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一跃下马时黄继祖也跟着下来,唐风回头望着黄继祖,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激,黄继祖双手回了个礼以示回谢!
“他娘的,这慕容仁真不是个好鸟,竟然下了个套等着我们钻!”一旁的刘明海不解气道。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所以说我们不低估小看了这慕容仁,刚才若不是耍阴招,我和你加起来都并未够慕容仁打!”唐风摘下自己的头盔说道。
“嗨,刚才我那是没使出全力,暂且放过这慕容仁老匹夫,下次定将他千刀万剐!”明知不敌的刘明海仍不忘吹牛逞强一下。
大家听了也就是一笑,并没有太过较真,平时都习惯了彼此的交流方式,见怪不怪,待唐风一行安排好夜间的防守后,便往那顺州署衙回了。
第二天天一亮,唐风与徐元直等便早早上了城楼,只见远处慕容仁的大营起火造饭一日三餐按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这样唐风一行在城楼上远远观看了一天,任由战争氛围肃杀,可愣是连屁都没蹦出一个。
望着一动不动地慕容仁大营,唐风一行也没办法,出去约架吧又打不过,只有被人摩擦的份,只能龟缩在这顺州等待对方来攻了,至少还有个城墙可以依靠。
“鲜卑若是长此不出站,对我们而言是更加不利啊!”顺州城楼上站在唐风旁边的徐元直向唐风说道。
唐风也是无语,不用徐元直说他也明白,现如今顺州的存粮只够支撑个三五天的,现在拖一天就是消耗顺州城一天的粮食,对唐风他们而言是极其不利的。
“下令,全城百姓口粮由一天三餐改为一天一餐,按量配给,守城将士和兵丁则改为一天两餐,从今起尽量节省粮食,做好鲜卑胡夷长期围困的准备!”唐风默默地说道。
徐元直望了眼唐风:“这我自然回去办理,只是就算这样也不是解决的办法!你还得再多做考虑!”
唐风明白徐元直的意思,他没有直接捅破顶回去,而是委婉地回绝道:“能撑一天是一天吧,眼下也就只有这样了!”
徐元直没有那作答,听这意思很明显了,唐风是不考虑自己的突围的,也不做赶难民出城的恶事!
这一天在双方平静地对峙中度过,双方都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只是派出斥候随地侦查摸探敌情。
到了夜晚,唐风这边由于昨晚失利,就没有心思再继续搞什么夜袭了,何况就算搞了,慕容仁也有所防备,划不过来!
时至深夜,正当顺州城内大家伙深度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城外鼓声大躁:“鲜卑攻城了!”呼喊声响彻顺州城,正在酣睡中的士兵们忙纷纷滚地而起,套上战甲,也不理穿戴整不整齐了,操上家伙就往城楼上奔去。
此时在顺州署衙的唐风,听到杂乱声后立即起身,拿上铠甲精锐钢刀出门牵上战马就朝城门奔去了。
刘明海和黄继祖则在城门帐中露营,巡逻督促守城士兵的同时,时刻警惕鲜卑的动静,所以当城外鼓声一起时,他们两就早早领着人马上城了。
唐风一路奔到城门下,放下坐骑就直接踏着楼梯而上,来到刘明海和黄继祖身边,扶着城楼围墙远远地眺望对面鲜卑的情况,只见城外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烛火,还是鼓声阵阵响起!
“一直都是这样吗?”唐风没有回头随即问道。
“嗯,一直都是这样,只听得见鼓声擂起,但就是见不着鲜卑胡夷的踪迹!”旁边的黄继祖回答道。
“他娘的,这又是唱的哪出啊?别光打雷不下雨啊!”刘明海显然有点耐不住道。
唐风回过神暗忖了一下道:“鲜卑不会现在攻城的,这是鲜卑使的骚扰计策,目的就是让我们睡不好觉,搞疲搞乏我们,让我们日后没有精力应战!”
“唐兄说的没错,这是慕容仁使的骚扰之计!”这时徐元直一边说话一边朝这边走来,他也是刚匆匆赶到这城楼上。
“看来这慕容仁还真是鲜卑能战善战之将啊,竟把我们汉人的谋略运用的如此娴熟,看来不少熟读兵书!”唐风叹道。
“虽说是骚扰之计,但我们亦不能放松,还是要慎心留意,如此反复几次我们难免会放松警惕,保不准这时慕容仁就会趁此攻过来!”徐元直嘱咐道。
正当大家都以为鼓声还会继续的时候,城外的鼓声突然就停了,然后,然后就是一晚安静度过。
漆黑地夜里,慕容仁如鹰一般的眼睛凝视着前方的顺州,淡淡的笑了一下:“为你们献鼓一曲如何?这只是开始的前奏而已,放心,我有耐心慢慢跟你们玩!”说完便转身骑马慢慢离去了。
平邑庄崔家府邸,虽未闻鲜卑战鼓雷动,但有一个人也是彻夜未眠,那人就是崔家家主崔平的儿子崔武,今天接到鲜卑来攻顺州的消息,印证了上次平邑庄土楼上崔武的猜想,他找了父亲崔平去理论弄个明白,最后苦于儿子紧紧逼问的崔平把一切都告诉了崔武,并坦然鲜卑是他求援叫来的,还让崔武明天带上崔家门客家丁协助鲜卑攻取顺州城。
面对抗争激烈的崔武,崔平以整个崔家安危来裹挟崔武屈服,最后无奈崔武应了父亲崔平的安排,明日一早带崔家门客家丁前去协助鲜卑人。
那是给人当走狗,堂堂汉家七尺男儿怎能做如此勾当,躺在床上的崔武想到这便不觉握紧拳头狠狠地砸了下床板,惊的旁边的美妻一时心慌不已!
“相公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