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许是秋月使得诡计,导致沈静娴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秋月动作粗暴的掐在她的脖子上,她却毫无反抗之力。
“想不到你沈静娴也会害怕,也会恐惧死亡啊!现在你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吗?”秋月眸中瞧着恍若如粘板上的肉带人宰割一般的沈静娴,眸中恨意铺天盖地的朝着沈静娴袭去。
“当初你们诬陷尚书李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日会有如此下场?!想必小姐如今也知道了秋月的身份了吧?没错,秋月本是尚书李家三郎之女,李芳菲。”
秋月恍若喃喃自语地道:“右相为了一己私欲想要父亲为他卖命,父亲为官清廉又怎会同右相苟合,拒绝了右相,哪只右相怕父亲泄露消息毁了他的名声,便动了杀心收买府中的人将父亲的手札偷出来模仿父亲的笔迹大肆改动一番。那是陛下令父亲写好的应对镇北灾荒之策,却没有想到被人做了手脚呈到了陛下面前。”
“当今陛下也是昏庸无道,竟然查明事情的真相在盛怒之下以包藏祸心想要谋害圣上之名将我李家一族关押天牢听候发落。可怜我父亲在天牢之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还有被冠上乱臣贼子的罪名,对于向来注重清名的父亲来说无疑是如遭天谴,父亲不服,在天牢之中写下了一封封的血书来为自己辩解,请求陛下详查此事,哪只右相早已经买通天牢之中的守卫,我那可怜的父亲又怎会曾想到他一封封血书皆被人撕碎了去,从未有一封送到陛下面前去!”说道此处,秋月的神情有一丝的癫狂,掐在沈静娴脖颈上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
“右相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竟然当朝上奏严明今早处决我李家一族,杀鸡儆猴,以震人心!陛下听从了右相的意见,毫不犹豫的下了圣旨,明日午时长门接处将李家一族斩首示众!往日里那些同父亲交好的同僚们见陛下盛怒至此,皆不敢说上前为父亲进言,而那些为父亲鸣不平的大臣们惧于右相的余威,也打了退堂鼓!”秋月眸中恨意大盛,几乎要将沈静娴的脖子掐断了去。
沈静娴此时脑海之中一片混沌,听不到任何声音,她艰难的睁开眸子,见着秋月面色狰狞的在她耳边神色失控的吼叫着什么,沈静娴只觉得头越来越沉重,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是一片模糊。
秋月神色激动的说着什么,待察觉到沈静娴气息越来越微弱,冷哼一声,动作粗暴地将沈静娴甩在了姻缘树上。
就暂且饶她一名,她还不能死!
只听着”碰!”的一声重击,沈静娴恍若破败的娃娃一般被秋月给摔到了地上,因着惯性沈静娴整个身子恍若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撞击在姻缘树上。
沈静娴只觉得自己恍若五脏六腑都要搅碎了一般,她“噗!”的一声喷出口鲜血身子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清新的口气缓缓进入了呼吸道之中,还未待沈静娴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飞了出去。
沈静娴狼狈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是丝毫不动内力的人见状,定会以为沈静娴受了如此重的伤早已经支撑不住的死去,但是秋月依旧能够敏锐的感受到沈静娴微弱的呼吸声。
秋月冷哼一声,抬手抹了一般面上散着恶臭的血污,垂眸打量着t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静娴。
“呵!命还真是硬。”眸光触及到沈静娴偶尔颤动的指尖,秋月嘲讽道。
“听着,沈静娴,我知道你没死。我就是让你好好感受一番我所承受的痛苦。你以为如今你已经足够的痛苦了吗?不,并不是!”秋月缓缓俯下腰身,面色嘲讽的贴在沈静娴耳边凉凉开口道:“大哥死的时候,才和嫂嫂成亲一日;二嫂死的时候,她腹中的孩子还未出声;父亲死的时候还在满怀期待的盼望着当今陛下能够看在他为官数载,清廉一生的份上详查此事,然而他还未等到陛下的消息就知道了明日午时满门操斩的噩耗,用他认为最屈辱的方式结束半生。沈静娴,你说是你承受的痛苦多一点儿呢,还是我李家满门呢?”
沈静娴愣愣的听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秋月冷哼一声,抬手用满是血污的指腹接住了那滴晶莹的泪水,眼泪流在秋月的指尖很快便于猩红的血水融为了一体,所有的眼泪终究都是要血债血偿!
“为何要哭?是为了你自己所承受的这点儿微不足道的痛苦,还是为了你那父亲大人不可饶恕的罪孽忏悔?罢了,你这种人怎会懂得忏悔?!”秋月嘲讽不已,满是血污的面上如今看起来却出奇的平静继续道:“同为官家小姐,我的命运却只能如此,你却受着着众人的追捧,我遇到了从前喜欢的人却不能相认,沈静娴,你说我如何能忍?!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吗?知道我是怎么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成了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吗?!”
秋月一把捏起沈静娴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那张满是血污的面上神色狰狞一字一句地道:“为了躲避追兵,为了隐藏踪迹,我一直藏身在乱葬岗之中,吃的是死人肉,喝的是死人血,那些全都是我父亲和哥哥们的尸身,全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