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躺在床上正看着机票,突然一下子坐起来,道:“一周?”
“不要太想我。”慕白想笑,最后轻咳一声。
林潇撇了撇,道:“上次就是去m国开会,这次又是…”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慕白的笑容对林潇来说无疑是最有效的减压剂。
林潇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林潇梦到了林沐,梦到了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玩。
林沐调皮,左手拿着一个弹弓,捡了一块小石子,朝树上的鸟窝砸去。结果阴差阳错,经过几次反弹,石子最终砸在了林潇的眼角。自此,林潇的眼角多出了一道疤,随着她长大,疤也就渐渐看不到了。
林沐就比较惨了。林父看着林潇眼角的纱布,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一个扫帚就追着林沐满屋子打。林沐最后没处躲,直接蹿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结果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右手手臂扎进去一块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碴,留下了一块跟左手手臂胎记对称的一块疤痕。
梦境突然转换。
林潇突然出现在游泳馆的水池里。
“潇潇,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潇转头。
是夏景韵。
林潇看着已经死去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时出神。
有些人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林潇不是,无论梦境多么离奇,她都会无条件相信这个小脑里臆想出来的世界。甚至,她会把梦境当真,和现实混为一谈。
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梦里发生过的事情,就会变成林潇在真实世界里的回忆。
“怎么了?脸色真么难看?”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夏景韵把手搭在林潇的头上,道:“没发烧啊,不是你叫我和你哥哥过来游泳的吗?”
林沐突然从水里钻出来。
左臂没有胎记,右臂也没有伤疤。
“哥哥?”林潇一脸惊异。
林沐注意到妹妹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你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你哥哥从来就没有胎记啊。”夏景韵回答。
“没有吗?”林潇摸摸头。
林沐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没什么…”林潇看到林沐的身上有一个红点,“哥,你这儿…”
“砰”的一声枪响,林沐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血从身体里汩汩地往外冒。
“哥!”林潇大喊一声。
林沐淡淡一笑,说了几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林潇没有听清。
林潇睁眼,发现慕白正看着自己。
“做噩梦了?”慕白问道。
刚刚林潇喊得很大声,吵醒了慕白。
“嗯。”
“才三点,接着睡吧。”慕白把林潇揽进怀中。
林潇抬头问:“慕白,人的胎记会消失吗?”
“长大之后,皮肤面积变大,应该会变淡吧,我也不知道…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睡吧。”
第二日,慕白开车送林潇和林母去机场。
九点钟。
错开了城市高峰,在风城的马路上行驶无疑是一种享受。去机场要离开城区,出了城,景色就大不相同。
没有堵成停车场一般的汽车长龙,也没有满街的人。一路上只是树,高高低低地连成一堵绿色的墙。
在飞机上一直关闭手机的时代俨然过去了。自从飞机i技术研究出来后,手机代替了睡眠和。
林潇打开电脑,顺利地连上技术已经相当成熟的机载i。
这时候,林沐打了一通视频电话过来。
“潇潇,你在飞机上?”
林潇冲电脑那边挥挥手,回答道:“哥,我和妈会云城。”
“妈来风城了?”
林潇刚要解释,母亲却拦下她。
“小沐,妈去你妹妹那儿玩了两天,觉得还是云城好。”
“这几个月我把a国的事情忙完,就回云城。”
“没事,妈没事,你好好工作。”
“哎?爸呢?他没一起过来?”
“你爸爸他不喜欢风城那个地方,反正云城有你南叔叔跟他做伴。”
“潇潇,你这次回云城要多待几天吧?”
“嗯,多陪妈一阵儿。”
“小沐,你胳膊上的胎记没有了呀?”
林沐愣了一下,笑着说:“我都长这么大了,胎记早都淡得看不见了。”
“也是,你小时候调皮,弄得满身是伤,现在都长好了。”林母笑笑。
“潇潇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林沐注意到林潇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可能是有点儿晕机。”林潇按了按太阳穴。
“那就先挂了吧,好好休息。”
“好的,哥哥再见。”
林潇合上电脑。
林母笑着说:“潇潇,你哥哥当兵回来以后,左撇子都被掰过来了。”
“我记得当年因为这个事儿,哥没少挨爸的打,其实左右手无所谓的。”林潇说道。
林潇记得,她身边有一小部分人喜欢用左手。每一个人小时候都受到过老师和家长的摧残。其实这都是天性,没有必要改变。有人还说,左撇子脑子好使,特别聪明。
“那肯定是要跟着大多数人走的,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左撇子的筷子要跟左边的人打架的。”
“也对,在军队里肯定是要整齐划一的。”林潇点点头。
林母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拉起林潇的手,道:“潇潇,妈还没告诉过你,你还有个双胞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