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顗逃走,袁军彻底没有了士气,原本就抵挡不住,现在更加势弱了。很多士兵都跟在张顗身后,向西北方向逃窜,战场乱成一团。
黄巾军趁此机会穷追猛打,不到半柱香功夫,就歼灭了城外的五千多袁军!
随着洪南一招收,还活着的三千多骑,向北紧急撤离...
此役,斩杀敌骑四千多,缴获敌人战马五百多匹,击败张顗,让审配知道了黄巾军的厉害,再不敢小觑黄巾。
当然,黄巾军也有伤亡,白绕骑兵战死三百多,张绣骑兵轻重伤员不少于五十。
对于现在的黄巾军来说,这已经算是很大的伤亡了!
正午时分,审配带着大军赶到。
睢阳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张顗一瘸一拐的,指挥士兵们打扫战场。
见到这样的情景,审配、马延,直接被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少许,张顗艰难的走了过来,拱手说道:“军师,末将无能,打了个败仗...。”
“到底怎么回事?你两万铁骑,莫非还敌不过那伙贼军?”审配皱着眉头问道。
紧接着,张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从来到睢阳城下开始,到大军被袭,胡车儿等人的勇猛,再到之后的惨败...
听完,审配先是震惊,随后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他又算错了,敌人根本没驻扎进睢阳,而是在外面等着,找准机会,奇袭张顗。
连着两次失算,这已经不是巧合了,而是说明,眼前的对手的确不简单!
审配道:“战事一会儿再说,先攻下睢阳,驻军休整。”
“诺。”
马延领着士兵来到城楼下,准备强攻睢阳。
云梯搭上城头,数百士兵爬了上去,一路冲到城内门口,准备将城门打开,迎大军进城,但让他们无语的是,城门根本没关,很轻易的就打开了,也没遇上任何敌兵。
也就是说,这的的确确是一座空城!
城门大开,数万士兵进驻。
县衙府内,张顗坐在卧榻上,大夫正在给他包扎手掌;马延将士兵安排好后,也前来商议对策;审配始终盯着地图,面露凝重之色。
“军师,这伙黄巾军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会这么厉害?”张顗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抬起头问道。
审配道:“在敌人的七万联军中,只有洪南、张绣等,有此高强的武艺,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遇上他们了!”
“什么?洪南亲自来了?!”张顗豁然站起身。
马延也惊道:“他身为敌军盟主,竟带着区区几千人前来?”
审配长叹了声,直起身子,说道:“我本以为,敌人这五千骑兵,是前来扰敌、偷袭的,或者觊觎我军粮草;可现在看了,似乎不那么简单了。”
“洪南此人,胆大心细,行军诡异,他曾带着区区六百人,就击败了曹仁两万大军,今日...。”
说到这里,马延满脸不屑之色,冷笑道:“军师,你不会是想说,洪南想凭着他那区区五千人,迎战我十万大军吧?”
“难道不可能吗?这才几日,我军就阵亡了一万将士,还丢失了粮草两千担!”审配怒气横生。
但想到两次被袭,都是因为他失算才造成的结果,他便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怒气。
审配说道:“从现在起,我们绝不可再小觑这伙黄巾,也不能给对方任何的机会!马延,你要派人搜寻这伙黄巾军,将他们严密的监视起来,有任何动静,都得向我汇报!”
“诺。”马延拱手说道。
审配想了想,接着道:“还有,咱们也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管怎么说,河西郡还是要打的,周围这些城池,也都要攻取。从明日起,我大军当分三路,攻占河西以北的所有城池,之后在郡城会师。”
“至于洪南...先派人盯着他,等我们会师以后,再合力歼之!”
审配心想,军中有两万五千铁骑,两万辆战车,四万五千精甲,就算兵分三路,也足以应付敌人,洪南再是厉害,莫非能以一当百?能吃得下数千辆战车?那可比步兵、骑兵厉害多了。
想想洪南取胜的诸多战例,哪一次不是投机取巧,攻其薄弱之处。其大军战力并不太高;只要不分兵,不露出破绽,就不会重蹈覆辙。审配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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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南、张绣等一路西行,终于抵达河西郡郡城。
在一番威胁恐吓之后,城内的守军才将城门打开,三千余骑进驻,得到休整。
从睢阳城一战,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在此期间,士兵们没有睡过觉,没休息过,没日没夜的奔跑,早已是疲惫不堪。
进城之后,洪南也熬不住了,简单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这一倒下,就躺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醒来后,洪南发现,典韦竟躺在门外,打着鼻鼾。
洪南走了过去,照着他屁股上踢了两脚:“恶来,醒醒、醒醒...。”
“谁?!”典韦忽的睁开眼,在地上打了个滚,将铁戟抓在手里。
洪南道:“是我。你怎么睡在这啊?不是让你回去睡觉了吗?”
典韦瞪眼一瞧,发现是洪南,才放下心,站起身来说道:“我怎么睡的着啊,万一白绕那小子在城里有埋伏,那我们岂不全军覆没了?”
从洪南躺下那刻起,典韦就一直守在门外,起初强自打起精神,直到第二天正午,实在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