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只是微笑,这多久的事了,朔铭差点忘了当时自己兜里有什么,没什么钱,还要装大个的,完全是靠拖欠工程款才能做得下来,不过这也是潜规则,算账的时候朔铭先把自己的钱拿到手。
“当时朔老板还上过电视呢。”刘伟从楼上下来,笑呵呵的说。
“是吗?”一个包工头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丰城新闻我每期都看,咋没注意呢?”
想起当时上电视被采访朔铭就觉得好笑,当时也真难为葛副市长了,那么大的领导给朔铭圆场擦屁股,而朔铭却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朔铭心想,这件事如果放到现在会怎么样,自己上台还会紧张成那
样?朔铭觉得应该不会,虽然只有两年时间,但朔铭却成熟了太多,甚至思维习惯与方式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再次面对长枪短炮朔铭自认为还能轻松应对侃侃而谈。谈不了高大上的事,但至少不会像那天那样出糗。也辛苦电视台的剪辑,不容易啊。而且朔铭一直想知道当时的那一段是谁给自己配音,当时朔铭可没说那么敞亮的话。
刘伟最喜欢吹嘘朔铭,换句话说在外人面前刘伟与朔铭是互相吹捧。刘伟大声解释了朔铭上电视的前前后后,说的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要不是驴唇不对马嘴朔铭差点都信了,刘伟亲眼目睹了所有过程。
听着刘伟替自己吹,朔铭一副很受用的欠揍表情,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包工头问:“引黄工程六七个标段都让朔老板拿下了,那一定挣老鼻子钱了吧?”
包工头的话把朔铭逗笑了,但摇摇头说:“当时想的是为人民服务,挣不挣钱的倒是其次。”
包工头心里腹诽,朔铭这句话不上电视做正面宣传可惜了,多虚伪啊。刘伟真想踢朔铭一脚,这话说的真欠欠的恶心人。但想到自己不是朔铭的对手,也只能悻悻作罢。
刘伟问:“朔铭,我结婚那天你带那个大姑娘是谁啊?怎么没等跟我喝两杯就走了。”
都是好兄弟,知道结婚这天很累,刘伟没想来给朔铭敬酒,朔铭也没指望,那么多长辈,统共不长的时间转一圈下来刘伟喝的也难受,要灌酒,朔铭一定会找一个不错的小饭馆两人对瓶吹。
想到柳若寒,朔铭笑得有点惨,一直都觉得柳若寒对自己有感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跟常飞那么亲密了。
朔铭说:“一个朋友。”
朔铭简单一说,刘伟听出朔铭的意思是不想提也就闭嘴不语。
临近傍晚,太阳已经没那么毒,几个人聊天也告一段落。只有两人的时候,刘伟说:“怎么,跟新女朋友闹别扭了?”
朔铭笑了笑,不置可否。刘伟说:“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可咱总要知道,需要什么喜欢什么,要真喜欢纵容点又能怎么样。”
自认为说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话,换来的却是朔铭的白眼。随即朔铭就想,那天看到柳若寒与常飞有说有笑不假,但两人也不算太过亲密,更没有什么肢体互动。常飞吃过一次亏,好了伤疤忘了疼?应该不会啊。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老子的女人,难道这小子忘了朔铭是钱康平也不想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