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站着有点小冷,朔铭示意进屋说。
办公室燃着小火炉,虽然不大整个房间都很暖和。朔铭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火炉边上,烤着手让曹毅说说情况。
曹毅说:“我这个室友很赞成弄阳光房,而且他已经投资在做阳光房了,效益还不错。他说弄阳光房一定要定位好。首先是走什么方向,经济作物还是蔬菜水果。”
朔铭静静的听着,曹毅点上烟,把烟盒扔给朔铭,接着说:“蔬菜水果可以搭配着来。比方说草莓,一个阳光房能抵得上几个大棚。一年的净产值少说也有将近二十万,弄好了一年回本。但要找好销路,毕竟量太大,每天都要出货。”
朔铭奇怪的问:“草莓不属于经济作物?”
“他是这么说的。”曹毅说:“他理解的经济作物就是单纯卖钱的,不是吃的。比如种花。”
朔铭觉得头疼,原以为自己了解的不少了,看来还是差得远。如果真搞阳光房得把朔铭扔到农业大学铸造一下才行。
看出朔铭不是太有兴致,曹毅说:“其实啊,没必要投资真么大,我们可以搞点别的啊。这两天我还真琢磨出一个道道。”
“投资小回报快?”朔铭问。现在挣钱的营生多了,市场越来越透明,谁傻看不出什么挣钱?但凡挣钱的肯定是技术性或者不容易进场的。
“回报不好说,这要看什么规模。”曹毅说:“我觉得养猪都行。”
“养猪?”朔铭皱皱眉,这算什么好主意,满天朝到处都是养猪的,这玩意技术含量太低,干的也多,挣得都是辛苦钱。
“是啊,养猪。你不信能挣钱?”曹毅哈哈笑:“那我给你讲个例子怎么样?”
朔铭还真不信,这就像从没听说做骨灰盒的发财一样。
曹毅说:“我说的可是真事。一个钢铁企业,还是上市公司,最初是想着给工人们养猪用作食堂,可没想到养多了根本吃不完那么多。多余的生猪就流进了市场,前两年,经济不景气,一斤钢材还不顶二两猪肉,偌大的企业靠养猪撑起门面。这可是上市公司,不是闹着玩的。”
“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玄乎。”朔铭跟着笑。但朔铭明白一个道理,生意千千万,买卖逢人做。别看别人挣钱,要看自己能不能行。不过养猪似乎没什么技术含量。
朔铭想想也没头绪,干脆琢磨怎么弄好阳光房。朔铭琢磨这件事还得个懂行的人才行。请不来可以封神的袁老那种级别的人物,但至少也得个农业大学的高材生吧。
朔铭说:“我看就年后开始运作,具体做什么再说吧。干什么都挣钱,就看怎么干了。”
小年这天,朔铭早早的回了村,郝笑身在其位却要值班,越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越是要坚守岗位。这一点朔铭觉得特别蛋疼,想来也是,幸福安康的生活不是轻易得来的,而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看大年夜里,都阖家欢乐,只有安保的人在坚守岗位。
朔宏德两口子太讲究规矩,郝笑还没回来,坚决不下饺子。左等右等,郝笑就是不露面。
按照以往,郝笑就算是加班也肯定会给朔铭来个电话通知一声。常年在外的人,都知道报个平安。可这次始终没什么消息,朔铭还以为一会就回来了。可过了很多个一会也没等来电话。
朔铭给郝笑打过去,无人接听。朔铭心里就有点犯嘀咕,这年关下面,各种作奸犯科的人也要弄点钱过年,这时候的警察最是要瞪大眼珠子。难不成遇上什么案子了?
朔铭一而再而三的打过去,终于有人接听了。接电话的却不是郝笑,而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声音还有点稚嫩。
气喘吁吁的对朔铭说郝所长在执行任务呢,等让郝笑过会回过来。
朔铭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时候执行任务,能有什么好事?电话还没挂断,就听电话里传来吵闹的声音,说谁出现了,有人受伤什么的。
朔铭大吼,问电话那头是谁受伤。
电话随即被切断,朔铭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好了。之前朔铭没什么深刻体会,总觉得警察就是一群沿街转,四处讨好处的正牌流氓。警匪不分家,干的事都差不多。
自从与郝笑睡到一起,朔铭这才知道其中不易。说每天都提着脑袋有点太过分,说总有危险是有些夸张,但这份职业毕竟是有风险的。
“郝笑有任务?”朔宏德皱着眉,狠狠的抽了口烟,看得出来,郝笑这个未来的公公还是很在乎她这个儿媳妇。
“电话那边吵的不行,我也没听明白。”朔铭吧手机塞进口袋,想要去寻郝笑却不知往哪个山头跑,就算知道朔铭也不方便去。
“职责所在,你也别担心,一年一节的肯定要忙一些。”朔宏德不像是安慰朔铭,倒像在安慰自己:“他是副所长,尤其还是女同志,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他冲锋陷阵。”
平日里女人有点特权,真到关键时候谁还管这些,人多力量大。女人也能当男人使,男人能当超人使。
过了许久,不仅朔铭,整家人都没心思吃饭,这时候饿过劲了。
郝笑这才把电话打回来,还有点埋怨朔铭关键时候打电话,差点分心让嫌疑人跑了。
朔铭问:“那你电话怎么在别人手里?”
朔铭不是怀疑郝笑行为不检,而是猜到一丝可能,郝笑奔跑或者做了什么大幅度的动作,手机掉落,这才被别人拾到。
郝笑没回答,打着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