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多在心里冷笑,你也太自恋了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你不懂吗?
“廖郎中,这个病我确实能够治好的。”既然对方如此,李多多就不要顾及太多了,单刀直入地说道。
廖郎中气得自吹胡子:“你要是能够治好这病,我此生就再也不行医了。”
李多多叹了口气:“你这人咋就这么倔呢?这病真的不难治啊。”
李多多说的是此话,却像一把刀一样插进廖郎中的心。古人对于招牌来说非常看中,尤其是像他们这般行医之人,这不等于扇自己的耳光吗?
“当着众人的面,我廖宗恺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要是他能够治好曾小姐,我廖某当场给他磕三个响头,此生不再行医。”
李多多很想说,你这是何必呢?但是既然他这么执着,也只好随他了。
曾府,曾柔闺阁之中,李多多掏出了一副神针,对着曾柔周身几个要穴刺去,然后通过这些银针输入了内力。有了治疗杨青的多次经历,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半个时辰之后,李多多脸色铁青地收起了银针,这次施针耗费了他不少的功力。
正收拾银针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曾柔发出了一声嘤咛的叫声。
本来李多多并不想当场施针,可是回府的时候,曾柔不知道怎么的又晕了过去,所以只好立即施针。
“曾小姐,你醒了。”
“谢谢你了。”这是曾柔第一次对李多多说谢谢。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曾柔对李多多横眉冷对的,那样子说多少不屑,就有多少不屑。
“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该出去给他们报个平安了。”
“等等。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曾柔轻声细语地说道。
“什么?”李多多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有点毛病了。这个曾柔小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曾柔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毛病,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是想说你这个人好奇怪啊,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
李多多心里一热,他不是初涉情路的小男孩,自然也熟知这女孩的想法,英雄救美,这样老套但实用的东西显然在曾柔的身上起了作用了。曾柔对自己开始有那么点意思了。
两人在房中聊了一会儿,直到丫头上前敲门之时,才中止了那场热烈的谈话。
曾家大堂之上,曾旺财急切地问李多多:“小女的病情怎么样了?”
李多多看了一眼廖郎中,他神色紧张,十分迫切地想从李多多的嘴里得到失败这样的消息,然后让他失望的是。李多多胸有成竹地道:“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够全力救治曾小姐。我刚才给他第一次施针,已然为她清楚了身体上的一些废弃物,加以时日,一定可以的。”
“不可能,不可能。”廖郎中惊讶地连连摇头,自己穷尽毕生之所学,花了几年的时间都无法破解的难题。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能够一下子破解出来,这怎么可能?
我要去看看小姐。廖郎中提出要求。
“不用去了,小姐已经来了。”
曾柔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脸色红润了,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我可以把把脉吗?”
廖郎中把了一会儿脉,脸色忽然一阵欣喜,只是欣喜过后,又是一阵沉重。他走到李多多的面前,突然间匪夷所思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李多多忙扶起廖郎中:“当初你我不过一句戏言而已,何必当真呢?”
“愿赌服输。我廖某从此归隐山林,此生不再行医。”
李多多还要劝说,可是这个倔强的老头却摆了摆手:“不要劝了,我心意已定。小兄弟,你是我见过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才气的医生,你能有此番精湛的医术,不用三五年,这大唐天下恐怕没有人能够胜过你,就连宫中的那些什么御医根本就无法望你颈背。你定能够名垂千古,请受老夫一拜。”这一拜,拜得诚心诚意,也没有了先前的那份委屈。
李多多脸皮虽然比较厚,可是被他这么一夸,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曾旺财看着李多多真是越来越欢喜,心中那个念头也越来越强。以前是希望能够李多多成为乘龙快婿,如今可是要不断地努力让他成为自己的成龙快婿。这个人的身上仿佛有着无穷的潜力。曾旺财有个预感,他一定会成为人之中龙的。曾旺财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家业,自然也是因为其有独特的识人之能。
曾旺财硬是将其留下来吃夜宵,还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作陪,起先他还怕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有意见,因为先前宝贝女儿的态度非常明显,可是如今,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显然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看着女儿的态度,曾旺财心里暗喜,看来这野蛮的小妮子心中也喜欢上了他。
那天晚上,李多多开怀畅饮,一直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到了家。然后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大中午。这无官一身轻,倒说得在理。以前当王爷的时候,虽然是个闲职,可是终究是有人骚扰他,如今没有了那些繁杂的事务,当个快乐的小地主,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有钱就是任性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何九和秦六正蹲在地上,旁边都是一大圈的落叶。
“你们俩玩什么呢?”
两人发现是李多多,立马站起身来,然后恭敬地施了一礼。秦六手中正拿着一个镜片,那东西虽然没有现在的凸透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