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便是现实中的残忍;张广东焦急,不代表某些长老也焦急;玄轩出去好些天了,说会快些回来,没想到都五六天了,仍没看到人。
这事不仅把张广南急得跑出来,连庞康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张广宗一旦醒来,就该去面见,接受张广宗的处置;没想到在房中呆了好几天不出门,竟然等不到任何结果,心中不由焦虑了起来,难道掌门仍处于昏厥中未醒?
想到此,庞康这才想到,为什么不让艾曼丽前去看看?也许有办法也不一定;可当时把张广宗忘了,就这么胡乱把人赶走;这下该怎么办?若是张广宗不声不响就去了,那茅山岂不是要大乱?玄轩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抢夺掌门宝座。
“师傅…”秦荣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走路之时,肚子还有点疼痛,所以走起路来有些摇摆;有些事,他一直想搞清楚,奈何行动不便,叫正昙和正昊扶过来找庞康,他们两人又不干,说是什么有些事他们不该听。
两人越是这样神秘,秦荣心里越是好奇,他就不信,昏厥过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加上颜若已经离开茅山,更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就算发生了,凭庞康的道行,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
“秦荣?你身子已经恢复了?正昙兄弟二人呢?”庞康坐在床榻前,没等秦荣问话,倒是先开口问道。
“他们在我房间,这些天都是他们兄弟照顾我。”秦荣再次看到庞康,脸上并没有多少欣喜之色;想了想这才问道“师傅,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把艾曼丽前辈赶下山了?还有,这几天小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师公闭门不出,直到今天,才匆匆忙忙赶出去;您也是闭门不出,到今天为止,都没看到您踏出门口半步;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庞康眉头一皱,张广南匆匆忙忙出去了?会不会是张广宗已经不行了?想了想,说道“没什么事发生,等你身体好了,也回家去吧。回去看看你父母,如果还能会学校读书,你就回学校去,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不可能,师傅,难道你忘记徒弟说的话吗?我已经不读书了。”秦荣不像艾曼丽那样,简单的一场悲痛的戏就打发。
早就知道秦荣会这样回答,庞康虽然跟秦荣一起的时间不多,但心里却一直认为秦荣单纯;叹了口气,也没再出言相劝,打量了秦荣一番“以后你会知道怎么回事的;对了,身子恢复得怎样了?”
“还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多谢师傅的关心。”说完,秦荣想了想,又说道“师傅,不是徒儿不懂事,就算艾曼丽前辈犯再大的错误,您也不应该把爷爷奶奶(庞凯刚夫妇)他们一并赶下山。”
“说了这件事你会明白的。”庞康显得不耐烦了,声音也大了不少;随之重重的吐了口气,“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机会,以后师傅会跟你慢慢解释。”
别说猜测,看到庞康那表情,秦荣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可正昙正昊两人不说,连庞康也不肯说;无奈,秦荣只得离开,心里对这件事,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什么错误,连庞凯刚夫妇都一并赶下山?
张广宗门前,焦急的长老们素手无策,站了大半天,讨论了好几天,都没商量个结果;记得张广东还想派人出去找玄轩;可人海茫茫,犹如大海捞针,怎么找?
“唉,广东师兄,我们成天干等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我们试试茅山医术吧,符医说不定对掌门师兄有用。”张广南是人群中最为苍老的一个,倒不是年纪上,而是外表;谁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徒弟玄明而引起。
倘若这次玄明被判死刑,说不定张广南也不会独活,就算没有自寻短见,也会因此而伤心欲绝,郁郁而终。
“没用,我都试过我们茅山的方法了,什么感冒什么风湿什么肠胃炎…我找遍了茅山符医中的医术,才明白,我们根本不知道掌门师兄究竟患的是什么病。”张广东叹气说道,有关茅山符医的医书,张广东回去好好的翻了一遍,愣是没找到类似张广宗的状况,更不知道张广宗究竟怎么回事。
“我看挺像假死的,要不我们用些土办法吧?”张广西眼珠子一转,上前提醒道。
假死,就是一些断气而心脏未停或者有体温的死法;很多人因假死而丧命,因为停止呼吸,谁都认为肯定挂了,所以也没及时救治,简单做了场超度法事,就装棺材里埋了,这种人死得最冤枉了;不过张广宗一切正常,心跳正常,呼吸正常,这根本就不是假死的症状。
救醒张广宗的办法,其实非常之简单,简单得打死五个五行长老也不敢相信,因为就算不请医生前来,他们依然可以救醒张广宗;只可惜这个办法,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为什么呢?这是后话…
“掌门师兄又不是假死,他的呼吸心跳都正常,广西师弟,你别瞎闹了。”张广东否决了张广西的办法,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个办法来,心里对玄轩失望透顶,做什么事都拖三拖四的,难不成还想让张广宗…忽然,张广东眉头皱起,难道这是玄轩的诡计?让张广宗不治而死,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这么站着焦急,傍晚来临,众人渐渐散去,连五行长老,也摇头离开,只是吩咐张广宗的几个徒弟,照看好人,有什么变化,立即发出通知,院子又恢复以往的寂静…
长老们才离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