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入秋季,走在大街上的唐风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凉爽地秋风,街上来人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夹杂一片,此起彼伏。忙碌了些天,难得惬意一回得空出来透透气,唐风心情份外舒适。
没有穿戴铠甲,仅着便服,没来由地在街上随意地走着,想想现在这份简单地快乐恐怕在以前汐止村才有的,也不知现在唐爷爷他们怎么样了?这么久了都一直没消息,唐风心里叹道。
走出小巷,来到中央大街,唐风抬头望见顺德茶楼,这算是唐风经常来的一个地方,沏上一壶当地有名的雀舌,点上几份糕点,静坐冥思,可清几分烦丝。
顺德茶楼所挂招牌迎风摇动,唐风微微一笑,踏步进入茶楼,茶楼中店小二眼尖,一进门便认出了唐风,急忙上前招呼道:“唐将军,是否依旧?”
“嗯,一切如旧。”唐风客气地回到,接着便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僻静地一桌坐下。
从窗往外看,楼下风景虽比不上江南小桥流水般如意,却也别有一番塞外的风情。
小二端着一壶雀舌两份糕点来到唐风桌前放下,放置好茶杯,刚想帮唐风倒上,唐风止住,示意自己来,小二便点了头转身离去了。
唐风拎起滚烫地茶壶,倒上一杯热气腾腾地雀舌,拿到鼻尖闭上眼慢慢吸气闻了闻,淡香清芬,缓缓吐息如释重负,不觉整个躯体轻松几分。
“哟,在此品好茶也不叫上我,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唐风睁开眼,眼前的徐元直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就怕你徐元直不赏脸啊,哈哈…”唐风笑道。
“是你吝啬吧!怎么?袋里钱没带够啊?放心,这壶我请你。”徐元直鄙夷中带着万分豪气,接着喊道:“小二,再拿个茶杯。”
“好勒!”小二应声答到。
“诶,对了,元直兄,说起钱的事,我想问问那购买马匹的款项有什么眉目了吗?”唐风放下茶杯,满脸谄媚地问道。
“哦,今天难得有如此空闲,好好品茶,不谈此事,不谈此事。”徐元直的视线忙离开唐风,左望望,又看看。
唐风一看就知道,做赔本买卖了,这小子不会撂挑子了吧。
“我好像听闻前天元直兄参加春香阁的开业贺彩时好像一口气要了春香阁的三个头牌姑娘啊!真是好生了得!啧啧…”唐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快不慢悠哉地说道。
徐元直一听到唐风说起这事,忙起身到唐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给留几分薄面,读书人也是要面子的。”说完笑嘻嘻地望着唐风求饶。
唐风放下茶杯,双手一摊,用那直勾勾地眼神告诉徐元直没得商量,徐元直无望,只好转身做回自己位置。
“唐兄啊,这购买3000匹战马所需的银两可不是小数目啊,现在一匹普通的马在市面上也去到2万钱,折合白银就20两,3000匹得要6万两,上哪去弄这笔巨款。
上次黄仙芝带头募捐总共倒是得了5万两,只是大多已用于采购粮食和军械,所剩无几了,现在马上就快进入冬季了,我还在为三军的粮草发愁呢。”徐元直诉苦道
唐风倒也真不是想让徐元直把这件事揽下来,只是想看看徐元直有什么法子没。
“上次募捐,我看各士绅豪商多慷慨,怎么才得5万两,可要知道黄老一人就捐了3万两啊!”唐风问道。
“你以为所有的士绅豪商都像黄老那样深明大义啊,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让他们出钱那还不比割了他们的肉痛苦啊!”徐元直习惯性露出鄙视地眼神,傻不拉几的什么都不懂。
徐元直说完也不理会唐风,自顾自地倒上一杯茶慢慢畅饮,喝完放下茶杯看见唐风一脸郁闷。
徐元直坏笑一下:“别急嘛,办法倒不是没有,就看你乐不乐意做了?”
“说来听听,别卖什么关子啊,快快……”唐风在桌底踹了一脚徐元直敦促道。
“打土豪!当年汉武帝北击匈奴也是弄的国库空虚,后依靠打击民间豪商富贾掠夺钱财,才勉强支撑。”徐元直说道。
“嗯,这个法子倒是直接,简单粗暴,可行,只是我们得有针对性对豪商世家进行打击,不可引起众怒,若是没了他们支持,我们也是很难站稳脚跟的。”唐风细细道。
“哟,这次反应倒是挺机灵的啊,我还以为你又要大义凛然地回驳我一顿了。”徐元直讥笑道。
唐风露出个奸诈地眼神,望了望徐元直,只是淡淡一笑,给个眼神你,自己体会好了。
“不过这终究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后续我们还是得向桑弘羊老前辈学习,实行盐铁专营,而且还要鼓励商业发展,设司征税,才能保证我们有源源不断地财政支持。”徐元直继续说道。
“这是自然,不光是这些,还有上次说的屯田,我们不仅要招募流民屯田,也要让部分士兵参加屯田,出时为兵,入时为农,就地解决兵粮问题。”
“没错,这是个好主意,看来我们得加快步伐了。”
徐元直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以茶代酒,走一个。
“对了,我昨天收到涿州方面来的情报,涿州城已被鲜卑慕容皝大军攻破,由于之前涿州城抵抗激烈,鲜卑破城后纵兵屠城三日,血流成河。涿州郡守温荣自杀殉国,其儿子不知所踪,奇怪的是,鲜卑倒是没蹂躏温荣的尸首泄恨,反而将他厚葬了。”徐元直说道。
“也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