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文宴并没有楚飞的离去而结束,不过气氛却也变得异常诡异。
当然,已经离开的楚飞并不知道这些。
离开之后,魏种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他的文采既然也这般出众,好一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不正是如今的景象吗?’
在魏种心中,不平的回放着淄文宴上所发生的一切。
‘先是故意做出无礼的举动令众人注意,再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与利源对证,说出那番言论来震惊全场,好深的算计!’
若是楚飞知道魏种心中的想法,肯定大声喊冤。
哪来的这么多算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谁让那李源说话那么臭,要不然它才懒得理会,静静的躲在人堆里观察人才岂不是更好?
当然,误会总是美好的开始。
魏种认定了楚飞心机过人,又与齐王结义,此等人物绝非凡品,自己必须要亲自上门考证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时,楚飞已经走远了。
魏种追了过去,却并没有追到,只能暗叹错失了第一时间观察楚飞举动的好机会。
次日
楚飞立于粥棚帮忙施粥,可毕竟这才刚刚开始,只有临淄城附近的流民会闻讯而来,本来人应该并不多。
可今天的人数却突然暴涨,比前几日要多出好几倍来。
一轮施粥过后,楚飞坐到了一旁休息,并没有参加收拾的行动之中。
“你说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可把我累惨了。”
一个‘工作人员’小声的对同伴抱怨着,他的声音虽小,可依旧落在了楚飞的耳中。
“嘘,小声点。”
他的同伴回头看向楚飞,见楚飞正看着自己,他顿时心头一晃,装摸做样的冲楚飞一笑。
“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既然敢在他面前发牢骚,你想死可别连累我。”
听到同伴的话,那人这才想起楚飞的种种事迹,顿时老实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又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两人说道“我,还有我。”
见又是一个流民,那人眉头一皱说道“没有了,等下次吧。”
那人虽然心中不悦,可语气还算平缓,毕竟楚飞还在后面,自然不敢说出过分的话来。
可流民顿时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大老远的赶过来,却跟我说没有了,刺史大人不是让全青州的流民都来吗?这才几个人,这就没有了,骗谁呢?”
土豆泥和米粥的确没有了,原本前几天人数相对稳定,每天增长的人数并不多。
所以准备好的东西也是相对的,而且还多出来一些。
可没想到今天的人数暴增,无奈之下楚飞只能减量发放。
饶是如此,依旧有几个人没能拿到,可没有一个人向眼前这个人这样质问。
被流民这么一说,那两人犯了难,楚飞见此只能站了出来。
“这位兄弟,是这样的,今天人太多了,比前几天要多了好几倍,所以我们准备的全都发出去了,等晚上的时候我们会多准备也一些,到时候让你吃个饱。”
楚飞面带微笑,心中以为流民会欣然退去,却没想到对方并不买账。
“那可不行!我大老远的跑过来什么都没吃上,地我弟弟还在家饿着肚子呢,你必须得给我。”
闻听此言,楚飞眉头一挑,心中暗道。
‘弟弟?在家?流民哪来的家?’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保持着微笑说道“那行,你将你弟弟从家里带过来,我这就让人准备。”
两名工作人员顿时一愣,厌恶的瞪了流民一眼。
害老子加班,看我以后分的时候不给你少点。
可流民却犯了难,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行!那个那个我弟弟染了风寒怕是过不来了。”
听到这话,楚飞心中大定,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工作人员说道“去,让管护卫准备一份土豆泥。”
工作人员闻言一愣,心里烦起了嘀咕。
让管护卫准备?这跟管护卫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替刺史府办事的,又不是齐王府,更何况让一个护卫准备吃的这是要闹哪样?
“大人,这”
楚飞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侧过脸微怒道“嗯?怎么?我说的话也不听了吗?”
“啊!是是是,我这就去办。”
流民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而是得意洋洋的看着楚飞,对即将得到的土豆泥充满了期待。
可殊不知他再一次落入了楚飞的陷阱之中。
楚飞只说了土豆泥,却没有说米粥。
之前的流民一开始都是只认米粥,根本不知道土豆泥是什么东西,吃了一次后才开始认同。
可眼前的这一位一开始就说自己大老远的跑过来,那显然是第一次来,那么应该索要米粥才是。
这个家伙不但有家,还直接索要土豆泥,那这就有问题了。
让工作人员去找管亥,楚飞并不是真的动怒,而是在侧过脸的同时眨了眨眼睛。
流民陷入了盲区,自然不会发现这样的一个举动。
那人找到管亥后,将楚飞的话说了一遍。
管亥诧异的摸了摸脑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主公让我准备土豆泥?这我哪会啊!”管亥道。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是楚大人这么说的,我也就是个传话的,话已带到,告辞。”
无奈之下,管亥只能找李修去要土豆泥。
李修不同于管亥,他的脑子要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