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习惯,工地上虽然有王兆宁管着但朔铭还是去了。
王兆宁找到朔铭,说:“我打听过了,大王庄那些人是被魏虎忽悠了,说只要得到赔偿款就拿出一半给大伙分了。而且魏虎并不是老驴头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哦?”朔铭略感意外,没想到竟然有这种收获,问王兆宁:“老驴头如果得到赔偿钱应该进谁的腰包?”
“老驴头有一个侄子一个侄女,他侄子这个人我没见过,好像是叫魏春来。他与老驴头血缘更近,老驴头是魏春来的亲叔叔,而与魏虎则远一些。”
“那这个魏春来现在在哪?”朔铭问。
“这可不知道,我也打听了,魏春来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了,不过我听说魏春来当年走了与魏虎有关。”王兆宁表情变得神秘,对朔铭小声说:“魏春来有个妹妹叫魏春杏,你猜他是谁?”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朔铭讨厌王兆宁卖关子:“难不成是你妈?”
“去你的,是你妈呀。”王兆宁推搡朔铭,两人呵呵笑着。王兆宁说:“魏春杏是魏虎的老婆。”
“啊?”朔铭不信:“如果没有魏春杏兄妹俩魏虎是不是就成了顺位继承人?他们两个结婚不就是近亲结婚了吗?”
“谁说不是呢。”王兆宁说:“好玩的事还不止这点呢。魏春杏与魏虎并没登记结婚,两人生过一个孩子,不过下生就死了。”
朔铭觉得头大,如果是这样魏虎就算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也没什么用,因为根本不是向他赔偿。朔铭说:“我想见见这个魏春杏。”
王兆宁说:“我看你还是别见了,没什么好处。我亲戚说这个魏春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半个村子的人都跟他有染,典型的**。”
“靠。感情你已经鉴定过了?”朔铭哈哈一笑。王兆宁长得也还行,同学经常开玩笑说他是妇女之友,让他搞定那个女人合适,朔铭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王兆宁,心说这个方法可以试试。
“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心眼?”王兆宁太了解朔铭了。看他的眼神肯定不是憋着什么好屁。
朔铭把想法说了,王兆宁一脚踢过来:“滚粗,我怕得病。”
事情更复杂了,这让朔铭有些无从下手。如果只是一个魏虎还好说,可现在的形势就是把魏虎枪毙了也没什么用。
“我还是见见那个女人,千万别让他出什么幺蛾子。”朔铭很担心这女人上访,一旦弄得人尽皆知六标段肯定是要停工整顿,到时候延误了工期朔铭承担不起。
王兆宁说:“你不找她恐怕也要找你,我只是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那天晚上没出现,按理说他也应该来哭两嗓子。”
果然让王兆宁猜中了,当天下午一个烫着发卷的女人就到工地上来,要找负责人。
指挥部那些人权当不知道死过人这件事,装傻充愣让朔铭去处理。这些人都是知道进退的人,他们也管不了,插一脚还会得罪朔铭/
“张哥,不能她拒绝就不尸检,一旦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呢?”朔铭越想越觉得蹊跷。
张怀呵呵一笑:“已经打发了,我告诉他尸检已经做完了,正在等结果。”
朔铭这才放心,看来尸检还得尽快安排。
朔铭给翁翠彤去了个电话,问他尸检的批文什么时候能下来。翁翠彤说:“不是已经在做了吗?你不知道?”
朔铭骂了句该死,就把电话打给贺美琦。
好在这时贺美琦没什么病号正闲得无聊,立即就说打给王铮问问情况。
没过多久,贺美琦就把电话打回来:“法医的报告虽然还没出来,不过已经基本确定死因。”
“是怎么死的?”朔铭有点急,心里希望不是脑溢血而又怕不是。如果是脑溢血就会证明是病死,即便死在工地上朔铭也只有次要责任,赔偿些钱交点罚款也就过去了。若果不是脑溢血这事就另说另讲了,一种是对朔铭有利的,证明老驴头的死与工地毫无干系,不过这种可能太小了,除非是他杀。另一种就是老驴头的死主要责任在工地。
“他说死因的确是脑溢血。”贺美琦说:“不过王铮还说就是老驴头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有癌症,而且已经是晚期,非常严重的那种。并且死者去世之前喝过大量的酒,这也是脑溢血发病的诱因之一。”
朔铭说要感谢王铮,贺美琦拒绝了,说没什么好感谢的,这是他分内工作。
放下电话,朔铭久久不语,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即便是老驴头下一刻就会死,可这一刻却脑溢血发病死在工地上,这就与工地产生关系。
不对,喝酒?老驴头喝酒了。朔铭灵光一闪,工地上是不准喝酒的,如果发现最少也要罚款五百元,这是他管理工地这么多年定下的规矩,一面发生事故,工头也不可能让老驴头喝酒。
那么问题就来了,老驴头在哪喝的酒,会不会与魏虎一起喝的。
朔铭立即打电话给李桐瑞,问审讯魏虎有没有什么进展。
李桐瑞说:“今天我在外面忙另一个案子,还没时间找那小子,你别着急,对付这种人就要慢慢来,磨光他的性子。”
朔铭可没这么大的耐心,魏虎是在里面关着不假,可还有一个魏春杏,立即说:“李哥在哪,我想和你见个面。”
李桐瑞虽然是个急色鬼,但他干刑警这么多年必然有敏锐的直觉,问朔铭:“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朔铭说:“是有点发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