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许长老,一把老骨头了,就这么哐当一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一条腿当即就折了。
然而,他却顾不上这腿,只趴在地上,疯狂地呕吐着。
大伙远远这么瞧着,心说,这怕是连苦胆都给吐出来了吧,听说这老东西今早刚吐了一场呢,也真是可怜啦!
“裕王殿下,您下手太重了。你这要是把人给打死了,我这工分找谁要呢?”仿若嫌气氛不够尴尬,苏沫若开口轻嗤了一声。
听前半句的意思,这是在为许长老打抱不平,担心人家的身体的,好似一个乖乖的好学生;可听话的后半句,众人恍然大悟,什么乖学生,原来就是个恶魔,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工分呢!
不过,话说,这工分确实还欠着哈,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苏沫若此举,还真没毛病。
一听到工分这事,季苍明也来了劲,心说今个干什么来着?可不就是为了坑这老匹夫的工分么?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得好好把握。
于是呼,季苍明做主吩咐道:“来人啊,把许长老抬过来,小心着点,务必保持他意识的清醒!”
为什么要保持意识清醒?为了要工分啊,不然人家昏迷着,你这强行执法了,人家醒来了,不认咋办?反过来诬告咋办?
于是呼,可怜的许长老好容易止住了呕吐感,还没等缓过神来呢,便见两人抬着担架过来了。
因着身子不适,是以并不知晓那边到底说了什么,瞧着这担架,心说老季还挺上道,虽说刚刚没能救下我,如今到底还给自己一担架。
裕王?裕王迟早是要离开帝国学院的,等他走了,你就别怪我不顾同门之宜了,毕竟是你先见死不救的!哼!
许长老悠哉地躺在担架上,正琢磨着怎么fu cu呢,却听季苍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刚刚那些想法没说出去吧?
“咳……老季啊,有什么事啊,非得搁我耳边说?”许长老皱着眉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然而,院长笑了笑,方才道:“老许啊,我这话都说了三遍了,可你就是不搭理咱,咱没办法,总不能让裕王殿下久等吧,所以就靠得近了点。对了,你刚刚想啥呢?”
“我想……”季苍明的话带着一股蛊惑的意味,许长老体力透支,差点着了道。可这话到嘴边了,突然想起什么,这才重又险而又险地止住了。对,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于是呼,许长老决定扯开话题,看向院长问道:“老季啊,你刚刚跟我说什么呢?这人年纪大了,耳朵就不好使,我这都习惯了。”
季苍明也不纠.缠,心说就算你不说,咱也知道你想什么,这些年这些事,你想得还少么?还不是一样没成功过?今天之后,你便不再是纪律长老,到时候这帝国学院的大门,你都进不来,又如何开展你的计划呢?
当即点了点头,状似理解地道:“嗯,我就问问,你欠苏沫若的工分,是不是该还了?”
一听这话,许长老当即炸毛,得,转来转去,又转回原点,你们这两强盗,为何如此执着于我的工分?你季苍明没有么?你要想给学生发教师工分,你自个发去啊,带上我干什么?
而且,这话问的,直接肯定了自己欠苏沫若工分的事实,可是一来赌约不是自己签的,二来决斗台不是自己上的,关自己什么事?
于是呼,许长老老脸一板,直接道:“我没欠苏沫若工分!我不还!”
苏沫若心说,哟,还挺硬气,都这时候了,还撅着呢,看样子咱许长老,还没人清形势啊。
既然你没认清形势,咱这么好,自然是要为你好好解答解答。
于是呼,苏沫若盘膝坐在许长老的面前,从自个怀里掏出那份赌约书,指着上的条款就开始了解说:“许长老,您老不识字,咱给你好好解释解释哈。你看这一条,许泽说了,他有权,全权代表许长老你,将两万一千教师工分作为赌注压下!这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了,你看……”
“哼!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如何能全权代表我?这是你们诓着他写的,对,一定是,他原本不愿意写的!”许长老抓住缺口,当即就叫开了。
是啊,只要指定许泽无权代表自己,无权处置自己的工分,那么这赌约和自己就没有半毛线的关系!
却不想,苏沫若微微一笑,不急不恼地看着对方道:“许泽无权代表你,是不是?许泽欠下的工分,和你没关系,是不是?”
“嗯?”许长老有点懵,心说这小子怎么顺着自己的话说了?这脑子被驴踢了吧,这么蠢,也好意思出来定赌约!
于是呼,想也不想地,当即点头,应得相当爽快。
按照许长老所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也该回去了,你小子该干嘛干嘛去,咱好聚好散得了。
却不想,苏沫若笑得更加灿烂了,扬起糊着凌乱发丝的脑袋,看着帝天邪道:“妄自签下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赌约,该当何罪?擅自代替他人做决定,而被否认的,又该当何罪?”
一连两个问题问出来,许长老当即懵逼,心说大唐王朝有这一条?没听说过啊?自己活了这么多年,闻所未闻啊!
帝天邪看着小丫头眼里的笑意,忍住伸手揉对方脑袋的冲动,极配合地答道:“妄自签下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赌约,视为不信不义,连同家族一并逐出大唐王朝,永世流放!擅自代替他人做决定,而被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