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之上有一座看台,不知何时上面已站有不少人马,人群中拥簇着一位身着蟒袍官服的少年。
“世子!”
无法置信,大安王朝只有王爷方才身着蟒袍,可眼前少年确实着蟒袍不误,视其年龄,恐只有王爷之子才能有此殊荣。
少年此时正于观台之上,冷冷俯视着他们,见其视线,开口道:“若不是看在旬捕头面上,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早就一杀了之了。”
旬捕头?
袁捕快与琼朽彩两人相视,满脸不解,心里一阵疑虑。
“就让他俩,待在这水牢之中吧,等湖阳镇事了之后,再放他们出来,省得坏了我的大事”世子对身旁几位吩咐道。
“是!”“是!”
说完此话,世子就要转身离去,不再看他们一眼。
“等一下!”
琼朽彩突然高声呼喊道。
闻言,刚迈步的世子回首看向他,冷声道:“何事?”
“我俩坏了您的大事,不知是何事,您给我们解解惑?”
按说自个儿没做什么啊,何以坏了他的大事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连自己做错什么也不知觉,旬捕头怎就养了你们两个废物?”
话完,世子一抖衣摆,再也不理身后叫唤。
“喂,你那什么情况,怎么世子都出来了,你们衙门究竟在搞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看台上的人离去之后,琼朽彩怒意道,很明显,衙门明明有什么瞒着他。
“你问我,我问谁去?”袁捕快一脸不痛快道:“另外,少你们你们的,那是咱,说的跟你不是衙门的人一样!”
“我、我那是被你们胁迫,还真以为我喜欢当这个捕快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琼朽彩叹气道:“行了,先不说这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捕头是让我协助你,你得想办法!”袁捕快黑脸道。
“我想……行行行,我想就我想。”琼朽彩沉思。
水牢之外,世子一行人,渐渐来至洞殿之中。
“那只白貂有没有异动?”
世子突然停兀,向其身旁之人询问道。
“回禀世子,尚未有异动。”
先前掳走琼朽彩与袁捕快,那道身着黑衣行者之人,正谦卑地默默跟在其身后,闻其询问,低声回应道。
“盂城那边如何?”世子皱眉,接连问道。
“盂城那边,正如世子所料,了空和那鬼魔之间,尚有情愫,因六根未净,现已辞去镇国寺住持一职,归隐山田去了。”黑影人徐徐道来。
“只要除掉了空这个碍手脚,我等大计,就多了一份胜算!”
听到盂城那边事情了结,世子那万年寒冰之色,终于迎起了一丝笑意。
世子身后,除黑影人之外,尚有几位人物,其中就有一人不解道:“世子,为何需顾忌了空这秃和尚,虽然美其名曰是烟南四大高手,隐隐有之首迹象,可那终究是武学小途,怎能对付得了我们驱魔世家?”
此人,年迹尚嫩,可观其双眼,竟然生有六瞳,是以除了驱魔之人,世间还有谁能有如此异象。
世子脸色闪过一丝不耐,不过听闻之人是他后,脸色瞬变,展露笑颜道:“有陈兄相助,湖阳之事,自然无所顾忌。不过,我等之行乃暗中规划,所图之事,亦不足为外人知晓,这了空虽是凡人,却在烟南颇有威望,如若他察觉我等所谋,必然引起烟南震荡。当然,驱魔世家屹立万年不倒,自有其道理,不过皇家那边,陈兄,我们还是要顾忌几番。”
六瞳之人闻言,频频点头,脸色恍然道:“是世子考虑周到,我等孟浪,怪不得家主此行,让我一切以您为首。”
世子摆手,谦虚道:“陈兄之谦虚,让我等汗颜啊,此行还得多多仰仗你的驱魔之能,方能保我等大计。”
“一切依世子吩咐。”
“想到办法没有?”左等右等下,袁捕快渐有不耐之色,观其琼朽彩依旧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参禅之模样,这心中实在窝屈得很。
“着什么急啊,有能耐自己想去,我这儿正快想到脱身之策,就被你给打乱了,要想出去呀,就少烦我,你以为我架在这儿很好受啊。”之前怎就没发现此人如此没主见,还捕快呢,肯定是被旬捕头庇护太久了。
“哦,对了!”
琼朽彩突然怪叫道:“刚才那伙人谈到旬捕头,你们是不是跟他们早有预谋,合着,你这儿跟我装疯卖傻的,是意图混乱视线。”
“谁跟你装疯卖傻!”袁捕快突然站起来,双臂一挣,身上捆绑的缚龙绳,突然滑落掉地。
琼朽彩一下子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
他忽又立即住口,原是袁捕快朝他做出嘘声的动作,接着指了指耳朵,伸向水牢之墙。
隔墙有耳!
怪不得他进了水牢之后,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原来是故意想麻痹对手。
“把我解开啊。”琼朽彩口型对他道。
收好缚龙绳,此物十分罕见,对捕快而言,也是上好的用具。
做完此事,方才想起琼朽彩还绑在一边铁链之上,走到身边,伸手抓住铁链,用力一拽,爆起一串火花,铁链应声而断。
三五除下,琼朽彩捆绑各处的铁链皆被袁捕快拽断,卸掉重夹,他这会儿感觉整个人都升天了般,终于体会到,自由是多么的可贵。
“我们怎么出去?”
恢复自由体后,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