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
你才妖精。
我一巴掌糊了上去,怒骂:“妖精你个头,再叫妖精我废了你。信不信姐弄死你再把你沉湖让你腐烂一百年都没人知道啊?啊!”
他脸都吓白了,嘤嘤婴的哭起来:“不要弄死我。不要弄死我……”
我算是彻底服了,这熊孩子哪里来的?
天上掉下个熊孩子?!
良久之后,院子里点起灯,传来这样的对话。
“你摸摸。”
“这不太好吧……”
“快摸!”
“男女授受不亲……”
“摸不摸?”
“……”可以死也不摸吗?不不不,他怕死,万一死了女妖精也不放过他怎么办?
“恩?”威胁之。
“我摸!”咬牙吞下苦水,一摸,出手温软滑腻,忍不住惊讶:“是热的。软的,你是人?”
手感太好,他忍不住又摸了摸。
“啪。”我打开他的手,收回手,冷笑:“你个傻子,能把活人看成女鬼,白长这双眼。”
“……不是女鬼……是女妖精……”弱弱的反驳。
“啪。”
“嘤嘤婴,我错了。”头好疼。
“可是,你怎么在这儿?”他一脸的好奇。
我是真怒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这,是,我家,我,为甚,不能在,这里?”
“抱歉抱歉。”
他慌乱的站起,白嫩的小脸上染上红晕,羞愧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是慌张之下跑进来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等等。”
他回头看我。
我冲他一笑:“大半夜的被人当成妖精还被人翻了墙头,你要是再大一点就要对我负责,我清白不保了,现在走?赔偿!”
……
院子里的风一顿。
气氛寂静下来。
他站在墙角下,缓缓靠在墙上,重新笼罩进阴影里,慢慢道:“赔偿?你想要什么赔偿?”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与刚才那份无脑和慌张羞愧不同,多了几分冷静和冷漠,说白了就是智商忽然之间上了线。
他身上有种贵气和威严,淡淡的,我忘了说,我能看见紫气,紫气东来,为帝王之气,在我为皇时,每年都会有紫气东来,然后天降皇子,以保证我渣皇我的国运昌盛,每一个皇子身上都有着这个国家一部分的运气,我能看见,他身上淡淡的紫气,氤氲着雾,一睁眼,就没了,细细瞧,才能在特殊的情况下看出来。
比如,首先对方的智商上线。
我微微一笑,颜如百花盛开,眼波流转,明媚清丽,傲然的回答他:“我要的赔偿是,说明你翻墙过来的原因。”
“就这个?”他微微一怔。
“就这个!”我肯定的回答。
若是我提出非分要求,只怕他也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了,也不会善了,皇家的小孩,从来都是聪明的可怕。
当然,智商不上线时除外。
他在阴影中似乎笑了笑,天真快乐,又有点小小的蛋疼。
我们一起坐在回廊下,我让嬷嬷再搬了一张躺椅出来,嬷嬷看了他一眼,也没多问,放下茶水和点心,回了屋子,但我知道,她不会睡着,估摸着躲在那里偷听或者偷看我。
她总是有诡异的爱好。
比如喜欢把我放在她的视线之内,不让我离开半步。
我忍不住怀疑她百合,其实那张苍老的面皮下的面容还满好看的,秀丽婉约,眸若烟雨,唇若点朱,活脱脱一个江南水乡的俏丽姑娘。
只可惜,她总是喜欢定着一张褶子脸,我若不是要喂她吃毒药,她怕是不肯现身呢。
月光是那样的轻柔,不知何时飘来的薄云遮住明亮的月光,月在云后露出清丽的面容,从九天苍穹之上投影在人间,水池里也有了它婉约的身影。
荷花轻轻晃动,蝉鸣动着优美的曲调,时不时能看见一两只青蛙跳跃进水池里。
我不在意。
虽然掉进水里过,虽然那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比如青蛙,比如鱼。
在渣皇少女时代可是下水能翻江的女汉子呢。
他捧起一杯热茶,嘴里咀嚼着糕点,吃完,笑着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胤俄,当今天子第十子,十阿哥胤俄。”
我说:“我知道。”
他眨动眼,咦了一声:“你知道?知道还吓我?”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隔壁就是四贝勒的府邸,能从他家爬过来的会是普通人?吓你?是你自己吓自己,哪有见到人第一眼就叫鬼的?”
“是女妖精。”他纠正我,:“刚刚那个是深宫老嬷?”
“恩。”我对他能看出来一点都不奇怪,嬷嬷身上有很重的皇宫的气息,腐朽,苍老,和深不可测,就像是一滩死水,潜伏在水下不可预料的深。
“那人我在皇阿玛身边见过。”
他噶着嗓子。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清清嗓子:“我叫郭罗络,宜悠,你九哥的姨母,所以,你也得叫我姨母!”
“啊?”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九哥的便宜姨母?
我得意的笑。
他还是太稚嫩,让他露出痕迹太容易,甚至这都是我故意的,若是稍稍大一点,兄弟间斗争激烈一些,他是连我给的糕点也不会吃的,甚至在见我的第一眼就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摆出依仗,当然,这样做,有可能碰上一个胆大的姑娘,说他毁了他的清白,死赖不放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