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你称之为创世之光的可怜家伙,他直接回到最初的样子,回到最本源的状态,就像你的基因回到你始祖状态。”血肉生命继续道。
始祖?云辉知道,血肉生命所说的始祖所指并不是云家始祖,也不是人类始祖,而是地球生命的始祖(如果人类诞生于地球的话),按照进化论,人类的始祖可能是某种单细胞生命或者更加原始的生命,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生命,只是某种物质,正在向生命转变的物质。
云辉理解创世之光的遭遇,也明白了为什么让这位如此悲惨高级生命感叹的原因。
这是彻底的毁灭,毁灭一切所能毁灭的,只留下根本无法毁灭的,那就是最初始的本源,疑似宇宙规则信息。
就像一副画,一副简单的画,只这幅简单的画有无数人修改或者添加新的内容,或者为这幅画上色,提字,用印,为这幅话装裱。
可是,一种攻击,让这幅话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它本身简单的状态。
当然,在创世之光身上,它最初始最本源是宇宙规则信息,而现在,它只剩下了最初始的本源信息,它一切存在的痕迹都已经失去,只留下不能抹灭的本源信息。
就像彻底毁灭阳光要毁灭太阳一样,毁灭宇宙本源散发的信息,就要毁灭宇宙本源,毁灭整个宇宙,因此也只有最本源留了下来。
云辉身体瑟瑟发抖,甚至在云辉看来,地上那块蠕动的血肉也好不到哪去,一块活着的血肉有自己的意识,却在地上不停轻微蠕动,不是恐惧还是什么。
而且对方的状态很特殊,一个生命如果真的到了这种状态,害怕的不应该是死,而是死不了。
可是对死都根本不存在恐惧的血肉生命竟然也对这个事实恐惧。
”什么攻击有这种效果?“云辉几乎颤抖着问出口。
“你不是知道了吗?”
“或许只是我们多想了,时间会磨灭一切存在的痕迹,只留下无法磨灭的。”
“真羡慕你的天真,曾经我也这么天真,所以结果你看到了,如果你不想有一天落得我一样的结局,最好时刻做好最坏的准备,否则毁灭随时可能到来。”
云辉察觉到,这句话中蕴含了太多的信息,其中包括一个故事,这个高级生命的故事。
眼前的血肉生命是一个文明的领袖,它的文明已经发展到很强大,占据整个河系,可是战争到来了,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它的文明付出了太大代价,直至文明最后的底蕴进入文明旗舰,逃亡宇宙。
更可悲的是,它们面对的对手与他们还有很大差距,这个文明,被比自己更弱的文明毫无悬念的击败了。
这给云辉的感觉就像是农耕文明面对游牧文明,明明国力科技全面占据优势,但是仍然避免不了战败的命运。
战败的原因仅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家园,而游牧民族追逐牧草为家,时刻要面对饥饿严寒,吃不饱就只能劫掠维持生存。
宇宙中也有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农耕文明利用宇宙资源,开发自己的星系,建立防御体系保护自己的家园,而游牧文明则是世代居住在自己的战舰上,宇宙一切星体只是它们的补给站而已。
在云辉看来,血肉生命的文明败的太冤了,如果它们能真正启动他们的战争兵器,可能早就直接碾压对手了。可是他们有限的力量防守无限的家园,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舰队被干脆利落的以数量碾压,全军覆灭。
最终,整个文明已经很难凑出于对手决战的力量。不过在云辉看来,即使是后期,如果能放弃整个家园,集合整个文明的力量,仍然可以战胜对手,但是愿意放弃温暖的家园进入冰冷战舰的人早就死了。
高级生命作为文明的领袖亲自对自己的文明展开血洗,文明放弃进入家园,组成文明最后的力量。
在云辉看来,即使是这支靠着领袖铁血才最终组织起来的舰队,依然具备一战之力,无论是战是逃,这种舰队都足够了。可是,这支舰队聚集起来,没有考量怎么去进攻,怎么去防守,也没有考虑怎么逃亡,而是立即分成三派。
一派认为应该战,在它们实力仍然占上风的情况下,一战,对手是游牧文明,在宇宙中,实力才是生产根本,虽然他们没有血战到底的勇气,但是对手也无法承受近乎灭族的损失。
另一派同样热爱家园,厌恶冰冷的战舰与宇宙,不过他们的想法不是战,也不是逃,而是躲起来,等待敌人退去再回到家园。
最后一派就是逃跑派,最英勇的军人不怕死的都战死了,热爱家园的决定暂时躲起来了,只剩下无数胆小的与野心家的结合体。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云辉看来无论哪一派都具有一定市场,战斗派基本都是英勇的军人组成,拥有最后舰队三分之二的力量,这之力量绝对死战,对手绝对无法承受这种损失。
剩下两排虽然只有三分之一的力量,但是无论掩护撤退还是躲避都已经足够了。
可鹰派根本没有血战勇气,开战后无数战舰相继加入了躲避与逃跑阵营,实力最强的一派竟然最先溃败了下来。
所谓的躲避派,在无数内应以及接应逃亡的舰队,彻底暴露。
活到最后的竟然是逃命派,不过只顾着逃命的一派,发现他们为了逃命,忽略了太多,没有足够的科学家,没有足够的工程师,没有完善的统治团队。
文明想要依靠战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