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直看到周边的难民,再看看跪在唐风跟前的粮官,不等唐风开口,徐元直便说道:“不用为难粮官了,是我要他这么做的,你要罚就来罚我吧,我徐某绝不说二话!”
唐风跟前跪着的粮官听到徐元直这么一说,忙开口揽下责任说道:“是小人自己自作主张这么做的,与徐先生!”
唐风望着这一切没有说任何话,徐元直走过唐风跟前,一把扶起跪着的粮官,这粮官是远在唐风还没入主顺州时就跟着徐元直的老部下了。
徐元直扶起了粮官再次说道:“我说过是我要他这么做的!要怎么罚你随便!”
唐风望着平静地徐元直:“就因为我没有答应你的建议,所以你就要变着法子来逼迫这些难民吗?”
听完唐风的话,平静地徐元直瞬间爆发出深藏已久的愤怒,朝唐风大喊道:“我不这么做,你凭什么守住顺州,用你仁慈,还是用你的软弱?”
唐风望着愤怒的徐元直没有答话。
“你若是再如此,这顺州城一天都多守不了,你的仁慈到最后只会让你看到更加凄凉的下场!”徐元直回了气冷冷地说道。
“我既然说过了,就不会再改变,顺州要守,难民要留!”唐风也再次坚决地回答道。
“来人啊,粮官私改军令,念其事出有因,重罪可免,轻罪难饶,拉出去打30军棍,以示惩戒!”唐风对徐元直说完后便继续向身边的卫兵下令道。
听到唐风命令的卫兵拉着粮官到一旁,当着唐风、徐元直和难民们的面责打了粮官30军棍,这粮官也是汉子一条,扛了这30军棍愣是没吭一声。
看着处罚完后,唐风便转身离去,没再多说一句话,留下徐元直在那呆呆地站着。
那与众不同的风,就要到此停止了吗?我徐元直终还是选择错了吗?徐元直心里暗暗叹道。
回到顺州署衙的唐风度过了烦躁的一夜,天蒙蒙亮便来了顺州城楼,接替刘明海和黄继祖守城,也让他们俩稍微休息合下眼,唐风领着亲兵四处巡逻走动,跟值班的将士们打招呼,敦促用心防守,同时仔细检查各处的防守缺漏,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天逐渐放亮,对面鲜卑大营炊烟袅袅升起,起锅造饭了,唐风这边可没那么好,由于粮食实行配给,虽然守城的将士能多分一份,每天两顿,早饭是没了,一早就吃了,怎么挨到晚上,一般都是在晌午时分发一次饭食,然后在晚上入睡前的那段时间再发一次。
粮食配给制才刚实行几天,对士兵的影响暂时还不是很大,只是若是长期如此,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的唐风正望着对面的鲜卑大营忧虑到。
看着鲜卑大营造饭,然后出操早练,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晌午时分,后勤人员纷纷送来饭食,守城将士领到饭食后细嚼慢咽地吃起来,其实就咸菜伴粥,再加两个馒头,不过也没什么好挑的了,再过几天估计连吃这些东西都是奢侈的了。
唐风四周望了望,都这个时候仍没见到徐元直的身影,若是往常的话徐元直早就到这顺州城楼了,不知是否因为昨夜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其实徐元直倒不是因为唐风打了粮官继而闹脾气不来,而是现在他在内心痛苦的挣扎中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他还没走,是在等待唐风的结果,他从不苟同唐风的仁慈,却钦佩其的执着,还有那纯真无暇的兄弟之情。
时间到了正午时分,慕容仁领着旗下鲜卑大军开始了第二次的攻城,天气渐渐寒冷,正午时分相对较为缓和,便于士卒活动。
鲜卑大军威严列于顺州城下,整个顺州城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唐风、刘明海和黄继祖分别把守各要点,此时仍是不见徐元直的身影。
鲜卑战鼓擂动,大军开始攻城,不同于昨天的试探,这次进攻显然气势更猛,而且人数也更多,看来慕容仁有意是想真刀实枪干一场了,事实上慕容仁心里也还真有这么点意思。
战争打的异常激烈,城楼处不少地方堆积的滚木、石头、火油等都用光了,到处可见城墙上的士兵直接抱着鲜卑胡夷跳下城楼,不惜玉石俱焚,汉家百姓对鲜卑的残暴是有目共睹的,若被鲜卑攻破了城池,等着顺州百姓及家中妻儿的就是一场场的屠杀。
唐风提着精锐钢刀领着自己的亲兵四处救火,与攀登而上的鲜卑胡夷厮杀,刘明海和黄继祖那两边也是同样的处境,死死的堵住鲜卑胡夷上城。城楼上杀的正酣,鲜卑胡夷对城门的进攻也丝毫没有减弱,在巨木的不断撞击下,顺州城门显得摇摇欲坠,破门怕只是时间的问题。
“刺史大人,不好了,城门即将要被鲜卑攻破!”正在酣战的唐风听到不远处小将的呐喊。
唐风忙领着几个人来到正门的城楼上,往下看了看正在猛烈撞门的鲜卑胡夷,于是唐风和几个人到不远处端起仅剩的几锅火油,一把朝鲜卑胡夷砸了下去,燃起火把,城门顿时燃起熊熊烈火,被烧成火球的鲜卑士卒四处奔散。
在后面督战的慕容仁看到这一切,一把拿过弓箭,满弓搭箭朝着城楼上的唐风一箭射去,眼看就要正中唐风,唐风身边的亲兵手疾眼快,喊了句“刺史大人小心!”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唐风,结果那一箭扎实射中了那个亲兵,其随即中箭跌落城池。
唐风一把手没抓住,只是死死地盯着远方的慕容仁,慕容仁见状一把丢了手中的弓箭,夺过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