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彭涛年近四十,还是个雏儿呢!
而这一秘辛,知道的人不多却也不少,而雷洪恰好是这知道的一类人,平日里没少拿这事嘲笑他,好几次两人都因着这事给打了起来。
可知道归知道,你别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啊,更何况这些个素未谋面之人!
彭涛心里这个气的啊,恨不得冲过去一口咬死那多嘴多舌的家伙。
而雷洪却半点暴露人家底细的自觉也无,还在那跟顾卿卿解释起来,为什么对方年近四十还没有娶媳妇的问题。
这边彭涛一张脸红了紫,紫了红,脑子里做天人交战,一面是忍一时之意气,另一面则是大丈夫有仇必报!
终于,彭涛还是忍不住了,当下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手里甚至拽着个什么东西,往这边几人的脚下一掷。
那边雷洪虽然说着,但心神却分了一缕在这边,看到这一幕,心说不好,当即拉着顾卿卿闪躲开来。
而彭涛所投掷之物,正是某种阵法,这阵法既可以提前设置好,来个守株待兔,也可以刻画在玉珏之上,对敌之时及时投掷出来。
而刻画在玉珏上的,除了具有及时性,还具有追踪效应。
除非对手速度够快,或是这阵法覆盖面积过小,否则一般是逃不出这阵法的。
于是乎,即便雷洪仰仗着自己速度够快,逃过了第一击,却终究是逃不过这后续的一整个阵法,连同着苏沫若等人一并囊括其中。
可惜,如今苏沫若行至关键之处,自然无法分心回神,而君珩翼与夏北音却是在第一时间醒来,当下一退再退,与顾卿卿两人站于一处,问道:“这什么情况?”
“哼!你们还好意思问什么情况,要不是你们一直迟迟不做声,彭涛也不至于气急败坏扔下这样的阵法。”雷洪赶紧甩锅,绝对不会说是因为自己揭了对方老底,对方气急败坏才会如此。
君珩翼微微挑眉,以眼神示意顾卿卿,这人怎么跟咱们一块了的?
顾卿卿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甚清楚,几人这么打着哑语,具是不说话了。
而这阵法既起,便不会只是一座困阵,很快便起了变换,各种攻击照着众人头上招呼起来。
这几人中,也就君珩翼博学,另外三人连阵法是什么都不甚清楚。
可博学归博学,再怎么博学也只是略微涉猎罢了,谈不上逮着一个阵法就能够随手给破了的地步啊!
而那边两个没动的人,倒是精通阵法,却偏生沉迷沙盒,不可自拔。
如今这么多攻击之下,也不知两人可还好。
这阵法也是巧了,你越是闪躲反击,这攻击却也是越多,而若是你不闪不避地站在原地,这阵法便也就默认你是个死物装饰罢了,便不再攻击于你。
许是彭涛也未料到,竟然有人遇见阵法连闪躲都没有,还跟个木头一般站在原地。
也是可惜,彭涛虽会布置一些阵法,却不懂如何变通,明明看到那两人站在原地,却无法指使着阵法去攻击他们,只能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而苏沫若两人倒是得了便宜,继续安安心心地参悟起来。
外头四人不断闪躲着,虽说这阵法不至于要人性命,但一时半刻之间却也无法挣脱开来,两相僵持起来,就这番斗起法来。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彭涛仰仗着自己的阵法,又连着吞噬了数枚回还丹,倒是与对方战得不分上下。
而里头四人,因为忧心苏沫若的安危,频频冲击着阵法,倒也消耗了不少的灵气,好在有君珩翼这名五品炼丹师在场,丹药什么的还是足够充裕的。
就当这两边斗得如火如荼之时,却见这大殿之中忽的震颤起来。
起初,君珩翼等人以为怕是彭涛这阵法使然,然而却见彭涛亦是一脸茫然模样,方才知道是这方空间又起了什么变化。
雷洪当即心神一禀,连忙唤道:“彭涛,还不赶紧把这阵法撤了,你莫不是认为以你一人之力,你当真能平安无恙地从这空间里出去不成?”
彭涛何尝不知,对方所言极是,毕竟从始至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进来的,而这方空间又该如何出去。
可是,若是要将阵法撤下,又谈何容易?且不说自己对于阵法本就不熟,布置容易撤下极难,就说如今自己与这帮人撕破了脸皮,纵使自己撤下了阵法,也难保这些人脱离阵法之后,最先做的事不会是杀了自己!
这种赌局,彭涛自然不会做,一张脸阴晴不定,却迟迟没有说上一句肯定的话来。
这边雷洪简直要急死了,如今自己算是落入双重困境,于外有这不知名的机关空间,于内还有彭涛布置的阵法。
在这阵法之中,自己自然无法做些什么,倘若一会这空间崩塌,自己岂不是永远地留在这空间之中?
于是乎,这边雷洪不断地冲着对方怒吼着,从一开始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到后头破口大骂起来,将对方一系列的短板全都给暴露了出来。
那边彭涛的脸色也是愈加难看起来,若说一开始还有几分犹豫,如今被这人给骂着,倒是一点犹豫也无。
解了这阵法?难不成解了阵法之后,好让你出来将我暴打一顿?
合着你骂还不算,还想动手不成?
可不是,若不是受这阵法所困,这人当真准备挥拳出击了,瞧瞧这光骂着手脚都歇不住呢!
顾卿卿等人具是默默后退两步,不愿与这暴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