事情的结果,谁叫你妄自揣度了?”李潇然冷冷白他一眼。
如果还没看出来主子爷生气了,杨光远就不配跟着李潇然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他连忙低下头:“是,小的错了,请世子爷责罚!”
“要不是小爷现在不能动,你看小爷不打死你!”李潇然没好气的道,“现在和你生气都是给小爷找不痛快,你还不快滚?非得让小爷叫世子妃来揍你你才开心了?”
别!
世子妃可是武将出身,现在挺着五个月的肚子都能将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他哪里是她的对手?世子妃一巴掌下来,他半条命都得交代了!
杨光远连忙一溜烟跑出去。“小的走了!小的现在就出去继续打探消息,世子爷您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眼看杨光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出去,秦明兰再度看向李潇然,正巧李潇然也抬起头来看她。四目相对,李潇然嘴巴一咧,冲她露出一口白牙:“那小子绝对不是去打探消息了你信不信?”
“不打探消息还能干什么?”
“找他媳妇了啊!”李潇然道。
秦明兰嘴角一抽。这些天人家不停的来回奔波为你打听南边的消息,好容易将最新情况禀报了,你难道还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心累了身乏了,去找媳妇依靠安慰是再正常不过的吧?就像你,现在不一样又往我这边靠过来了?虽然秦明兰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能安抚人的贤妻良母。
休养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