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三个法师还在不停地围着红衣女子转圈,嘴里嘀咕咒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可是红衣女子并没有任何反应,也没再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就在几个道士束手无策的时候,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看来现场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打电话叫了120。
救护车冲开周围的人群,慢慢停在了我的身边。几名穿着白大褂的急救人员推着担架从车上下来。
“谁是病人?”其中一名年龄稍长的男医生明显对周围嘈杂环境有些不满,皱着眉头问道。
“是我的女儿,从中午到现在就这么一直站着,不理人也不说话,刚才还惨叫了一声,我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就一直没敢动她,大夫你赶快帮忙看看。“人群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妇女在家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听了老人的话,男医生拿着急救包唤了另外一名急救人员一起上前准备给红衣女子做检查。
“麻烦你们让一下,我现在要对病人做检查。”男医生的去路被三个道士挡住,不耐烦的说道。
“不行,你们现在不能靠近,现在她被厉鬼上身,必须等我们作法驱逐她身上的厉鬼,生人才能上前。”三人中一个拿着乌黑色木剑的道士抬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的医生。
“让开,你们这些封建迷信,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谁负责!”男医生对面前的道士呵斥道。
“她得的不是人间的病,凭你们救不了她,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黑木剑道士没有丝毫让步。
“二位不要再吵了,我妹妹的事我自有分寸。”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一度紧张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回头望去,说话的是个年龄大约40岁左右的肥胖男人,穿着土豪金纹路的boss牌衬衫,头发梳成了周润发赌神式的大背头,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项链在领口若隐若现。他迈着鸭子步向前走来,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爆发户”来到两人身旁,先是对着道士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对急救医生客气地说道:“对不起大夫,我妹妹的事我们自己处理,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对我母亲打击很大,她本身年岁就高,有点糊涂,现在神智更加混乱,才无缘无故的把你们叫来。这是给医院的出车费,剩下的钱我李某人请大家喝茶。”说着暴发户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红票子。
旁边的老太太看着儿子轻描淡写的就把医生护士给打发了,心中虽有不忿,但也没敢吱声,现在老头没了,女儿也变成疯疯癫癫,他以后还得全靠这个不孝的儿子给他养老,现在可是得罪不得。
倒是几名医生接下来的表现出乎了我的意料。
年长的医生看了看暴发户手中的钞票,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是接到急救中心的报警说有人需要帮助才过来的,现在来到现场不管怎样都需要对病人做例行检查,这是我们的职责,任何人都没有权利阻止我们施救。至于出车的费用,我们急救中心会根据物价局的定价向您收取并开出正规发票,这点您大可放心。
医生的话说的斩钉截铁,不给暴发户一丝反驳的机会。
后者的脸色此刻变得铁青。他沉思了片刻,转身对黑木剑道士说道:“一痕道长,先让他们检查一下小玲吧。”
“李施主,你可要想好,这只厉鬼赶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绝不是善茬。令妹现在已经被它附体,生人贸然靠近,阴阳相冲,厉鬼被激怒的同时会吸收生人身上的阳气。正午时分一过,天地间的正阳之气将再也压制不住这厮,到时候事情将会变得更加棘手。”一痕道长的眉头紧皱,手中的木剑下意识的护在了胸前。
“什么也别说了,让他们看看吧,就算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相信以几位道长的法力拿住这邪祟也不是什么难事。”老李头的儿子摆了摆手道。
“那好吧,可是我有言在先,一会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在场的各位都要听我的,要不然后果自负。”一痕道长叹了口气,转身对另外两个道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让开。
由于距离比较近,他们的对话一丝不落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要是在昨天以前,我会像在场的其他人一样对这几个不知真假的道士嗤之以鼻,但是经历过昨天夜里的事情,我对这种事已经深信不疑。
趁着周围人的不注意,我悄悄地往后退了退,万一这只恶鬼出来,在场最危险的恐怕就是我了。
几名医生走到红衣女子的面前,先是对着她呼唤几声,但是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
“先把她放在担架上,准备测量血压、心率。”三名医护人员在年长医生的吩咐下开始了手中的动作。
不消片刻,红衣女子就被抬上了担架,身上也绑上了各种仪器。
“咦,怎么血压没有读数,是不是坏了?你帮我看看。”正在给红衣女子测量血压的护士把手中的血压计递给了旁边的同事。
“先别说血压计了,怎么我这边的心电图仪也没有反应。”护士旁边的男子摆弄着面前的仪器,焦急地说道。
年长的医生本来还在不紧不慢的写着病历,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骤变,扔下手中的病历,拿起听诊器放在红衣女子的胸口开始听起来。
不知听出了什么异样,他又拿出小手电筒开始检查女子的瞳孔,最后又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前试了试呼吸,整个检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