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聚到胖哥身边,我还是举着刀站在牢笼‘门’口,堵着老鼠群。--.
回头去看胖哥,借着胖哥的火把光线,隐约看见地板上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圆形好像白‘色’粉笔画的,就在笼子里与‘门’的斜对角。
我问胖哥:“那是啥呀?有人画了个圈?能出去么?”
胖哥研究了一会,然后站起身,用脚使劲的跺圈中的部分。
外面的老鼠离我越来越近,脸上也慢慢恢复了凶狠的表情,眼看着蓝‘色’的刀光一点点的暗了下去,如果再不走,老鼠群就会瞬间将我吞没。
就听见砰的一声,胖哥直接在铁质的地板上跺出一个‘洞’。
我赶忙倒退到大家身边,侧过头一看,‘洞’下面黑漆漆的,看不见底。‘洞’口并不算大,‘女’孩子钻过去没问题,我和胖哥就稍微有点难了。
燕秋二话不说,第一个跳进黑‘洞’里。
本来我还想再琢磨一下,下面倒底是什么状况,是否考虑跳下去,燕秋却帮我做出了决定。
既然燕秋已经下去了,其他人也没必要等了,要是下面有危险,那也不能让她单独面对。其他人接二连三的都跳了下去,我也跟着跳入黑‘洞’中。
别人跳下来的时候,我就听见有水声,等我自己跳下去的时候,果然下面是个水坑。
下面的高度非常低,我们必须猫着腰走,但是下面都是水,我们又得保持仰着头,不然鼻子和嘴就埋进水中了。两边不是很宽,大约一米,就像一个小的下水道。
前面能看见苏日娜已经打着了手电,我正准备沿着手电光往前走,后面突然传来了胖哥的叫喊声。
我回头仔细一看,原来胖哥卡在了那个‘洞’口,我赶忙在水中回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胖哥揪了下来,自己整个头都没进水中,从头湿到脚。
胖哥一下来就喊:“快走,快走,老鼠来了。”接着又在自己身上‘乱’抓,能听见老鼠被胖哥捏得吱吱的叫声,然后被扔进了水中。
没时间再问胖哥的情况,只要他的‘腿’没事,就要赶紧逃离。这老鼠可是会游泳的,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跑慢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我回身拼了命的往前挪。
蹲在水里往前走,非常消耗体力,但是现在的我已经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两‘腿’早就没了知觉,还是不停的机械化运动。
通道非常曲折,感觉保持这种姿势走了一个小时还要久,我才隐约看见前面有微弱的光。此时的我意识已经模糊,什么都无法引起我的注意,只是盯着那束光线不停的移动,心里就一个念头,只要到了那里就能活。
我们是从一个枯草丛中钻出地面的,刚一出来的时候,谁都无法站直身子,每个出‘洞’的人几乎都是匍匐着挪到一边,给后面的人让道。
出来的时候可能是已经到傍晚了,天‘色’非常的暗,头顶翻滚着乌云,凉风阵阵。土地是黑‘色’的,四周十分的荒凉,有一片片已经干黄的草丛,和我们之前在山下看到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回头能看见那座雪山,已经离我们非常远了,隔着一片很大的林子,树林里也很黑,看上去格外的‘阴’森。
我们出来的‘洞’口,被隐藏在一个小土包的后面,大家爬出来之后,都背靠着土堆半躺着,大口喘着气。
我也靠过去歇了一会,把气喘匀了之后,又看看身边的三个‘女’孩,问道:“大家都还好吧?”
没人回答我,但是都点点头,可能是太累了,谁都不想说话。
这时我才发现,我身后的胖哥半天都没上来,我的‘精’神马上又紧张起来,问其他人:“你们看见胖哥了么?”
我这么一问,其他人也恍然大悟,燕秋说:“胖哥不是在你后面么?”
姜漓说:“刚下来的时候,我好像听见胖哥喊了两声。”
我说:“喊的时候我知道,我看见他下来了,怎么走着走着人没了?”
苏日娜身子往前一扑,就准备往‘洞’里钻,嘴上还说:“走,回去找他。”
如果胖哥已经遇难,恐怕我们着急回去也没用,如果胖哥安全,那再等一会说不定他自己就爬上来了。
我劝苏日娜说:“我们现在的体力回去,无疑是送死,咱们先休息好了,再回去找胖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刚落,‘洞’里就传来了胖哥的声音,胖哥在‘洞’里说:“哎呦,老鼠早就不追了,你们急啥呀,可累死我了,快拉我一把。”
我和苏日娜坐在‘洞’口,每人揪着胖哥的一条胳膊,身体往后一倒,就把胖哥上半身拉出了‘洞’口。
躺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力气了,仰面朝天一动不动。
胖哥凭借自己最后的力气,从‘洞’里钻了出来,在人堆里挤出个空,也躺在土坡侧面,不愿再动弹了。
耳边传来了苏日娜的‘抽’泣声,一向把自己当男子汉看待的她,在生死考验面前,也禁不住流出了眼泪,终于‘露’出了‘女’孩子‘性’格的一面,流泪、哭泣算是‘女’‘性’最好的解压方式了。
惊恐、疲劳、饥饿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都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只要活命就是幸福的,我相信苏日娜的眼泪,也一定是幸福的眼泪。
还是姜漓体力好,半小时就歇过来了,率先坐起身和我们说话,她先问我:“展枭,你说越狱的那个人是谁呀?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