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近,上天阳马步下稳,灵力过臂到掌,在由掌到指,流光点点毫不避讳尚方楚的掌风。既然上天阳有所防备,尚方楚自然不会蠢到以硬碰硬。厉掌即收,握枪的手一抽一送,银枪很自然的滚到了另一只手上。以指对枪,不是上天阳脑子坏了,就是他确有实力。
看着上天阳不为所动,尚方楚心中沾沾窃喜:“狂妄自大,我一定要用长枪戳烂掉你的脑袋。”
银枪卷风,四处飘散的树叶都被炸开的枪花卷到了一起,杀气凛凛,抚衣动裳。上天阳冷静的让人害怕,他那双冒火的眼睛盯着尚方楚的肩头死死不放。他很清楚,只有盯住尚方楚的肩膀才有破招的可能。
风止步,空中烈阳被白云遮去了半边脸。嗖!嗖!破风声急速贴近耳膜。尚方楚的肩头没有动,这倒给上天阳吃了定心丸。刷!当!上天阳手指微微倾斜,贴着银枪的枪壁滑了过去。
“这厮果真阴险难缠。”尚方楚挑回枪头,当!上天阳的剑指准确的点在了枪杆上。枪身震荡,尚方楚虎吼阵痛,差点弃枪投降。
尚方楚面露痛色:“小子、手段不错啊!”
上天阳回以嗤笑:“彼此!彼此!”
尚方楚嗔怒,飞速抬脚射向上天阳下阴。嘭!上天阳事先早有防备,先其一步,在半空中成功将尚方楚的脚拦下,讥笑道:“非君子也!”
银枪回旋,上天阳仰头避过,那锋利的枪尖带来的冰冷,鼻息清楚的感知。机不可失,呀!尚方楚一声怒吼,甩出肘腕,咣!狠狠的砸在了上天阳的侧颈上。
饿!侧颈吃痛,上天阳晃着头踉跄退步,眼前似乎有几十个尚方楚的脑袋。
与此同时,银枪正好绕尚方楚脖子一圈。当!一把握住银枪,尚方楚跨步纵跃,点草而飞:“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人与枪刮出旋风,漫卷狂杀,而上天阳似乎还在迷糊中没有苏醒过来。……
白茫茫的雪岭,碧水寒潭冒着水泡,蒸烟归隐,犹若圣境。外人闯入,潭边群鸟惊飞,白雪连天,鸟兽飞绝,慕青赞叹:“云也,雪也!自然道法,浑然天成。”
帝羽瞧着远入山间的飞鸟,有一种不知何去的感觉:“孤雁飞去尚且知道家在哪,我呢?”
慕青回道:“江湖人活着在于潇洒。恩怨散去,刀剑归隐,寒舟独饮,处处为家!”
艳阳高照,潭水中有千丝万缕的金光游动,此时正是疗伤的最佳时机。呼!帝羽深呼吸:“我们开始吧!”
帝羽褪去上衣,逐步走到了潭水中间。水波荡漾,瘦弱的臂膀看上去充满了力量。
等了片刻仍不见慕青下水:“喂!看啥呢?”
慕青面红桃花,指指自己衣服。
帝羽翻个白眼:“脱!”
慕青瞪着帝羽,好似他在骗她一样。
帝羽转过头,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好是墨迹!”,声音虽然微小但却清楚的传进了慕青的耳朵里。
贝齿切磋,慕青紧紧攥起小拳头,看起来真想将帝羽吊起来胖揍一顿。
哗啦,哗啦!听着越来越近的水声,帝羽的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块:“折磨人啊!”
四目相对,有尴尬也有羞涩,慕青还好,倒是帝羽有些受不了。
“固守心,闭目神,丹田启,酉阳心。”。帝羽叨念口诀,慕青随行运气,两人神识渐渐归一。屈膝盘坐,下不沾潭底之石,上不露袒胸之光,两人硬生生的浮在了潭水的中央。
手贴头,正反向,帝羽以自身阳气为引,将寒潭的水阴之力全全调动,阴阳鱼在两人身下忽隐忽现。
察觉到浑然外力,帝羽迅速起指,抵在慕青眉心。时候已至,七窍光明,三阳开泰,即开夹脊,上泥丸,落入水晶宫内,与木汞配合。不过半刻,攒簇已定,真火充入四肢,浑身骨肉火烧,刀割相似,最难禁受,防危虑险,沐浴身心,水火既济,顷刻间,浑身如炒豆子相似,一齐爆开。喝!帝羽收指,魂力卷起潭水把两人围了起来。不多时,翻云覆雨的旋窝卷着一个水球升至空中,瞬间成冰。
……
眼看着尚方楚的银枪就要捅在上天阳的脑袋上时,异状突然发生。上天阳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量,一把抓住了锋利的枪尖。嘀嗒,滴答,鲜血从手指的缝隙中一滴一滴的滑落,妖艳的血色使上天阳变得更加诡异。
嗖!风声,尚方楚怵然心惊,因为上天阳不见了,眼前只有还在滴血的银枪。嗖!嗖!呼!风声越靠越近,尚方楚端起银枪,准备随时出击。
刷!上天阳忽然出现在了尚方楚背后,“去死!”。这一掌尚方楚避无可避,只能硬受。饶是如此,他也绝不会让上天阳好过。银枪左手捣右手,右手急速后插,银枪贴着腰间向后刺去。
嘭!刺!恶!恶!
尚方楚背后首掌,上天阳左肩中枪,看两人嘴角鲜血,想来都受了重伤。
“柳芳绝算你今日命大!”,“撤!”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过后,上天阳不见了踪迹。
噗!一大口鲜血喷出,柳芳绝飞身而来,搀扶起尚方楚柔声问道:“你受伤了!”
尚方楚将身体的力道靠在了银枪上:“中了一掌!”
听闻尚方楚中掌,柳芳绝急了:“什么中掌?伤在那里?”
“后背!”
柳芳绝顾不及女子颜面,长剑一闪划开了尚方楚的衣襟,看到掌印时,整个人都显得颓废了。
“快!快!赶紧上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