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枕浓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在家乡里也有一个小竹马叫苏清和,原本是打算成婚的,但是在苏清和成了秀才之后,苏清和的娘就死活不同意了。原因也很好猜,无非就是嫌路枕浓出身不好。
虽然苏清和有心和路枕浓结秦晋之好,但是苏清和的娘却是一哭二闹的,就差没有上吊了,生生的搅了这门亲事,还败坏了路枕浓名声。路枕浓被烦的不行,索性就跟了安陵容一起进宫了。
十几年的相伴,安陵容早就将路枕浓当做姐姐。自是不会误了路枕浓的年华,只需寻个恰当的时机便放了她出宫去。若是可以的话,再给路枕浓赐个婚。有她撑腰,路枕浓在夫家也不会被小瞧。
当然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了,趁着路枕浓还没有出宫,先让路枕浓教一批心腹出来,明瑟居的小太监和小宫女就交给路枕浓折腾了。
安陵容也知道这个宝鹃是有问题的,只是她不好动手。虽然她不想计较宝鹃背后的人是谁,但是也不想养个白眼狼。她眸色晦黯的扫了宝鹃一眼,但愿这个宝鹃是个好的。
御苑里百年藤萝遍地,花木扶疏,浓荫翠华愈滴。倒比别处凉爽许多。安陵容走的累了,寻了一处地势较高的阴凉假山坐下,徐徐纳凉。原来只是想醒酒的,却不想看了一出闹剧。
安陵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假山下的一男一女,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甄嬛微恼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所谈不甚愉快。眼看着那个男人被内侍搀走,甄嬛也离开了,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
宝鹃低眉顺目的回答道,“回小主话,刚才那是清河王。”
“他就是清河王?”安陵容看着已经没有人的小路,原还以为清河王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没想到……
“真是个轻浮浪荡子。”
就连性好美色的岐山王都知道见了妃嫔要避让的,清河王倒好,不仅不避着还上前调戏,谁给他的胆子?
“清河王一贯如此。只是太后护着,皇上也不好说什么。”
安陵容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吩咐道,“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御苑里风景甚美。什么时候也邀了众姐妹们一同欣赏才好。”说着眼带警告的瞥了宝鹃一眼。
宝鹃依旧低眉顺目,“小主说的是。”她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刚回到扶荔殿,又饮了几杯酒,眸光微转便看见曹琴默笑意盈然的对着宫女说了些什么,那宫女依言退了出去。
许是安陵容的眼光太过炙热,曹琴默转头看来,两个人的视线蓦的汇在一起,安陵容举起酒杯,虚虚的向前一送,而后一饮而尽,将空了的杯子微微一倒,笑着看着琴默。曹琴默见状也回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不多时,曹琴默走到玄凌身前,浅笑道,“今日的歌舞虽然隆重,但是太刻板了些。本就是家宴,在座的又是亲眷,不如想些轻松的玩意儿来可好?”
玄凌笑了笑道,“今天你是正主儿,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嫔妾想众姐妹侍奉圣驾必然都身有所长,不如将各自的特长写下来在纸上抓阄,抓到什么就当众表演什么,以娱嘉宾,皇上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