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这边苏沫若前脚七刚迈出院子,后脚就被湘西红鸾两位殿主请去。
两人表示,刚刚接到光明学府的急报,命即刻赶往光明学府,不得拖延半日!
苏沫若想要问明其中缘由,可无奈两位殿主守口如瓶,并不愿多言,可从两位严肃的神情来看,似乎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忍不住地,苏沫若回头看了一眼小院,咬咬牙跟着两位殿主离去,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老族长和云枫这爷俩,趴在两头中间的院墙上,仔细偷听着这边的动静。
“奇怪,刚刚还闹得挺欢的,怎么这么会的功夫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云枫疑惑地问道。
“废话,两口子亲亲我我,哪有那么大的动静?再说了,这动静能让你个小屁孩听见么?”老族长咧着嘴嘿嘿笑着。
云枫看着老族长笃定的样子,心里不由打起鼓来,手指扣着土墙小声道:“就这随意堆砌起来的小土墙,除了遮住一点视线外,还真以为能阻挡得了声音?怕是人家布置了隔音结界,故意不希望有人听见呢!”
不得不说,云枫的猜测还是很准确的。
“行行行,就算人家布置了隔音结界,那也是想悄悄地处理,咱听不见了也就听不见了呗,又有什么要紧的?”老族长双手抱肩,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不行!”瞧见不对,云枫一把拽住对方的袖子,气呼呼地喊道:“爷爷,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管了这事那就得管到底啊!”
“是,管…我管…我管什么啊?方法我都交给他了,剩下的就看裕王殿下自个了。”老族长也不服气呢,小胡子一翘一翘地,滑稽极了。
云枫也不多言,直接扯着对方的袖子,径直将他拉着往院外绕去。
这土墙乃是苏沫若等人搬进来后临时给砌的,算不得真正的高墙大院,没走两步便已经绕到了院前。
“诶诶诶,小兔崽子,你别拽我啊!袖子都被你拽大了!”老族长哭笑不得,只得被人拽着往前走。
“本来也不小!”云枫头都没回的顶了一句。
听到这话,老族长故作生气地呵了一声:“小兔崽子,学会顶嘴了啊?回头我就告诉你娘,看你娘怎么收拾你!”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您还是多操心操心那一位吧!”云枫好容易,终于将老族长给拖到了帝天邪房门前。
因着苏沫若愤而离去,忘了将房门给关上,以至于屋内的情形还无遗漏地暴露在了一老一少两人面前。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啊?”老族长第一眼就看到了帝天邪身上暗红色的血迹。
血已干,但匕首依旧插在胸口,帝天邪就这么斜靠在墙角,目光涣散地望向房门以外,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爷爷,裕王这是怎么了?你看他身上插着的那个,你说该不会是苏小姐刺的吧?”云枫躲在老人的身后,只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里的那位。
“怎么刺的不清楚,我就奇了怪了,这大小伙子怎么就干坐着不动弹呢?血不会都流干了吧?”老族长一面说着,一面朝前走着,看这样子似乎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可他刚向前走了三步,却见那涣散的眸子突然看了过来,眸光锐利而伤感,似乎一把蒙尘的宝刀,即将出鞘。
“呵呵…裕王殿下,早啊!”老族长干笑着,心说这人果然没死,看刚才那一动不动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早?马上太阳就落山了吧。”帝天邪目光再次看向屋外,看着夕阳洒下的最后一抹光彩。
“呵呵…是是,傍晚了!裕王殿下,您这是在干嘛呢?”老族长继续尬聊着,好似根本没有发现对方不佳的心情。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帝天邪幽幽出声,话音落下的一刹那,再一次将目光转移到老族长的身上,眸中蓦地迸发一抹杀意。
老族长被这杀意吓得倒退了一步,还是云枫及时扶住了自己,这才缓缓稳住身形。
“裕…裕王…殿下,老朽可曾有对不起您?您这…这是…何意啊?”
“彼时在街上,给我塞字条的是你吧。”帝天邪看着对方,虽是疑问句,但却一脸的笃定。
“呃…字条?什么字条?”老族长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云枫在后头小声提示了一句什么,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哦,您说的是那个啊!呵呵…瞧瞧,你该不会是玩苦肉计把自己玩成这样的吧?呃…您…您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老族长竖起大拇指来,心里对于裕王殿下的崇拜之情更甚了。
可是,另一头却不那么愉快,却听帝天邪冷哼了一声:“哼,你是等我杀你全族呢?还是你自个引咎自尽?”
“呃…裕王殿下,此话怎讲?”老族长听到这话当场就急了,特别是帝天邪的神态告诉自己,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起了杀心!
“怎讲?我听信你的方法,结果非但没能让小丫头消气,她还直接跑了!这就是你给我的锦囊妙计?”帝天邪怒吼道,手里抖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三个大字,“苦肉计”。
“呃…跑了?跑了您不会去追的嘛?”老族长小声嘀咕了一声,心说这人怎么这么蠢?
可待看到帝天邪不善的脸色时,连忙换了说辞,满脸堆笑地讨好道:“苦肉计这法子自然是好用的,要不枫儿他奶奶能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嘛?枫儿他娘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