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啸从木地板上一跃而起,他神色带着一丝惊疑不定地对周荣斌拱拱手,“阁下神力,李毅啸甘败下风。”
三打两胜,周荣斌既然已经赢了二场,那么剩下来的那一场也就没有再比的必要了,金腿王无精打采地宣布,
“港兴武馆获胜,从此后,元朗所有的武馆不许再来找他的麻烦。”
云妮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说,“周大哥你早上不是说要去看金腿王的铺子吗?还去不去?”
“你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奉陪了。”金腿王怏快怏不乐地说,“而且,那是你们的铺子,跟我再没有关系。”
他今天到港兴武馆,未尝不是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理,谁知道这一帮人没有一个是有用的,眼看自己这个伤是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这一刻金腿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若有所思地朝杨云妮看了一眼,要不要接受这个人的建议呢?
“去呀,怎么不去?”周荣斌扯过板凳上的一件夏威夷恤往身上一套:“小红,我们一起去,然后就在外面吃晚餐,不要煮饭了。”
梁小红把自己包背上,跟着大家一起出了武馆大门,周荣斌拦下一辆的士车,再加上林仔的车子,一行人直奔维多利亚港。
“这条路好熟悉。”车子停下,云妮不发现了,这条街他们曾经来过。
伍再奇淡淡地说了一句,“没错,我们来过。”
“哎呀,我想起来了,司记的珠宝金行在这条街道,前天我们还跟司方梦在这里起了冲突。”云妮看到那个招牌恍然大悟说了一句。
周荣斌打赢了两架,心里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听到云妮说起了冲突,急忙问云妮,“谁敢跟你起冲突?哥哥帮你教训他。”
香江这个只认拳头的地方实在很和周荣斌的脾胃,他在宁城革委会那几年养成了一身的匪气,说起打架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要以德服人,不能动不动就打架。”杨云妮笑mī_mī地说,“你武馆墙上明晃晃地写着:未曾学艺先学礼,未曾习武先习德,难道你从来都不看的吗?”
周荣斌十分淡定的说,“这种东西是写给刚学习武术的小孩子看的。”
一行人下了车,梁小红拿着手里的契纸一路看过去,“28号……28号,是这里了,司记珠宝金行。”
“28号?”云妮的表情很古怪,“这个世界上的事真是奇妙,兜兜转转,又来到这里。”
又是一个晚霞满天的傍晚,云妮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再次踏进了这一间珠光宝气的金行。
“你们好,你们好,小姐先生们需要点什么首饰?请随意参观?”一个女店员巧笑倩兮的迎了过来。
前天云妮进来的时候,她也在场,当时云妮的威压只对着司方梦释放,所以她并不感受到云妮的可怕。
但伍再奇那帅气的一脚,却是人人都看见的,他踢爆的那个玻璃柜,才刚刚换上新的,这两个煞星就又来了。
店员在心里不住地叫苦,只觉得有点胆战心惊的味道。
云妮看出来了这个女店员的异样神情,她笑着安慰这个明显有点害怕的女店员说,“小姐姐你别害怕,我们只是来收铺子而已。”
“收……收铺子?什么意思?”女店女店员不解的问道,“这件铺面是我们老板娘弟弟的,怎么会轮到你们来收铺子呢?”
“从昨天开始这间铺面就是我的了,你们老板娘的弟弟把铺面输给我们了。”周荣斌大摇大摆地在椅子上坐下,
“金腿王真是不够爽快,契纸都签了,还不跟租客协商解决租约问题。”
“什么?我舅舅竟然把这间铺面输出去了吗?”那个叫司方强的男子大惊失色的从里面办公室走出来。
金腿王被一个女孩子踢断手的事情在报纸上一刊登,她姐姐就打电话问他。
金腿王向来害怕姐姐,他吱吱唔唔地说伤势不要紧,也没敢把铺面的事情跟他姐姐说,司方强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舅舅竟然把这间铺面输了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这帮穷鬼穷疯了,竟然敢私造契书,我要让我舅舅打死你们……”司方梦状若癫狂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刚才司方强看见这一行人进来,他给司方梦下了严令,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办公室里面,不允许她出来,可是现在,她听到了这些话,哪里还忍得住?所以不管不顾就冲了出来。
这一间珠宝店,就是她在小伙伴们面前夸耀的资本,没有了司记珠宝金行,她怎么还在香江上层社会的千金里面混?
梁小红眼疾手快地把手里的屋契收好。
吉仔冷哼了一声,“是不是真的,你自己问腿哥,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来收铺面,限你们十天之内搬出去,不然的话……哼哼……”
他昨天被私房梦指着鼻子说丑,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今天逮到了机会,他哪里还会忍耐司方梦?所以他双手一叉就站了出来。
“你这个丑八怪!”满腔怒火的司方梦对着他大叫,“丑人多作怪,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吉仔是我罩的人,他想说什么都行,你有什么意见就跟我提。”云妮懒洋洋地说道。
司方梦无可奈何之下,转过头看到伍再奇,她眼睛不由得一亮,快走了几步跑到伍再奇的面前仰着头对他说,“这位先生,只要你们把这个铺子给我,我就跟你结婚。”
“你真是想得美呀,想得美。”云妮笑吟吟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