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宇来到了张家,发现张老的病情有了些好转,起码精神头不错,脸上有了血色,而且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效果可以,还要继续坚持针灸加吃药调理。”华天宇说道。
“小伙子医术真不错,我看了很多家大医院,都没有这么短时间见效的。”张老不住称赞。
华天宇只是微笑,这确实没什么好谦虚的,先祖上千年的医术精华,要是连这种慢性病都看不好,那也太丢份了。
给张老看完病,华天宇本来还想去逛街,不过他老爸打来电话,说上次来送锦旗的那个小伙子骆卫青来家里了,人家要离开黎洲市回老家,临走带着礼物来看华天宇,让他回来见见客人。
“知道了。”
华天宇马上去坐车往回赶,要说那个骆卫青也是经他手治疗过的病人,小伙子为人老实,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要回家了。
等华天宇到家后,就看到骆卫青拘束在屋里坐着,老爸在陪着他喝茶。
骆卫青看到华天宇,站起来说:“华医生,我今天来是向你和叔叔阿姨告别的,我要回老家了,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方便联系。”
“好的……你眼睛怎么了?身上还有伤?”
华天宇拿出手机和对方交换号码,忽然发现他身上有多处淤青,似乎是打架了,就随口询问。
“和老板起了矛盾,被揍了。”骆卫青垂头丧气的说。
“怎么回事?说说看。”华天宇是热血心肠,就追问下去。
“唉,就是上次中毒的事,我在班上出的事故,别人说算是工伤,我就想管要点医药费回来,结果老板不给,我多要了几次,他就火了,让我不用去上班了,当天晚上就被人套上麻袋揍了一顿,他们走的时候还威胁我,让我赶紧滚出红旗镇,要不然下次就给我放点血……我人生地不熟的,就不敢在这里待了。”
“很明显那些是你老板安排的人,他这么蛮横?”华天宇皱眉问道。
骆卫青摇头:“人家有势力,认识很多镇上的流氓和镇领导,把人打伤打残是经常事,警察都管不了他,我一个打工的,哪能惹得起他们?所以就只能回家去了。”
老爹华荣和华天宇是一样的脾气,见不得人受委屈,就对华天宇说:“小宇,不是上次副镇长都来咱家了吗?你和他说说这件事,看能不能给小骆主持公道,这世道不能让老实人受欺负,和他们打官司也行。”
华天宇点头,他既然遇到了,就不会弃之不理,就详细问了这件事的情况。
原本华天宇打算走法律途径维权,可是得知骆卫青和ktv没有签劳工合同,虽然原则上能告赢,但是肯定是旷日持久的扯皮,费时费力,即使要回医药费也得不偿失,而且在红旗镇那么点犄角旮旯的地方,人情重,执法力度薄弱,经官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他们不好惹,会牵连到你。这事算我倒霉,反正没多少钱,算了。”骆卫青神情落寞的说。
他也是男人,也想要脸面,可是现实逼得他不得不低头。
“怎么说我也要帮你试一试,不一定成功,但是不能不去做,你逆来顺受,那些流氓地痞就越猖狂。”华天宇说道。
“你打算怎么试?”听到有本事的华天宇肯替他撑腰,骆卫青心中升起了希望。
“当然是当面去找你老板谈一谈了。”华天宇说。
“不行啊,我就是去谈多了,被老板找人揍了一顿。”骆卫青还心有余悸。
“人单势孤当然不行。”
华天宇想到家里最近的客人,有了一个好主意,就是找比利一起去,有他那大块头在,压迫力十足,说不定可以震慑住对方,有冲突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农村处理纠纷的常见方法,家里能找来的弟兄朋友多,别人就不敢欺负,这就是所谓的“人多力量大”。
华天宇宽慰骆卫青:“我们先吃中饭,下午你给你老板打电话,约个时间见面,我带人去和他谈一谈。”
“好,大不了再挨顿揍!”骆卫青也豁出去了,决定讨回自己的公道。
家里开饭了,可是没有看到比利的身影,那货也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华天宇还真怕他在村里捣蛋,他那体型,动手之后别人就是伤筋动骨,华天宇就打算去村里找一找。
宝山村说大不大,他一个黑人这么醒目,只要没出村,找几个村民打听就能问出来下落。
华天宇出门后,还没等询问别人,就接到了村长宋兴旺打来的电话,让华天宇去村委会领人,比利在那里。
华天宇还以为是比利捅娄子了,快步走到村委会。
村长办公室里,宋兴旺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一旁的比利拿着一个苹果在啃,还称赞宋兴旺给的苹果很甜,一点也不怕生。
“村长,比利怎么了?”华天宇进门问道。
“我教训了一个没有风度的中国男人!”比利自豪的说。
“你别说话,让村长说。”华天宇知道比利不靠谱,就要让宋兴旺说出原委。
宋兴旺因为家里的事情心情不佳,但工作还是尽责,就把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华天宇去市里后,比利就来村委会找活干,但是最近没有人委托村长帮忙找零工,比利没找到活做,就出去找村里溜达。
比利和村里的老人孩子相谈甚欢,走一路聊一路,等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