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看了眼男警察,然后说:“我可以坦白一件事,如果这件事调查清楚我敢保证你们都会立功,最少是个二等功。”
其实朔铭根本不懂什么算立功,也不知道二等功代表什么意义,但郝笑两人知道,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朔铭要说的事肯定不简单。
朔铭说:“我可以交代我在这半年时间里都给哪些人送礼,你们真的想听?”
郝笑巴不得朔铭说点能让他进班房最好进监狱的案底,急切的拿起笔示意朔铭可以开始了,她已经准备好记录。
朔铭眨眨眼看了眼男警察:“兄弟,我渴了,能不能帮我倒杯水,太困了,最好来杯茶。”
男警察虽然岁数不是很大,经验岂是郝笑这个丫头片子可比的。立即察觉出朔铭话里有话,略一寻思沉吟片刻就转身出去,对郝笑说:“我去去就来,你继续。”
男警察并没将监控设备打开,而是快步出门并把门带上。朔铭的意思是警告,警告他接下来说的这些话男警察最好不要听。听多了会有人倒霉的。
查贪官,查收受贿赂不应由警局当先查起,真当纪检委是吃白饭的了?干好了没嘉奖,干得不好贪官没查到就会死的很难看,而男警察知道,哪个官是他们能动手查的。郝笑这是疯了,什么话都敢听,什么案件都敢记录。
男警察想明白,自然不会在这待下去,更不会留下什么影像资料。郝笑非要整朔铭,关上二十四小时也就是了,干嘛非要查朔铭身上的毛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怎么就不懂呢。
可男警察不知道的是朔铭在洗浴中心与郝笑发生过什么,这个女警察被朔铭抱过,还差点亲了,就凭这个郝笑就想把朔铭碎尸万段。
男警察离开直接开着车巡街去了,回头看了眼,把手机调成震动。
朔铭见男警察这么上道呵呵一笑对郝笑说:“郝美女,这夜深人静的你说我们聊点什么好呢?”
男警察把录像设备关了朔铭知道,而且一直盯着并没见再打开。
好像看见朔铭嬉皮笑脸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哼了一声说:“你最好注意你的行为,千万别为此付出代价。现在你可以交代你的问题了。”
朔铭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对郝笑说:“我记得你不属于丰城的警察,怎么突然调到这边来了?”
郝笑用笔敲敲桌面,冷冷的说:“交代问题。”
朔铭摊摊手:“行,我交代。与我有关系的官员可不少,你确定要全都记下来?”
郝笑眯着眼盯着朔铭,想从朔铭的眼睛里分析是不是在撒谎,犯罪心理学可是警校的必修课,而郝笑的成绩一向不错。但他忽视了一点,朔铭是江湖老油条,照本宣科的那些东西不可能看穿朔铭。
“你可听好了。”朔铭脑筋急转,心里想着怎么能让郝笑一时冲动当即去查某个人,这样也好把自己在警局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有这样才会有人来帮忙。朔铭说:“我就从丰城说起吧,你的顶头上司善固本就与我有所往来,还有他的小舅子。在往上就是丰城的前区长,现在调任甄阳市市委工作,他是翁翠彤。再比如丰城书记张忠国,水利局局长乔红杉……”
丰城官圈里但凡朔铭认识的人几乎说了个遍,有的没的,只要朔铭认识都把名字官号说出来,听的郝笑一阵发愣。这件案子如果是真的丰城可是要地震了,还能剩下一个干净的?
“还想听?”朔铭这么说有两个用意,如果郝笑去查那就吃不了兜着走,毕竟很多人只与朔铭有一面之缘,甚至好多朔铭也没见过,在丰城混,什么部门有什么领导还不门清?至于他“交代”的问题肯定是子虚乌有的。
“你交友面倒是挺广。”郝笑真是无脑,没注意男警察一直没回来,仍然沉浸在震撼中。
朔铭想了想,最好不要说市里那些大佬,不然把郝笑吓住消息就船体不出去了。随即摆摆手说:“我有证据,就在家里。”
“什么证据?”郝笑一听果然感兴趣,不管这件案子他能不能查都要把证据掌握在手里,这是做警察的本能。
“我家电脑桌上有个本子,红皮本,上面记录这我这段时间的账目往来。你可以带我去拿回来。”朔铭说:“我家里有人,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亲自去拿。”
郝笑想了想,马上起身向外打了个电话,转头问朔铭家庭住址。朔铭心里窃喜,这傻姑娘还真上套了,毫不犹豫的说了地址。郝笑对着电话让一个警察去取东西。
朔铭顿时放松,凤舞珍可是央台记者,对付几个小警察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凤舞珍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坐起身侧耳倾听。
敲门声再次传来,凤舞珍以为是朔铭回来了,立即起身,从猫眼向外张望一眼,看到是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又转了回来,敲敲贺昕薇的房门:“小姨子,外面好像有人敲门。”
贺昕薇睡的正香,揉着眼不耐烦的打开门问什么事。听到有人敲门看了眼凤舞珍:“我就开门,你赶紧换身衣服吧,穿成这样给谁看啊。”
凤舞珍尴尬的回到卧室穿衣服。贺昕薇已经套上外套在门口问:“你找谁?”
“这是朔铭的家吗?有点事想要询问一下,你把门打开,这是我的警员证。”警察把证件摆在猫眼处让屋里的两人看个清楚。
贺昕薇问凤舞珍:“怎么办?开门?”
“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