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乐庆
范宇光想了想,踌躇片刻这才找出号码拨出去:“喂,兄弟,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没什么事,我一个朋友想要包车…我知道你没手续…他要的就是没手续的车…钱好说!那行,你如果方便现在就到小马蹄山来。”
挂了电话,迎着朔铭疑惑的目光范宇光说:“不是我信不过当年的兄弟,你也知道,人是会变的。如果他现在就安心的开黑车我就不说什么了,让他干冒风险的事他还接就说明这件事能成。”
朔铭这才明白,范宇光说要的就是没手续的车,乍一听朔铭还没明白,随即就转过弯,什么情况要没手续的车办事,肯定是违法的事。范宇光的这个朋友既然接了,就说明只要给钱百无禁忌。
足足半个多小时,小马蹄山外面外驶来一辆车,这辆车款式很老,整车喷过漆扔遮不住年限。就像一个迟暮的老婆娘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一刹车不用按喇叭,吱扭吱扭响。
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花白头发的消瘦男人,要说这个人五十多朔铭可能也信,之所以分析四十多岁是因为这个人与范宇光称兄道弟,年龄总不会差别太大。
可能是坐牢时间太长,从面相上看没有丝毫狠戾的样子,倒真像一个老实本分的出租车司机。微微一笑态度温和,还给人一种容易信得过的感觉。
范宇光见人来了,起身先相互介绍。朔铭这才知道,这个人名叫蔡乐庆。
蔡乐庆很小心的打量一眼朔铭,恭敬的问有什么需要做的。
范宇光拉着蔡乐庆按到椅子上,笑呵呵的说:“包你的车不为了坐车,而是想跟你商量别的事。”
朔铭看了眼范宇光,给他一个眼色,示意你只管谈就好了,蔡乐庆提什么条件尽量满足。朔铭就坐在一旁,如果范宇光觉得价码太高朔铭肯定会表达自己的意思。
范宇光含含糊糊的把事说了,很明确的表示这事有风险。一旦出事恐怕不是小事,就问蔡乐庆敢不敢干。
蔡乐庆几乎想都没想立即点头:“行,这事我干了,只是…”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范宇光说:“兄弟,你也知道,干多少事拿多少钱,做兄弟的肯定不会亏待兄弟。”
蔡乐庆再次点头,瞄了眼朔铭,这才说:“我现在需要钱,而且还不少。如果出事判我多少年都行,我没话说。就算不出事以后我也给老板挡一次枪子。但我想先拿钱。”
蔡乐庆这话说的可不轻,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都能听得出来,这是把命卖了,只要给合适的价码。
范宇光没想到是这个要求,一般来说都是一手钱一手货的,先给钱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干。范宇光与蔡乐庆虽然曾经是兄弟,但道上的兄弟多了,是个人都能称为兄弟,还是有些信不过,拿了钱抹抹嘴不认账朔铭找谁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朔铭也只能干瞪眼。蔡乐庆已经混到这步田地了,虱子多了还咬人吗?
范宇光看向朔铭,给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说就这样了,了解蔡乐庆这个人,提出的条件不会变。同时朔铭也看出另一层意思,对蔡乐庆的承诺范宇光不敢作保,这么多年没一起混过,人心是会变的。
“你要多少钱?”朔铭问。
“我要买一套房,还要二十万现金。”蔡乐庆同样没什么犹豫,好像来之前就盘算过似的。
朔铭知道,这么提要求的人绝对是吧这个条件当成人生目标的人。只要朔铭能满足,人生无求了。
朔铭犹豫,如今房价上涨,一套像模像样点的房子也得百十万,一百多万拿出去一旦蔡乐庆是个临阵脱逃的人就打了水漂了,最关键的是朔铭怕蔡乐庆临时反水,到时候没人给朔铭顶缸赔了夫人又折兵。
朔铭问:“能说说房子干什么钱怎么花吗?”
蔡乐庆惨笑,回头看了眼范宇光:“我的破事范宇光都知道,当年坐牢算我倒霉,可老婆孩子也跟着倒霉了。原来结婚的时候是有房子的,进去十年,老婆没办法把房子卖了…”
可以想象一个女人失去了自己的男人独自带着吃奶的孩子如何生活。朔铭猛然间想到了白茹雪,或许白茹雪比蔡乐庆的老婆好一些。朔铭心里有些发酸,点点头:“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但我希望你能对的起你的承诺。”
一个为老婆孩子的男人,朔铭信得过。并非信得过蔡乐庆的人品,而是蔡乐庆拿钱跑路老婆孩子不见得会跟着天涯海角。如果蔡乐庆只要钱朔铭绝不会同意,那套房子绝对是给老婆孩子准备的。为了二十万吧老婆孩子抛弃,朔铭也只能自认倒霉。
范宇光没想到朔铭答应的这么痛快,随即只能笑笑。朔铭这一点还是不错,仗义。就像对自己,只要真心的对朔铭付出,朔铭都不会忘记。
范宇光说:“兄弟,我不是在夸朔总,他这个人值得交。上次咱俩聊我也说过,现在我有的,都是朔总给的。”
蔡乐庆已经猜到了,眼睛明亮了许多,仿佛有了自信一样,张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
朔铭想了想说:“我在丰城为你准备一套房子,一百平多一点,行吗?”
朔铭说的自然是平云城的房子。
蔡乐庆一愣,看了眼范宇光,一百平,这可超出蔡乐庆预期太多。他只要了一套房子,没敢要更多,六十平也是一套,一百平也是,但价值却天差地别。
蔡乐庆说:“朔总,我这人不会说好听的话,以后就跟着你了。范宇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