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百年之久,却没有想到将碧溪村的村民困在这狭小的天地之中的地“罪咒”仍在作祟,当真是阴魂不散!林清嘉眉眼间闪过一丝极淡的愤怒,虽然她很快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是离她几近的沈静娴还是敏锐的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心生诧异。
那中年夫人闻言,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再也忍不住声音颤抖的问出声道:“你到底是何人?我们的事情不用你们来管!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那声音听起来着实阴冷,连着身边与之生活了几十年的楚生都不由得侧目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娘亲打量着,满目的苍凉,愈加断定娘亲有问题。
“哦?若是我们二人离开了,又有谁来救你们那位躺在病榻之上的丫儿呢?况且,若不尽早施救,你们就等着一尸两命吧!”林清说起这话时,微微眯眼打量着冲着她叫嚷却依旧不想要同自家儿子解释半点儿的中年妇人,过着,她确实是知道点儿什么,方才林清嘉只不是是试探性的谈谈她的口风罢了。
“你们!”那中年妇人见着林清嘉能够轻而易举的识破了她的心思,还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丫儿的情况,面色惊骇,指尖颤抖的指着林清嘉,丫儿这些时日都是她随身在侧照顾的,丫儿若是见了任何人她也知道,其中她打包票绝对眉宇没有眼前这两人,所以当林清嘉对丫儿的情况娓娓道来时,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怀疑林清嘉和沈静娴两人的身份了。
沈静娴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公子为何知道他们口中的丫儿怀了身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丫儿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你们若说不出个理由来,别怪我的斧头砍死你们!”那男子到底也不是个傻子,虽然心思率真但也不是不明事理,如今最关键的事情是丫儿,即便娘隐瞒了他什么事情,他仍旧认为娘不会去害他的。
“呵呵……”林清嘉低声笑了,那张白皙的面上闪现一抹讽刺,让在场的几人不明所以,只是离着她距离几近的沈静娴却没有来得感受到几分苍凉之气来,这是与这位公子短短的相处之中,他从未暴露过的情绪,沈静娴愣愣的抬眸瞧着林清嘉那张白皙优美的侧脸,不知怎的竟然鬼使神差的抬手紧紧的握住了林清嘉指尖,声音轻柔的唤了一声:“夫君。”
林清嘉无声的捏了捏沈静娴的手背,示意他无碍。
“想知道为何我对丫儿夫人了解的这么清楚吗?是你身上的味道出卖了你。”林清嘉泛白的唇角吐出了几个字,声音平静:“你身上的有紫苏,夏枯草,马齿苋的味道,这些虽然都是治疗寒症的草药,但是服用需谨慎,若是将方子一起全部服用,会有风险。而丫儿夫人早已经怀有身孕,正是身子脆弱时期,若是贸然服用开的方子,只怕是……”林清嘉声音顿了顿,想必她不说,两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若是不立即停止用药,只怕会是一尸两命,无人生还。
“那个庸医,我就说信不过!如今丫儿要怎么办,孩子要怎么办!”那面色黝黑,身子粗壮的男子闻言,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一双粗糙的大手有些烦躁的抓着脑袋,来回的在原地踱着步子。
“楚生……”那中年妇人面色犹豫的唤了一声自家儿子,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咬牙道:“罢了,娘也不瞒你了!你也是知道的,丫儿是村子里的外来之人,虽然她成了你的妻子,成了我们碧溪村的人,但是她也想念她在外面的亲人,所以……”
中年夫人声音顿了顿,瞧着自家儿子因为丫儿的事情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原本高大强壮的身子也日渐消瘦,知道事情终究是瞒不住了,最终还是向自家儿子坦白道:“所以在丫儿怀有身孕的前几日,丫儿她偷偷溜出了碧溪村。”
那中年夫人不停地摸着泪,瞧着自家儿子,声音悲苦:“楚生,你也应当知道若是村子里的人擅自离开村子的下场,丫儿既然成了你的媳妇儿,也就是我们碧溪村的人,但是当我发现丫儿离开的时候吓坏了,不知所措,谁知第二日丫儿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娘观察了几日,小心翼翼的照料着丫儿,生怕她被“罪咒”将罪,但是过了半月之久,丫儿仍旧是安然无恙,娘就想着或许是上天开眼,瞧着丫儿为人热诚善良不忍她死去,所以这才放过了丫儿,娘当时也松了一口气。”
“哪知丫儿怀了身孕之后却得了寒热之症,连着村子里的郎中都手无良策,娘猛然想到了村子里流传了百年无一不灵验的“罪咒”,知道丫儿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楚生,你听娘的劝,就让丫儿安安静静的走完这最后一程吧,媳妇儿以后会有的,还在以后也会有的。”
那中年夫人抹着泪上前,拉着自家儿子的衣角苦苦的劝道:“你不能出这村子向外人求救,否则若是出了事什么事情,既然无颜面对地下的你爹,娘也不活了!”
楚生的娘亲忽然发狠了声音道,一双手紧紧地拉着自家儿子。
楚声闻言,声音悲怆的喊了一声娘,一时间泪流满面。
“娘!您忘了当初儿子这条命是谁救的吗?是丫儿一个弱女子磕的头破血流将生死未知的儿子从泥潭中救出来,若是没有了丫儿,儿子如今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