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是个船厂,走过去有座100多米的桥。桥那边山丘丛林、水边的小渔村、地间零散的村庄、混乱的小镇子、正在建设的工厂和四处杂草丛生的地形十分混杂,只到过了桥就可以随时脱离日军和泰国警察。
这时对岸一个日军军工厂派过来了两个小船的增援部队,在桥的两侧上了岸。
这时落潮,从桥这边上岸的一个小分队士兵把船靠在了桥下渔村的小码头上,人下了船就从渔村的小巷子中直穿而过。
第一个日军刚出从小渔村的小巷子里冒出头来,向右侧公路上一扭头,就从船厂里和河对岸印过来的光线中看到王南三人正在快步走着,立刻就知道这三人是他们过来前就知道要堵截的目标:王南一家三口。
他看三人马上就走过船厂的大门,再有十几米就要走出他的视线了,来不及多想,立刻开始行动。
太紧急了,他都没有任何事前准备,只能向前走着给后面的士兵让位。
同时双手合作着把手里的三八式bù qiāng的保险打开,这一刻时间对他那么重要,他得在王南三人快步走完这十几米之前做出三个动作:打开保险、瞄准、开枪。
王南在路上把乌兹chōng fēng qiāng的子弹压完,又压好了20响的子弹,手里提着20响刚刚接替李秀跑在前面,还没来得及换回乌兹chōng fēng qiāng,就看到左边通往渔村的路上有黑影拿了个长长的东西晃一下,他二话不说,手上的20响就扫射了过去。
第一个跑出来的士兵带着一肚子对三八bù qiāng的咒骂倒在了地上。
第二个日军士兵只出了小巷子就见前面的人被dǎ dǎo在地,他也做同样的动作。他后面的日军士兵没走出来,见状立刻蹲在巷子口端枪准备射击。
王南并没有看清后两个士兵,只是感觉那边还有什么晃动一下,手上的20响又打了两个点射,第二个日军士兵也倒下了。
巷子口的那个被子弹吓了一跳,赶紧躲进去巷子。
另一个小船上的支援部队是在桥那边上的岸,这时已经跑到了桥上,距离王南三人两百五六十米远,看到王南手上20响喷出来的火焰闪烁着,十来个人立刻把bù qiāng一端,对着根本看不清的三人开了一排枪。
那边躲进巷子里的士兵,也趁机又开了一枪。
这些子弹都没有蒙到三个人身上,却把三人逼进了路边的造船厂。
三人不得不跑进来。现在前面有人、路左边有人,后面的日军只是现在还没追上来而已,只能先进来这船厂里看看。
王南跑到了前头,他带着两个女人走了一百多米,走到船厂在桥头边的那个墙角处。
他使劲一跳,扒着墙角往外看,虽然看不清,却也知道了哪边是水哪边是地。
王南看到围墙外边就是个大棚子,现在落潮时间,大棚子与水道之间留了几米的空间。
他把两个女人都送了过去,自己也跳了过去。
随后摸到了桥头处,慢慢爬上桥面,趴在地上,向三个方向看了过去。
借助着远处小镇那一丝丝的光线,能看到桥那头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就不见了。渔村那里什么情况看不到,路后方也没看到有灯光。
王南把手中的20响收好。拿上sàn dàn qiāng,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就从桥这边慢慢的爬了起来。
跑是不敢的,只是这爬的也太辛苦了。
常人不知道匍匐前进的难度,但老野战部队全训过的军人都清楚,400米障碍中最让人郁闷就是这一项。平时训练还可以投机取巧,肘都不着地,用背拱着,飞快爬过的那段钢丝网。可等考核时,铁荆棘网往上一拉,新兵吓的不敢爬,老兵也慢成了蜗牛。
三个人肘都快磨出血了,才爬过中线不远,离对面的桥头不到三十米了,王南听到两个女人压抑着呼吸声,知道她们体力已经不支了。
要说李秀和二丫,身体素质已经非常好了,背着三十多斤重的背囊,每个人身上起码三只枪,一身重负已经不是一般女人能扛得住,还做战了大半夜,再好的体力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王南也有些吃力,他停了下来,斜躺着,无声的压着背囊慢慢的放到了地上,手里一把20响,一把乌兹chōng fēng qiāng,把小挎包拧到了腹前。
再把姿势换成跪伏在了地上,用这个姿势慢慢压了下腿,右脚尖轻轻的勾了起来,仔细的看着桥头的情况。
这里是最后能利用黑暗藏住身体的地方,再往前他是能看到对面的日军士兵,但日军士兵也极可能看见他们。
可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也是些老兵。
等了半天,王南居然一个日军士兵都没有找到,他不得不另想别的办法。
王南开始找东西准备试试投石问路,可身上哪有什么可丢的,只能把手伸进背囊里,他准备摸一个dàn jiā什么的丢到水里,可突然想到那把他想当玩具的丑八部阻击枪。费了半天的劲儿掏了出来,想想,怕这东西丢出去不够声响,又把两盒这阻击枪的子弹也掏出来。
李秀和二丫只感觉王南在慢慢地动来动去,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王南原本想把阻击枪丢到枪头那里,可想了又想,还是往水道里丢好一些。
他估摸了一下距离,慢慢变成仰躺的姿势,一个手抓着阻击枪,另一个手抓着一盒子弹,在手里掂了两下,往桥外面使劲一扬,随后又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