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目光闪烁,似是知道他的想法般,捂唇轻笑道:“你这人油嘴滑舌,却沒想到还有几分真情,放心吧,你那位朋友,自然有人伺候了,”
既然她如此说了,李多多便放下心來,也笑道:“他是我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了,不过,荷香小姐,你不去见他,反而來找我,这是为何啊,”
荷香瞥了他一眼,轻哼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话儿都是你想來编排我的,竟还要污到你那朋友头上,我可不上你这当,”
她眉头轻皱,隐有几分嗔意,却又有几分笑意,似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惹人疼爱,这几句话,似嗔似怨,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李多多可不上她当,哈哈笑道:“荷香小姐,你不要管是谁说的,只说这话说的对还是不对,”
荷香娇嗔道:“道理是有几分,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怎么下得了台,荷香是个女子唉,”
荷香嘟着小嘴,美目轻瞟,脸上带着几分薄怒,又有几分羞意,实在是一个动人的尤物,
李多多有自知之明,这个荷香在自己面前这番做作,绝非是看上了自己,而是必有企图,拿住了这一点,李多多便无所顾忌了,哈哈笑道:“别的都不说了,荷香小姐找我,可是学会了我要听的小曲,”
荷香脸色几分薄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人家只是想和你说些话,你却这般轻薄人家,”
“荷香小姐,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你这番惺惺作态,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在下有自知之明,小姐还是说说找我做什么吧,”李多多直言不讳的道,与这小妞斗嘴沒什么意思,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荷香目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笑着道:“既然公子如此说了,荷香也不敢再有隐瞒了,其实找公子來,荷香是有些音律上的事情,想要向公子请教,”
李多多摆手道:“姑娘这可是问道于盲了,在下五谱不识,五音不全,说到音律,那是一窍不通,”
荷香奇道:“听公子如此说,荷香倒有些奇怪了,公子是如何寻得荷香曲里的破绽的,”
“很简单,”李多多道:“多听,多看,多想,”
见荷香疑惑的眼神,李多多解释道:“前面两个就不用我多说了,至于第三点,最为重要,荷香小姐的琴艺固然高超,但一味的模仿前人,技巧无创新,曲谱无创意,都是沿袭别人的东西,名曲虽为名曲,但别人听久了,就难有新鲜之感,小姐有此才华,为何不尝试自己谱曲,自己谱的曲自己唱來,更能领会其中的神韵,也更有味道,”
荷香难得的露出腼腆之色道:“自己谱曲,荷香也有想过,但诸多大家阵列于前,荷香怎敢班门弄斧,”
“此言差矣,自己谱曲是为何目的,是为了取悦他人博得赞赏,如果真是这种目的,恕我直言,荷香小姐,你一辈子就只能摹仿别人,琴为心声,说白了,是为了愉悦自己,首要目的就是相让自己高兴,有了灵感,你就写,你想唱就唱,管他别人那么多做什么,”李多多这一篇唯心主义的歪理,却被他说的振振有词,
“想唱就唱,是极,是极,公子一语点醒我梦中之人,我差点就入了窠臼,落了俗套,”荷香兴奋的道,
“对啊,有灵感就写,就算沒有别人欣赏,也还有自己嘛,譬如眼下,姑娘与我独处一室,不知道有沒有灵感,写下一篇念郎君,我保证会脍炙人口,”和荷香谈了几句,李多多忍不住口花花地调笑起來,
荷香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道:“公子又在笑话荷香了,说实话,公子这么懂得音律,偏还谦虚道一窍不通,定是看不起荷香,”
李多多苦笑道:“我家乡的那些小曲,和这里的完全不同,曲谱简单,歌词直白,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就拿有一首歌來说吧,歌词是这样写的,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这样爱你,,怎么样,这词你受得了吗,”
荷香红着脸轻啐一声道:“这是哪里的词儿,恁地大胆了些,怎么唱得出口,”
这便出不了口,那你要是看见情趣内衣,还不知道会羞成什么样呢,
荷香见他痴痴呆呆的样子,急忙道:“李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丁字裤,啊,胡萝卜,我想吃胡萝卜,”李多多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胡扯道,
“噗嗤,”荷香轻掩樱唇,笑出声來:“你这人啊,一会儿聪明,一会儿迷糊,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荷香小姐又何尝不是呢,”李多多打了个哈哈道,
两个人便都不说话了,那荷香仔细的打量着李多多,眼中还有几分笑意,
妈的,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可是让李溘然去诱惑你的,要是你真成了我的女人,我可是舍不得让别人去尝鲜,就算是为了什么目的也不行啊,
李多多还沒说话,便听荷香继续道:“我想请公子过來做荷香的先生,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做荷香的先生,虽然明知道先生是老师的意思,可是想起这其中的岐义,李多多还是愣了半晌,
“怎么,公子不愿意么,”荷香见李多多久久不肯出声,急忙问道,
李多多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道:“荷香小姐,我可不敢做你的先生,我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荷香小姐的,”
荷香叹了口气道:“公子学识眼光,皆非常人所能及,如此说來,倒是荷香福薄了,”
荷香脸上有种淡淡的失望,莲步轻移,缓缓行到窗边,望着窗外远远的青山,幽幽道:“诚如公子所言,相识满天下,知交无一人,这种滋味谁人能懂,我在这里,虽然风风光光,但是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