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狠狠瞪了一眼女孩,“都说了让你不要来铺子里,你总是不听,这位小姐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我们就算请都请不来人家,你一张嘴就把人得罪了,快给人家道歉!”
“哼……”那个叫司方梦的女孩从鼻子里冷哼,“三哥,看人不能看外表,有些人一脸的清纯,其实呀,你知道她的钱是一个什么来路?”
云妮终于动怒了,“你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我的钱都是经过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所得。”
——下到海里那么辛苦捞起来的金子,怎么能不算劳动。
“劳动?”司方梦一双眼睛上下巡视了她一遍,最后充满了妒意的眼神停留在云妮纤纤如笋一般的手指上,“钵兰街上的红牌阿姑,她们的劳动其实更加辛苦。”
“放肆!”
随着一声叱喝,云妮身上的威压如潮水一般向司方梦涌去。
她盛怒之下,还管司方梦受不受得了。
整个珠宝店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司方梦扑通一声,整个身体朝地上跪了下去。
“啊……”尖叫了一声之后,司方梦双手撑在地上,试图挣扎起来。
“你的心性倒还有几分坚韧,在我的威压之下还能挣扎。”云妮负手站在她的面前,一张俏脸布满了寒霜,
“我与你素昧平生,你一开口就拿言语侮辱我,你家里的人既然教不了你,我说不得就要越俎代庖让你明白一下做人的道理!”
司方梦跪在地上,头上的发箍掉在地上,她抬起一张惊恐的脸,眼睛从散落的发丝里瞪着云妮,“你这个贱人,用的什么妖法?赶紧让我起来,不然我舅舅来了,让你好看!”
“哦?”云妮拉过一张椅子迤迤然坐下,“一个熊孩子的背后都会有一个熊家长,我倒要看看,哪个熊家长,能教出你这种无法无天的井底之蛙。”
“怎么了?小妮?”买好了食物的伍再奇快步走了进来,他在外面没有找到云妮,听到这间珠宝店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就走了进来。
跪在地上的司方梦头发零乱,神情慌张,仰头似乎想从地上挣扎起来,却在看见伍再奇的一瞬间呼吸一窒。
此时的夕阳,斜斜地照射到铺子里,伍再奇就这么披着一身金色霞光闯进了她的眼睛,他修长的身体轮廓似乎被渡上了一层金边,司方梦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刚之气的男子。
“她骂我,说我是‘钵兰街上的红牌阿姑’,还说我是贱人。”云妮噘起了嘴,“她莫不以为我听不懂红牌阿姑是阻街女郎?她坏死了。”
伍再奇脸一沉,幽深的眼神淬上了一层寒冰,他伟岸的身子向前走了一步,壮似平静地问道,“此处谁是负责人?一分钟之内出来向我解释清楚!”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看出了这个男子身上充满了一种暴虐的气息。
云妮坐在椅子上,从他手里接过食物,慢条斯理地打开袋子,拿出一个酥饼吃了起来,“这个铺子就是这个坏女孩家里的,她不道歉,就砸了它!”
女孩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微笑着说出来,但却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在说笑。
这时,武司方梦的哥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站了出来,“我是负责人司方强,我对此事负责。”
云妮慢腾腾地吃着酥饼,“让她给我道歉,并且说:司方梦才是钵兰街上的红牌阿姑,此事就一笔勾销。”
当时,她哥哥喊了她一声司方梦,给云妮听见了,她机智地把名字加了上去。
“不!”爬不起来司方梦咆哮一声,“我就不道歉,竟然让我给这个偷渡的道歉,说出去,我司家四小姐还要不要在香江混?”
这是她第二次说偷渡这个词了,云妮继续吃着酥饼问,“你如何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哼,你进移民署办理身份证的时候,我在路旁看着呢。”司方梦冷哼,“你竟然还跟许生搭讪,真不要脸。”
云妮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许生是谁?我在移民署只跟一个油头粉面的人说过话,他说让我拍一部洗发水的广告,我拒绝他了。”
“啊……”司方梦气得大叫,“那个广告,我让他给我拍,他说不行,却到街上随便捡一个八婆来拍,他这是羞辱我。”
“你才是八婆。”云妮拍拍手站起来,“道不道歉?不道歉,我就把你这里砸烂,让你重新装修过。”
“你敢?”司方梦眼神一阵闪烁,她指着伍再奇说,“不过,如果这位先生做我的男朋友,我倒是肯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云妮一阵愕然,“你这种坏姑娘,还敢肖想我再奇哥?”
伍再奇的爱慕者再多,人家都是含羞带怯地暗示,她倒没有见过有人敢这么大咧咧提出要求的。
“哐啷……”
随着伍再奇一个帅气利落的旋转侧踢,靠近门口的玻璃柜台应声而碎,柜子里的首饰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司方强急急上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佬,给我司家一点薄面,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行了,踢碎你一个柜子,我心里的郁气也没有了。”云妮把刚刚板在另外一个玻璃柜的三扎钱收起来,想了想,她从其中一扎抽出了一小迭,递给司方强,
“呐,这个是补偿你的柜子,我可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一向提倡以理服人。”
司方强不敢接,“不不不……这是我们咎由自取,不用你们赔偿。”
云妮也不管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