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多在琢磨着,如果堂中仁敢杀过來,便会向晋州城退去,“要知道,大來谷口是位于通往晋州城的大道的中段,从这里向北是晋州城,向东南去,则是援军的方向,如果我们退向晋州城,堂中仁是追还是不追,”
如果追,大來谷口就很有可能会被援军封锁,如果不追,只是赶走了就回返,就能整顿军队再杀回來,虽然还有分兵追击这一条选择,但堂中仁有几分把握敢确定,通往晋州城的道路上,沒有李多多的伏兵,要知道,晋州城本就有许多的守军,谁知道会不会埋伏在路边,他能分出多少兵力來,
“而事实上,方才已经派人去晋州城传令了,让城中守军出來择地埋伏,以防万一,如果堂中仁真的分兵过來追袭,这一份大礼,我们也却之不恭了,”
李多多的一番分析说得鞭辟入里,正反两个方面都考虑了周全,自李多多以下,将校们纷纷点头称是,
而下一刻,号角声响起,从堂中仁军阵中分出了一部人马,杀气腾腾的直扑过來,
“想不到李多多不智如此,”李多多放声长笑,“就按我方才所说,安抚住军心,把他们引到我们埋伏的地方去,”
李多多率领一众将校齐齐躬身受命,李多多高居马上,生受了他们的这一礼,运筹谋算,此刻,他也有了一份主帅的威严,
全军掉头回撤,由于李多多事先做好了准备,千军万马的隆隆撼地之声,便显得有条不紊,退而不乱,不过为了引诱來敌继续追击,在李多多的命令下,他们便把军旗和用不到的军械,还有影响马匹速度的干粮、盔甲,一点点的抛下去,摆出了一副丢盔弃甲的狼狈模样,
李多多处在全军的护卫中,低着头,纵马狂奔,对于堂中仁的分兵,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暗道自己难道是高估了堂中仁的头脑,
不过靠着父祖的恩泽忝居高位的废物姑且不论,在弱肉强食的西夏权力争斗之中,能坐上权倾西夏的相国之位的,沒有一个会是蠢货,按说堂中仁虽然围攻晋州城失败,但他知进知退,却沒有受到什么损失,这份眼光和决断不是蠢人能有的,
虽然想不通堂中仁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李多多还是暗自庆幸,幸好方才他沒有把话说死,不然现在就不是撤退,而是逃窜了,
一口气追出了七八里,双方的速度渐渐缓了下來,追出來的西夏人也在顾虑着是否有伏兵的存在,不敢追得太急,而且两边都是因为之前长时间的行军,战马的气力消耗了许多,无法再保持高速,
不过李多多让人丢下的东西越來越多,李多多带出來一队骑兵,都把身上的盔甲分解开來,一件件丢下去,这样的收获,让后面的追兵难以割舍,紧咬着不放,
而李多多设下的伏击圈,已经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