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蔓苦笑,“秦双,你为什么要和我比较?我未必真的过得很好。我嫁给傅轩,傅轩被别人说成傻子,谁不是有自己的难处?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虚荣?秦双,你如果想得到我们的帮助,为什么不说出来?可你却说怕会丢面子?就算你告诉我们真相,我们一样是朋友。你这样的想当然,难道不是你自己太敏感了?”
“我虚荣?敏感?或许吧,我是很虚荣。呵呵。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从来就没有当我是朋友,因为你从来不了解我。就连我伪装你也看不到。所以,我深切地知道,我的幸福,只能靠我自己。”
夏以蔓皱眉,看着聂思甜,她的话,她直觉得不对,但是不对在哪里,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我不顾一切地追求财富,但是,这么多年了,我身边的女孩……同样是在花一般的年纪,她们可以自由地恋爱,可以开心地张狂地挥霍青春。我却不但活得卑微,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恋爱了。后来,我更明白了,是我长得太平凡了。”
“秦双,我以为,你那时,根本就不想谈恋爱,你根本就没有尝试过放开自己,所以又怎么会有人愿意靠近你?”夏以蔓想起,秦双那时,除了和自己的关系好一点,跟别的同学并不亲近。
平时看着开朗,但是,一旦在人多的时候,都是沉默的,面对男生,更是沉默,这样又哪里会有桃花?
“是吗?呵呵,才不是这样,是因为我长得太平凡,平凡得不让人想靠近,所以我很自卑。直到两年前,我的生父……就是聂氏传媒的创始人,找到了我,呵呵,我才开始全新的蜕变。”
聂氏传媒的创始人聂衍,一直是神秘的公众人物,他的家庭从来没有公开过。
夏以蔓也只是偶尔听过传闻说聂思甜是从小在外面寄养,最近两年才认领回家的,当时她以为只是别人闲聊时的传言罢了。
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当事人,也不会知道真相的。
没想到,认回来的女儿,居然是秦双。
沉默在俩人间漫延,半晌后,夏以蔓突然开口。“所以,现在,我该说恭喜你么?”
“是应该恭喜,两年前,我终于有了钱,我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家境,所以我把以前的自己抛掉,重新开始自己,所以我把自己平凡乏味的面容给改变了。”
“秦双,两年前的你,并不丑,你只是没有发觉,不够自信而已。”夏以蔓想起两年前的秦双,其实真的不丑,她笑的时候,青春飞扬,只是,现在整容后,面容更精致,却没有当时的肆意……
聂思甜只是淡淡地一笑,并不回答她。
“我整容后,不愿意再回到以前,所以我不和以前的任何朋友联系。当然,你也没有再联系我。”
夏以蔓微微动容,“我当时自顾不暇,也在那时出国了,我并不知道你……”
聂思甜微微地一笑,“都不重要了。”
夏以蔓伤痛地望着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的能力,“秦双……”
秦双一句不重要的推辞,让她瞬间觉得这么多年来的失败。
原来,她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两年前,你离开了傅轩。他发生过车祸,我救了他,那时候,傅轩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优秀的男人,不会是谁的专有物,更何况,当时他的身边并没有女人,不是吗?所以,就算他曾经是你的男人又如何,我也一样可以喜欢,一样可以追求。幸福从来都是要自己争取的。再强悍再能干的女人,面对自己心仪的男人,都会脱下高傲的外衣。都会愿意不顾一切地得到他,即使会让自己变傻。”
夏以蔓深吸了一口气,“可是,秦双,你的行为,却伤害到我的儿子。”
“呵呵,你的儿子才两岁,他又懂什么?更何况,一个好男人在你面前,你能不去争取吗?友情,又能给我什么?我只是在赌,赌你会不会再一次受不了压力离开。可惜……”
夏以蔓捂住胸口,悲哀地望着聂思甜,“我以为,我们算是很好的朋友,我没想到,你会有那样的想法。你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怎么可能知道?”
“是啊,我从来不说,因为我不敢说。可是你为什么就没有发觉?不对,我没有资格让你必须关心我。不管如何,我很遗憾,失去了你这样的朋友。”聂思甜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
夏以蔓快速地收拾了文件,快步出门,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背对着她,“秦双,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我不会让傅轩去告你,我不想让你坐牢,不想你过得不好。但是,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其他了。”
聂思甜看着她的背影,眼泪滑落下来,“我做错了吗?我没做错,如果我赢了,我可以得到傅轩。被你知道,我顶多是失去一个普通朋友。”
夏以蔓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大踏步地离开。
曾经以为,是最好的朋友,背地里,却是如此地不堪。
曾经以为,她很了解的闺密,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看透。
或许,她真的错了,她或许真的没有认真地把秦双当成最好的闺密,她所有的秘密,都不曾告诉过秦双。
可是,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她虽然曾察觉到秦双的境遇,也没有帮上秦双,但是,她心里,是真的把秦双当成了好姐妹,就连夏天晴,也没有秦双亲近。
她很珍惜自己的朋友,然而,结果却成了这样,她所为的友情,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