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璿笑了,自己也拿起苹果咬了一口。不过,人家咬得很优雅,哪像九儿好像与苹果有深仇大恨是的。
“你派三少去执行什么任务?”九儿吞下一口苹果,忍不住问了第二遍。
拿着苹果准备放在嘴边咬的楚璿,直接将苹果从窗户扔了出去,一把把九儿拽入怀中,俯身看着九儿,那种想要将人掰碎的气势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笼罩着九儿。
就在九儿浑身打颤,微冷的瞬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带着浓郁关心的“九儿”声音,助长了九儿的胆气。
一把推开楚璿,扒在窗口,看见三少捧着一个食盒坐在马上,“你去哪里了?”
三少下马,钻进了马车,将几盘小菜摆在小桌上,“这几天赶路,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就去前面的农庄里给你做了几个菜。”
散发着淡淡米香的白米饭配上红烧腊肉,清炒绿豆角,干煸辣子鸡块和一把不知名的野菜,勾的九儿味蕾大开,捧着小碗,吃了个欢。
“你也吃一块吧,”九儿随意地夹着一大块鸡肉,举到三少嘴边。
三少愉快地张开大嘴,咬住鸡块,慢慢地嚼着。
九儿看着冷然的楚璿,将插在筷子上的腊肉又重新放回盘子里。
算了,楚璿那么高冷的人,怕是不会给面子,吃粗鄙的食物。泄了气的九儿又给三少递了一块腊肉,三少吃得欢。
坐在一旁的楚璿见九儿不管他,与三少自顾自的吃,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桌子掀了,不过良好的素养阻止他这么干。但他赌气地下了马车,还不忘嘲讽九儿一声,“恶心!”
三少根本就不理楚璿,在一旁忙着夹菜,给九儿倒水。贴心的服务甜到了家。九儿真的好开心啊!三少就是标准的暖男。
那发自内心的微笑感染着三少,整个马车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骑在马上的楚璿,眯着眼睛,看着马车里肆意播撒爱意的两人,眼角都泛着醋,猛地抽了一鞭子身下的马,对影吼道,“加速!”
吃饱喝足的九儿横躺在马车里,被疯跑的马车颠得恶心想吐。九儿拼命地压制自己的不适,可马车太颠了,三少皱着眉头,跳到马车外面,一把将驾驶马车的车夫推开,夺过缰绳,九儿这才有喘息的机会。
坐在马车外呼吸着新鲜空气的九儿,这才发现,跟随着马车的随从不见了,前面也没有人,只有三少和自己外加一个一直低着头的车夫三人驾着马车。
九儿诧异道,“人呢?三少,他们去了哪里?不会是我们走差路了?”
驾着马车的三少突然提起马鞭向车夫抽去,车夫一个鲤鱼翻身,逃了,临走时一刀刺在马屁股上,鲜血直流。马惊了,马车更颠了,直接撞在一棵大树上,马车卡在树林里,驾着车的马被马车拽着,动弹不得。三少抱着九儿当机立断滚落在草地上。
三少当了肉垫,九儿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擦伤。三少没有那么幸运了,地上的石子划伤了胳膊,只是擦破了皮,不碍事。三少没有声张,九儿温情地看着三少。
这个男子纵马五天五夜要将自己带走,嘶哑是声音至今都留在九儿的脑海里。今天,他又奋不顾身地救自己,还贴心地送饭。
可自己心里就是没有爱的痕迹?
也没有记忆!
要不是师傅收养自己,怕是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自己如同一只海绵一样,每天努力看书,学习各种知识,盼得就是记起自己是谁。
自从断断续续有记忆的那一刻,九儿在这里生活了八年,生活中融入了这里的气息,就连说话、做事,也带着几分洒脱。
可九儿总觉的自己不属于这里,因为脑袋瓜里总会冒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就连查封赌坊的想法,也是自己看到小石头一家人,突然冒出来的。自己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知道就要那样做,那是对的。
“你在想什么?”看着坐在草地上,半天不出声的九儿,三少问道。
九儿憨憨一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楚璿他们会来找我们吗?”
“会的!”
话音刚落,稀稀疏疏地树林里涌出一群人。
大人小孩老人层次不齐,有的穿着长衫,有的赤裸着上身,也有的光着脚,不过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件武器。
说是武器,还不如说是劳作的工具。长长的锄头,脱了毛的马鞭,挑水的扁担,算的是武器的就是那一根根削得尖尖的木棍。
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他们两人,而是健壮的马和豪华的马车。
几十号人冲了过去,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涌到马车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车里的几十个水果,各色糕点以及坚果都被一抢而空。
每个人手里拿着食物,或蹲或靠,一点一点地蚕食着手中那少的可怜的食物。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将一块糕点吞进肚里,还伸出长舌头,一寸一寸地,舔着散落在衣衫上的渣渣。
而蹲在车里给外面人分事物的那人,卷着一个包裹,跳下马车。其他人拉着马,浩浩荡荡地跟着他。
就在九儿以为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他们中有一人朝着坐在地上的自己瞅了又愁,还专门跑到跟前看了又看,满脸喜色一溜烟地跑了。
三少还以为那人要对九儿做什么,忙将九儿拉在身后,“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三少喊了几声,那人也不回答。
人群中,十几个女人交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