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朵,各表一枝。
王援,也就是被钱胖子称为王书袋的人,自从被钱胖子打了一顿之后,一路上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住处。王援坐在床上,想和以往一样打坐修炼灵力,不过这次因为有钱胖子的事情,再加上此次进凌云山脉,各种意外迭出,还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自然是心神劳累,头如小鸡吃米般点了几下之后,还是没熬过困意,直接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呼呼大睡起来。
熟睡不久,就看到丝丝黑气,从王援的耳鼻口等地方慢慢滑落,如同从冰淇淋机子里面挤出的冰淇淋。慢慢的黑气越落越多,越来越长,很快就要接近地面,就在这时,王援突然动了一下,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察觉到王援有所动作,黑气迅速沿着原路返回,如同黄鳝钻洞,灵活至极。等过了一小会,似乎是已经确定王援确实睡着了,黑气又慢慢从耳鼻口等地方滑落,等尖如蛇尾的一端接触及地面上的阴影之后,整条黑气迅速没入地面的阴影之中,化为一团有着无数小触角的墨汁,即使被人发现,也只会以为是谁不小心滴了一滴墨在地上。
墨汁落地之后,沿着房内的桌子,柜子等暗角迅速游出房间,很快就到达了外面的街道上。此时正好一只猫在街道的边缘游荡,墨汁迅速游到猫身下的影子之中,猫先是惊叫了一下,然后身体一僵,双眼一眯一睁,眼珠就变的漆黑如墨,在夜色中散发出幽幽的光芒。被附身的猫机械般活动活动身体,纵身一跃,就跳到附近的一个房间上,辨别了一下方向,就迅速的朝着那里跑去。
墨汁一路上或是附身鹰鸟猫狗,或是蛇行阴影暗角,很快就来到一户雕梁画栋,气派非凡的府邸。府邸仙气袅袅,依山次第而建,各种亭台楼阁从披云宗山脚入口,如同阶梯般往上累加,高及云层,最高处快达到云层的地方,有两个铁画银钩,笔力遒劲的大字:沈家。即使是在夜色中,哪怕是站在百里开外的山脚,也能看到大如手掌的’沈家’两个字,可见沈府之大。
正是披云宗五大金丹长老,沈流云沈家的府邸。
墨汁一路不停,直接控制一只猫头鹰落在浩大府邸的其中一个小门前,然后从猫头鹰身底的阴影处,露出一只尖尖的触角,身体蠕动,四下嗅了嗅,确定门前站的两个看守没有发现,便猛的一窜,从门前的石板缝隙中迅速游到其中一个出水孔中。而失去了控制的猫头鹰则是扑领着翅膀,受惊着朝夜色飞走。
墨汁进入出水孔之后,便朝着某一个方向,七拐八拐的迅速游动,过程中还与遇到的其余几个墨汁融合,变成更大的一团墨汁。
站在门前的两个看守,其中一个眼角有一块刀疤的人,无精打采的看了看猫头鹰飞走的方向,就收回了目光,将手中长枪抗在肩上,半靠着墙壁,一边打哈欠,一边对着另外一人道:“老炮头,你说咱俩怎么得了这么一个差事,这鬼地方别说晚上了,白天除了偶尔路过,或是去听课的一些低级练气士,几乎都没人来问。你再看看沈府几个正门的地方,人来人往,若是能当那里的看门的,不止风光,就是一些碎钱,也能捞到不少,哪像在这里,一点油水也没有。”
说到碎钱,疤脸男拇指搓着中指,对着老炮头比划了几下,一脸的憧憬。
老炮头闻言,伸出手往眼帘上揉了头,道:“刀疤子,你说的我也想,但是你也不看看能站在那里看门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哪像是我们这些甲等力士,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七八层的练气士,七八层的练气士,你懂吧,就是能一个打你十几个的那种练气士。”
刀疤子闻言,不服气的道:“七八层的练气士又如何,就说我上次有幸跟随十三公子,去了一趟春风楼,你看看那里的姑娘们,哪个不都是五层以上的练气士,不还是给人卖笑的吗。不过话说回来,那里面的姑娘们,确实个个水灵,不愧是修习灵力的,真想有一天我也能去一趟,哪里像我们这些力士,女的个个肌肉比我都大。”
刀疤子说完,还用手托了托自己的两个胸,比划了一番。
老炮头闻言,撇了撇嘴,道:“你说就说,比划个啥,不知道扎眼可是。知道你去了一趟宗门内的春风楼,看把你嘚瑟的,一天不说几遍就浑身难受,你有本事你也去一趟给我看看。也不看那里面的姑娘是什么身份,什么价格,再看看你自己的俸薪。人家春风楼的姑娘们张个腿的功夫,就足够你好几年的俸薪了。”
刀疤子一听,头抵着墙壁,在那唉声叹气。
老炮头继续道:“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想想当时我们为了这个职位,出了多少钱,那可是咱们几个十几年的全部家产,能在这个职位上,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今天没明天。你还记得黑炭头不,原先也是和我们一起在这里当看门的,就在几年前,说是受不了这种枯燥的日子,辞去了这个看门的职位,又回去当他的山主了,看看才多长的时间,就不明不白的被人砍死在山沟里,据说整个人都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刀疤子闻言,将长枪换了一个肩膀扛着,甩了胳膊,道:“老炮头你说的在理,这不是就是因为黑炭头走了,到现在咱们这个看门的职位还是缺人呢吗,从几年前屋内的那位就说给我们要补齐人,到现在还是没有人影,害的我们每次都得熬夜,哼哼,不愧是响彻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