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至被宋易的话给噎了一下,她就更不愿意马上松口答应宋易今年过年的时候来自己家里了,就也很傲娇地说了一句,“那我就先回家去问我二哥去。”
“你难道不想要知道我卖烤猪蹄的法子了?”宋易没有想到盛夏至竟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然后等着听自己说自己是怎样卖烤猪蹄的,他只好开口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盛夏至。
盛夏至停了下来,她看着宋易,心里想着只要他再开口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傲娇了,她就改口答应他去自己家过年。
这几年他应该都是一个人守着一间没有几个人的酒楼过的年吧,想想都是冷冷清清的,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前面出事了,有两桌人打起来了!”小柱子飞奔而来,还没有跑到宋易身边,就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宋易蹙眉,已经有好久没有人敢在他的酒楼里面闹事了,今天是碰上了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了,竟然在酒楼里面就打起来了。
“走,去前面看看。”宋易沉着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把他脾气不好的属性完全地显露了出来。
盛夏至对这件事情心里面也是好奇的很,不过她没有光明正大地跟着宋易出去,而是躲在了后院的门边上,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门板上,偷偷地看着、听着外面的情形。
此时已经有顺福楼里面的几个伙计过来拉开了刚才吵起来的两桌人,这两桌人刚才已经不只是动嘴吵架了,到了后面已经开始动起手来。
即使伙计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把人给拉开了,也还是发生了有人被打伤了的事情。
“出什么事了?”宋易从围着的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落到了被伙计们已经拉开了的两个人的身上,问着春来。
“掌柜的,是这两桌的客人因为烤猪蹄的事情吵起来了,还动了手。”春来简单地说了事情,接着就等着宋易处理了。
宋易看向了那个被打伤了的人,那是个十六七岁的青年,身上穿着的是学堂里面统一缝制的圆领袍,刚刚他应该是被人打伤了鼻子,鼻子里出的血染到了他的袍子上面。
“你们不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竟然敢在我的店里面打架,看你们的样子应该都是读书人吧?就为了一盘子烤猪蹄就能打起来,我真的是替你们臊得慌!”宋易自己拉过了一把椅子,摆在了中间,一撩衣摆坐了下去,手摇着折扇,鄙夷地说道。
“你这掌柜的是咋说话呢?能不能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再过来说话?明明是他们那一桌的人不讲规矩,抢了原本属于我们桌的烤猪蹄,我们过去找他们理论,结果那几个人不认这件事不说,还说我们霸道,要抢了他们的烤猪蹄。”黄纪云余怒未消,率先站出来指责着另外一桌的客人,还顺带训斥宋易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他们。
宋易轻笑了一声,眼皮都懒得抬起来,出声问道:“这位客官,我们酒楼里面关于烤猪蹄的获得渠道已经在外面的贴的很清楚了,只有送菜和自己预订这两种方式。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在酒楼里面消费达到了我们规定的钱数了,还是自己提前预订了?”
黄纪云沉默了,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好回答,因为好多事情都是他们这些客人们背地里搞出来的,要是明目张胆地摆到了明面上,那对他们可就不太妙了。
“怎么,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宋易斜睨了黄纪云一眼,对于那些来酒楼里面的客人们使的那些小伎俩,他都清清楚楚的,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到追究的时候,他就一直没有管,现在看来,时候似乎是到了。
“不难回答,不难。”黄纪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面其实还是很虚的,今天送菜轮到他们这一桌,这是他们私底下的默契,但是他不能说啊。
“既然不难,那就请客官回答一下吧。”宋易懒懒地说着话,和这些人说话,真的没有在后院逗小孩有趣,这些人很明显就是敢做不敢当,胆子小的很。
黄纪云咽了口唾沫,就想要把话给说出来。
“我们是在这里消费满了你们定的那个送菜的钱数了,我们桌得到烤猪蹄是符合你们酒楼里的规矩的。就是他们不讲理,还跑到我们桌上来硬抢,还把我朋友给打伤了。”骆文在黄纪云开口之前,先说了话,这件事情他们是占着理的,这个时候不先把自己这边的事情给说清楚了,万一一会那些人污蔑他们可怎么办。
“掌柜的,你看看我被他们打的,我的鼻子现在还疼着呢!”盛东山的鼻子被棉花给堵着,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的。
明明是你们不守规矩,这是哪里跑出来的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来和他们抢。
黄纪云被气得够呛,听见骆文和盛东山两个人说话,就攥起了拳头,又想要去打盛东山和骆文两个人。
站在黄纪云边上的刘成拉住了他,很轻蔑地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不过就是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黄兄何必亲自动手呢?”
“哼——”黄纪云不解气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两个人。
宋易一句话都没有说,将两拨人刚才的所作所为看在了眼里,等到两方人都消停下来了,他才开口说话。
“刚才我都已经站在这里把今天获得送餐的桌号念了一遍了,难道说你们几位客官都没有听见吗?他们这一桌能得到烤猪蹄是按照我们酒楼里面的规矩来的,你们过去抢他们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