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私密的东西被他作为礼物送到我手上,我一时心情特别复杂,有惊有喜也有气,但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这套内衣裤的精致做工吸引了。我拿起文胸瞧了瞧,现尺码跟我平时穿的一模一样,钢圈肩带和罩杯的设计上都非常合理,加入了蕾丝,镂空,纱,等元素,风格性感又不失甜美,看得人春心荡漾~至于面料,似乎是某种新颖的高科技弹性面料,结构紧密,光滑如绸,手感柔软,连我从事这个行业这么多年都几乎没见过。
要不是张苏晓亲口告诉我,要不是亲自见过他的设计手稿,亲自见过他熟练使用缝纫机和剪刀,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他那样放荡不羁的男人,有能力设计出这么惊艳绝伦的一件女性文胸,而且还四处奔波去找到了这稀有的面料,亲自裁剪缝制完成。
不管怎样,这一刻,我还是挺动容的。
他在‘讨好’我的各种细节上,一向都是‘用心良苦’,我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因为,我骨子里不过也是个虚荣的,缺爱的,寂寞的女人而已。
但想到他决绝消失已经半个月,和我断了所有联系……一种莫可名状的郁愤积压在我心头,更觉得低落冷清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口口声声当他是自己包、养的小白脸吗,我不是一向都那么轻贱他、厌恶他吗,我和他之间不是一场有关金钱和性的混乱关系吗,我不是亲口让他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吗?
都说一条狗养了半年也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人,我稍微想想他也算正常。可是连续半个月了,我竟如此频繁的、疯狂的、不眠不休想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浪费了一天。
躺在床上,始终被一种难言的孤寂和感伤紧覆盖着,我在半梦半醒中翻来覆去,脑子很涨很痛,甚至还咳嗽起来~
也不知道是夜晚几点的时候,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耳边隐约传来一个女人咳嗽的声音,还有水龙头放水洗手的声音……我吓得一激灵,努力的睁大眼睛朝卧室的洗手间看去,但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可那声音却异常的清晰,那连续不断的咳嗽声,那女人的呻吟声,还有水龙头哗哗流水后又停止的声音,我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很快,我瞥见那洗手间门口有一团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脸色惨白,嘴上的口红像鲜血,还带着一个红色的帽子,头很长很长,她一步步的朝我靠近,走到我床边,伴随着猛烈的咳嗽,但我始终看不清她的五官,我浑身抖,精神接近崩溃,眼看这人的脸越来越大,我本能的大叫‘江枫!救我!江枫!江枫!’
就当那人朝我扑过来时,我惨叫一声,猛地惊醒!
一切归于平静,床头的壁灯还亮着,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汽车鸣笛声……原来刚才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我浑身都是冷汗,心头还是跳得很快,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特别难受。这时,陶姐推开了房门,穿着睡衣,披头散的进来,“云灿你怎么了,我刚听到你叫的很大声,吓死人了,赶紧来看看~”
“没有,就是做噩梦了。”
“哦,我还说呢,听你在叫江枫的名字,以为生什么事了,怪吓人的。”
陶姐出去了,我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因为有些感冒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看来这噩梦的源头是我自己……可一想到刚在噩梦中居然狂喊江枫的名字,不免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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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慢慢的‘熬’过了一周,我几乎已经可以当江枫死了,强迫自己不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消耗任何精力。只是眼前的生活,还是那么寥落无趣,寂寞漫长~
周恺程刚回国的一月都在忙着他公司的事,偶尔闲下来了又约我吃饭。
为了透透气,改变下心情,我答应了。
吃饭地点是我们以前去过的一个日式餐厅,靠近周恺程所在的那片高档住宅区,这儿是典型的闹中取静,环境幽僻,装修格调、服务水平,味道都是一流,人也不算多,基本都是些高、官富豪之类。我们停好车子,也没要包间,就在外面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来。
吃饭时,周恺程还是习惯性的照顾我,为我添茶倒水,为我盛汤盛饭,为我剥虾去皮等等,观察到我每一个需求,体贴入微到极致,以至于,我惯于紧绷的面孔,也在他这连绵不断的温柔攻势下缓和了不少。
这时,餐厅里有个一岁多的孩子正摇摇晃晃的到处跑,一会儿就跑到我们这桌来玩了,看我们这儿是靠窗的位置,小孩儿非要从周恺程那边挤进去玩耍,一般人都会有点烦,但周恺程倒是挺有耐心,一边笑着逗弄小孩,一边还注意用手挡着桌角,避免宝宝的头被碰到,甚至在宝宝抓翻了他的杯子,水倒下来溅湿了他裤子,也毫不在意。
就在我们边吃边聊,饭菜还剩一半的时候,对面不远的一个包厢里突然传来摔碗的声音和刺耳的尖叫,随之包厢门被打开,只见里面有两个男人在打架,有人在拉架,里面一片杯盘狼藉,还有个女人出来打电话报警。
不知道生什么了,大家的视线都朝那边看去,我也看了过去……
当我一眼就现那个打架的男人,就是江枫时,感觉自己呼吸都快停滞了。
“怎么有点像江枫?”周恺程也现了。
“……”我紧紧的盯着那边,顿时心跳如雷,有紧张激动也有很多不解。
只见江枫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