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临别之际,我还要多说几句关于神文化的话。”他接着充满感情地说,“我们的宇宙是超级生命共同体。不是乌合之众。是神的创造,不是捣浆糊。是规则的产物,不是应景的结果。有生命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规则。所认规则文化即神文化是我们的根。不管你现处何方:在天堂,地狱,人世;在地球,金星,火星;甚至在其它星系;也不问你现在是人是鬼是大总统,还是溅民,是小动物还是一棵小草,我们都来自神,是神的点化。我们每个个体生命的造化都是自已的业力所致……
在神文化的庇荫下,我们名正言顺地活着死去,再活再死去;只要我们努力,按照神文化的方向践行,每一个生命都可得神的善待,因为我们都是按神的旨意卵化而生。神不会忘记。孩儿们,谨以此作为我们的临别之言吧!”。
此时小三已泪流满面,但泪珠仍不断从眼眶汩汩涌出,滴在地上湿了一片。人只有到生离死别时才体验到存在的价值,脱离了俗世的神仙也是一样。
小三拖着沉重的步履,走到父王面前,突然“扑腾”一下双膝跪地,不停地对着父王叩头,他的脑门将龙宫的地砖撞得砰砰响,他泣不成声,道:“父王大人在上,不孝之子三儿要与父王和二位哥哥分别了,请接受三儿的跪拜叩头请罪,三儿给东海第一家庭添麻烦了。”
龙王老泪纵横,老大与老二也跑过来与老三一样跪在地上,仨儿子哭成泪人抱成一团,老大突然发声道:“三弟,你不要走。俗世是一个罪恶的江湖,那里的众生不明天道存在,盛行弱肉强食自然进化,只顾利已不想利人;甚至为自已做大做强,不顾他人死活。人心叵测,世道凶险。你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必死无疑。”
老二听老大怎么一说更急了,道:
“要去我们仨一起去,我们愿与三弟共赴患难,我们不能同时同日生,但愿同时同日死,谁叫我们是骨肉兄弟呢?”
小三听到二位兄长如此仗义,不禁深深悔恨自已的无知和任性,将一个好端端的东海第一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由此他更觉得应自已负责,不应拖累他人。毕竟祸是自已闯下的,老话说得很清楚“冤有头债有主”,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污辱,我要用自已的行动来赎回我的造孽。
小三义无反顾地走了。
福建沿海一个村落,一个男孩呱呱落地。小男孩有二个哥哥,穷人的孩子好生好长,父母随口对落地的儿子说:“叫他小三吧!”
小三日长夜大,长得慈眉传目,聪明可爱,人见人喜。虽然家庭是一户打鱼为主的渔民之家,但在休鱼时,父母也会到山坡上几亩薄田劳作。种些地瓜,花生之类的作物。收成后既可自用,也可拿到市场上交易换些闲钱,贴补家用。…
家里还利用山野养了条用于耕作的牛和几只羊,对它们没有特别的侍候,充其量给它们充分自由。让它们在山前屋后满世界跑,是真正的放养噢。
小三就在这样一个田野牧歌,涛声依旧,炊烟袅袅的平和宁静环境中长大。
长大后小三有时一个人跑到海边去看碧海蓝天。小三家的小山村座落在山坡后面,坡很平缓,像母亲的胸脯徐徐地舒到平缓的腹部,那腹部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他想起儿时的他,有时由哥哥带着到海边的沙滩上玩,常常的沙滩一眼望不到边。金黄色的沙子就踩在他的小脚掌下,摩挲着他小脚丫,他感到好舒服好惬意呵,小小的心眼想着,孩提时代的日子真好呀,要是一直不长大多好哇!
可现在小三从牛倌羊倌的“临时工”,派遣工转成“长工”了,他有了一份“工作”。工作就是担当,无忧无虑的日子虽然一去不复返了。但他生命中多了一群“朋友”——他家养的一头牛和一群羊。他的工作就是带着牛和一群羊满山坡转游。时间长了,他的“朋友”们,特别是那头牛与他产生了“情愫”,虽然他们之间不能用人语沟通,但他们成了匪夷所思的真正的推心置腹的朋友。
有一回,小三听到父母的一段谈话。着实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感到他与“牛友”两小无猜的好日子到头了,“人,为何如此心痕?人世的无情与凄凉戮穿了温情脉脉的面纱,让人情何以堪?”他心道。
父亲对母亲如是说:“咱家的牛老了。不能干活了,再养下去老牛肉也三钱不值两钱啦;不如趁它身子骨还能动弹,将它宰了还能卖个价钱,反正越往后它也越来越不舒坦。”
母亲说:“你是男人,你做主。”母亲又说,“我还没有嫁到你家时,听村里一个读过几天书塾的人闲聊,他说男人是什么?是一家之主咧,天塌下来要由男人顶着。男人生来就是干这个的。不信你将男字拆开来,上边是个田,下边厢是个力,意思是种田出力气的活要靠男人。种田就是种粮食,民以食为天。一个字包含了天地人之间的所有道理,这就是咱老祖宗的智慧。外国人的字像大饼油条脆麻花,里面有吗意思?屁也没有!做中国人虽然苦点,但那是命呀!命是什么?那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小三听了母亲即兴演说,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住了。为了知道他的好友——老牛的命运,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