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胡俊朔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郝笑不说,几乎已经忘了这个白眼狼曾经勾结王兆宁来给自己的后院放火。不记仇是一回事,完全不当回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对郝笑的要求朔铭没有理由拒绝,郝笑把胡俊当亲弟弟,那是她的事朔铭说不出什么,就算为了报答郝笑关键时候帮自己这份恩情也应该答应。
寂静的夜晚朔铭却没睡,站到阳台上点上烟迎着徐徐而过的微风。这段时间朔铭一直没静下心来,朔铭在想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安排。
朔铭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三好学生,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学的人。有些习惯朔铭认为是好的,就比如说定期对自己的处境以及形式甚至周围的环境人际关系进行梳理。
余修文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人死道消,用不了多久人们就会把这件事忘掉。朔铭在京城所经历的种种也成为过去式。现在摆在朔铭面前的就是丰城乃至明山市的事,趁着自己风头正劲利益最大化。
民不与官斗,那些在自己落难时趁机才上几脚的各相关部门朔铭恨不起来。他们也是受人指使顺水推舟罢了,把朔铭换在对方的角度恐怕做的比谁还要绝,图财的永远不是坏人,最坏的还是那些巴不得朔铭死无葬身之地的人,比如薛勇。
朔铭从没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从不做圣人女表的事。为了利益可以无耻至极,但朔铭有底线,那就是不主动害人,更不会置人于死地。而薛勇恰巧就是朔铭最讨厌的那类人。余修文的事胡说八道也就算了,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在自己的案子还没定性的时候就伙同老猩猩将自己三甲医院停车场的股份全部踢走。朔铭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朔铭被抓或者翻不了身薛勇一定会不择手段对自己的所有产业动手。朔铭与薛勇之间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死结。
缓缓吐着烟圈,朔铭蔑笑:“之前我是小瘪三,凡事要求着你让着你,以后就不同了,老子是你巴结不起的人。”
“嘀咕什么呢?”央台的门打开,邢璇披着外套迎上凉风又紧了紧:“大半夜的在这抽烟,不怕着凉?”
朔铭笑了笑,把烟蒂掐了:“你怎么起来了?”
邢璇却问:“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算算秋后账。”朔铭说:“先把恩怨了了,然后再挣钱,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朔铭给自己定的方案是先立威,干掉与自己不对付的,吓退那些墙头草,交好那些愿意与自己合作的,最后谈项目就简单多了。
第二天,朔铭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看着依旧在重症病房里的蔡乐庆心潮起伏,幸好蔡乐庆推了自己一把,不然躺在这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蔡乐庆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紧皱应该是非常痛苦。
朔铭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心说人没死就是最大的庆幸。如果蔡乐庆为自己死了,朔铭用什么来偿还这个人情债。这个蔡乐庆也是一根筋,朔铭只是给了他一套房一点钱而已,原本是留作给朔铭背锅进去蹲几年的,没想到愿意为知己者死的蔡乐庆还真就给自己挡了枪子。交朋友要交任何时候都不会害你的,能不能帮到你且不论,至少不能害你。至于手下,蔡乐庆这种天下难找了。朔铭只给了司机的钱,没给挡枪子保镖的钱。如果朔铭真是雇佣蔡乐庆当保镖心里还能好受点。
范宇光没想到朔铭能来这么早,顺着朔铭的目光看了眼:“已经没什么大事了,放心吧,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昨天还说呢,以后还给你开车。”
“有些用不起了。”朔铭说的是玩笑话:“你说给多少工钱合适。”
范宇光笑了笑:“嫂子这边我安排了一下,找了两个朋友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我打算把蔡哥的孩子送到贵族学校去。”
“贵族!”朔铭反复念叨这两个字,真的是贵族吗?明山市最好的学校朔铭听说过,别的不算单单一年的学费十几万,别忘了,明山市只是二线城市而已,还是刚刚升级上来的二线。朔铭没心疼钱,还琢磨着等朔念君大一些也送到这所学校。朔铭担心的是蔡乐庆的孩子适应不了其中的环境。在贵族学校的孩子,可以说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个个家庭优越,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最好的?蔡乐庆的孩子去了那就是个丑小鸭,这种环境下没准能养成一个自卑的心理。
“你不是说找个好学校?”范宇光说。
“我不是不舍得钱,而是这样并不好。”朔铭说:“以后只要蔡乐庆需要,多少钱都行,可骨子里的卑微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我看还是算了,就给他找一个普通点的私立学校,好好教育着一样有出息。关键是要用心教育。”
范宇光不想这么多,既然朔铭这么说了他也照做。点点头,随后说:“要不晚上摆一桌?”
这是范宇光多年来的习惯,每逢出事把事解决了就会摆上一桌除煞气。朔铭也觉得该高搞团建了,点头说:“行,你定地方,正好我有点事要说。”
蔡乐庆始终睡得不是很安稳,清醒之后见到朔铭竟然咧嘴一笑:“没事了?”
朔铭点点头:“好好养着,等伤好了给你弄几个娘们补补身子。”
朔铭还不忘开玩笑,这时候说再多也没什么用,蔡乐庆的恩情朔铭记着就行,嘴上说的再漂亮也没用,做点实事才是重点。
蔡乐庆咧嘴笑,随即表情一僵,干咳一声。
朔铭不明就里,笑着问:“两个还嫌少啊?”
蔡乐庆却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