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就在这种情况下暂时被压服了下去,但是四周围的气氛比起之前来却变得更加恶劣、压抑了……。
“老二,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又等了不超过五分钟,朝天吼这边随即再度重复起那个今天已经被自己问烂了的问题来。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冷不防一个急促且兴奋的问题突然打破了大殿里可怕的气氛,众目睽睽之下就见一个报事的小喽罗心急火燎地从外面一溜跟头地跑了进来——眼看着其愈发焦急愈结巴着说不出话来连蹿带蹦的滑稽样子,朝天吼真恨不得当即掏出枪来直接崩了这个没出息的混蛋了账。
“大、大、大、大……”
“大什么大,快他妈的给老子说,要不然老子跺了你!!!”
“大哥、大哥!!!”
可笑这个报事的小喽罗最后也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然而就在朝天吼真的气急准备掏枪崩了这个小子的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大殿外一个熟悉、粗鲁的呼唤声响起,霎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均难以置信地觅着声音扭头望去:只见大殿外兴高采烈跑进来连连呼唤朝天吼的那个黝黑的矬胖子、赫然正是大家都在记挂生死安危的独立军三当家的、周五周旅长?!
“老三,真的是你吗?”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我还能是谁呀!!!”
朝天吼和刘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仿佛触了电般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拉住生死兄弟周五好一阵打量……。在确认过周五浑身上下除了几处皮外伤已经腿上缠着的绷带之外再没有大碍之后,两个人一直紧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我说老三呀,你可是把我们给急死了——快点说说:你究竟是怎么从神刀盟逃出来的?!”
“大哥瞧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咱哥们在神刀盟那个王八窝里还用得着逃吗?有刘参谋长亲自出马,我和那些弟兄是大大方方地被请出来的呀!”
“啊——请出来、刘参谋长?!”
“没错啊,回来的路上参谋长都跟我讲明白了。哎哟我说二哥、你可是真有本事!居然能够拉来这么有本事的兄弟到咱们独立军入伙,哪像我:只能招募些没用的酒囊饭袋……。”
到了现在朝天吼和刘四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周五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候殿外又是一系列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只见庙门外李兴华仍旧如离开时那般气定神闲、悠哉游哉地从外面迈步走了进来。在他身边簇拥着的是十几名神采奕奕,原本当初和周五一同被抓走的独立军喽罗兵。其中有两个人还挑着一副扁担,扁担中央也不知道悬着个什么硕大的包袱、看着鼓鼓囊囊说不上是个什么物件?
“司令,按照事先说好的我现在把三当家的带回来了。”
“啊、啊……!!!”
直勾勾地盯着李兴华平静的面孔,眼下朝天吼也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看您的样子似乎是不太满意呀……,噢、对了——还有我的投名状是吧?来人呀、抬上来!”
“是、是!”
随着李兴华的一声招呼,那两个挑着扁担的喽罗兵当下把大包袱抬到了大殿之上。随着包袱扣被解开、所有人定睛一瞧——只见骤然打开的包袱皮里原来是裹着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大姑娘!浑身上下一身火炭红、被绳子以四马倒蹿蹄的绳子紧紧捆着,当那张俊秀俏丽的面孔挣扎着抬起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一瞬间,就听“哗啦”一阵惊骇之声:这个女人不正是令独立军人人头痛得几近崩溃的神刀盟盟主、红牡丹吗?!
“嗯、唔嗯——!!!”
由于被布块紧紧地塞住嘴巴且束缚住了手脚,看样子又羞又恼的红牡丹竭力在地上频频挣扎着并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这时候又有几个喽罗兵将一对双刀、两只左轮手枪一并交到了朝天吼的手中。经过仔细确认后朝天吼已经可以断定——没错,地上躺着的正是红牡丹无疑。
“怎么样朝司令——对刘某的这份投名状、还算满意吧?”
当所有人再度把目光从地上的红牡丹转移到李兴华的身上时:不单单是朝天吼、刘四、周五以比五体投地还要严重几倍、甚至几十倍的钦佩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就连早先那些看不起李兴华的头目首领们也好像变脸般地换上了一派羡慕惊骇的目光,至于刚刚那几个曾经叫嚣着要用刘文修祭旗的头目则惊恐地把身子尽可能往队伍后面闪躲、似乎生怕刘文修把这件事告诉李兴华,到时候再找自己秋后算账……。
“……,参、参谋长,你这到底是怎么?!”
“朝司令其实你用不着惊讶的:这点小事对于我们东家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真正的本事还没有露出来呐!”
眼巴巴地看着刘文修更加得意地把茶水恭敬地端给李兴华——朝天吼已经不知道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发了、绝对是发了——从今以后我们徐州独立大军就可以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