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刚才听到有什么声音——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在帐内同伴们频频催促与嘲笑声中,日军士兵也只好悻悻地重新回转到营帐内。其实这时候他只要把目光往身体右侧帐篷边缘的阴影处稍微挪一挪、就可以很容易地发现:一把紧紧握着匕首刀的手掌正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扼制着!又过了片刻才终于被硬生生拉了回去。
“老张——你想干什么,不能去、还不是时候呀?!”
“他妈的铁公鸡你放开老子:难道你忘记了吗——城陷那天的晚上,就是这几个鬼子当着我们的面儿、在教堂的门口轮番糟蹋了一对母女!最后还把她们、把她们!!!”
“冷静老张,这帮遭天杀的王八蛋在南京城里祸害了那么多老少爷们、兄弟姐妹,他们都等着我们去给他们报仇呐!!!”
“可是、可是那对母女是我的姐和外甥女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城破的那天晚上、这群畜牲也是这样挥舞着刀枪像这样笑着,我当时离她们只有不到几步远……。可是当时就只能这样哭着看着、聆听着她们临死前绝望的呼救和惨叫——我姐的女儿、小妮子还不到8岁呀!!!”
悲惨的记忆又开始清晰地在张大胆的脑海中反复回放,拼尽全力想要摆脱束缚站起来、张大胆的喉咙里愤怒的呐喊声已经冲到了唇齿的边缘呼之欲出……!
“狗日的小鬼子、我他妈……!!!”
“老张——!!!”
肩头猛然一振、与绰号张大胆的突击队员张子雷眼中同样闪耀着强烈的仇恨光芒,铁公鸡梁海波咬紧牙关、最终还是硬生生压住了丝毫不逊于张大胆的愤怒与冲动。使劲按了按战友那剧烈震颤的肩头并把已经被咬得渗出鲜血的另一只手掌从张大胆的嘴边缓缓挪开,随后他就好像悄无声息的猫一样尽可能压低身体迅速朝营帐门口滑动……,不到两秒钟左右的时间:从包内取出一枚诡雷和绊弦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安置在了帐篷的入口处看不出一点端倪。
“兄弟——那也得忍住!别忘了今天晚上咱们眼镜蛇突击队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把心咽回到肚子里稳住了!这笔账暂且记下、用不了多久就让这帮龟孙子偿命!!!”
“……,绝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群狼羔子!!!”
终于把立刻冲进帐去活剐了这群qín_shòu的冲动压了下去,张大胆从自己的包中又取出了一枚陷阱喷火器埋入了泥土中——看着那瞄准了营帐入口的细小pēn_shè口,蒙蒙的细雨中张大胆擦了擦面孔,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分辨他究竟是在擦拭雨水还是泪水?
“走吧,后面还有好多活儿要干呢!”
“狗日的——咱们等着瞧!!!”
充得血红的眼睛又盯着不停传出说笑声的营帐看了一阵,最后两个满怀怒火与悲愤的眼镜蛇队员终于重新缓缓地退回到了黑幕之中,开始朝下一个目标悄悄地扑了过去……。
嘭、嘭!
轻微的音爆声中两个落单的鬼子巡逻兵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微微从钢盔下露出些许空隙的脑门上就已经被消音手枪准确地开了致命的小洞!下一秒钟随着耳畔边骤然传来拉动枪栓的轻微声响——刘飞虎心中一紧?!等他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来的时候:背后悄悄摸来的鬼子兵神情呆滞地滑落了手中蓄势待发的步枪,在那颓然倒下的身体背后——虎子利索地收起匕首刀并朝着刘飞虎这边做了个非常标准的“安全”手势。
“看来我的担心还真是有些多余:现在的虎子已经不是南京城下躲在战壕和城墙下瑟瑟发抖的小生瓜蛋子了!”
满意地挑起大拇指作为回应,随即刘飞虎示意朝接下来的目标继续前进。
二十五分钟的时间几乎在不知不觉间就慢慢流逝了,凭着敏捷的身手刘飞虎带着虎子俨然就宛如真正丛林中灵活诡诈的眼镜蛇一般在兵营间穿插游走、巧妙躲避开探照灯和巡逻小队的视线,将随身携带的遥控c4型炸药、诡雷以及其他一些陷阱装置及其巧妙地安置在营帐、军火仓库、马厩以及油料库和车库等重要位置。等最后的炸药被安置并开启以后,刘飞虎抬手看了看腕子上的夜光手表:距离集合的时间还有3分钟。
“虎子,我们撤!”
“好!”
两个人刚刚准备按照原计划撤回预定地点,忽然间眼前这间巨大的营帐里隐约发出女人低低的呻吟声却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那个声音很明显是从一张被捂住的嘴里勉强发出的,虽然含糊微弱、但是无论是刘飞虎还是虎子,都听出了那个低低的呻吟声中蕴含的痛苦与绝望?!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随即缓缓地拔出腰间雪亮的匕首、悄然朝营帐的门口摸了过去……。
“唔呜——嗯、唔!!!”
“八嘎!支那女人,再这样就杀死你!!!”
营帐的空间并不大,虽然摆设很简单但是从整个布局来看应该是个军官的单人房间。就见最里面陈设的一张床铺前:一名赤.裸着上身的日军军官正站在床前弯着腰、似乎正在努力摆弄着什么!在他的身下,随着那绝望的支吾呻吟声,不时有一双被布条紧紧束缚着的雪白女人手臂抬起来疯狂地摇晃挣扎着……。见此情形刘飞虎和虎子的眼睛瞬间就充红了,紧紧攥住手中的匕首、两个人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