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羌人军队,已在十里外扎营。”有个校尉来报。
胡车儿听闻,点头道:“知道了,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
“再传令各级将领,从今日起,所有的人都要住上城楼,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私自离开,当提高警惕,防备羌人来袭。”
“是。”校尉离开。
胡车儿前往联系驻扎在校场内的志愿军,一方面训练,一方面继续招募,准备好随时守城。
其实所谓的训练,也不算得是训练,只是做做思想工作而已,给百姓们将一些守城的常识、注意事项等,最主要的是,咱们为什么要守城,如果不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老百姓嘛,要的就是一个理字,理要是通了,能豁得出去命。
志愿军们忙得热火朝天,胡车儿也没闲着,到独县城楼待着,巡视城楼,督促士兵准备守城用具,探查敌军动向等。
总之,为了抵御羌人,胡车儿下了苦功夫,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羌人前来。
他并不害怕,不但不害怕,还很兴奋,他手里只有五千人,心里想着,要是能凭着五千人就将城池守住,或者击退羌人十八万大军,那以后看晋国谁还敢唧唧歪歪。这想法不可谓不大但,估计连马超都不敢想。
不过年轻人嘛,有理想是好的,有理想才有追求。
“咦,我想起来了,火油...来人啊。”胡车儿突然喊道。
有人跑了过来,胡车儿道:“赶紧派人去找火油,在城楼上准备几十口大锅,再准备些柴火。”
“是。”
他想起了前些年,洪南守城的时候,就曾用过这一招,用火油打败了很多敌人,当火红滚烫的油倒下城,再将火油点燃,那威力,比起z弹都毫不相让。
只是他有些担心,不知道独城有多少火油,是否够用。
傍晚,有个校尉来报,全城都找遍了,只有不到五百斤火油....的确有些少,但在关键时候起到关键作用,还是没问题的,胡车儿当即让人收拢起来,存放在城楼上,等敌人进攻时,再拿出来煮沸。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天明时分,羌人两万多大军离开军营,前来独城。
独城下,羌人摆开阵势。
大阵前方,竖立着好几面姚字大旗。姚姓,是羌族的大姓,一般出征时,只有王族的分支头领,或者跟羌族大王比较亲近的队伍,才有资格挂这个字,如果是大王出征,则挂‘羌’字,而一般的比较疏远的族人,则挂其他姓氏。
总之,能挂‘姚’字旗,已然说明,这出征的统领,必是位高权重,在羌族身份不一般。
见到敌人向城楼逼近,胡车儿扯着嗓子喊道:“慢!城下的,谁人领头,出来答话。”
他谨记贾诩的嘱咐,临战时,尽量拖延时间,不要好战,时间拖延的越久,对晋国越是有利。
故此,他要用喊话的方式阻止羌人进攻。不过他这个人,本来就不善言辞,跟人斗嘴,怕讨不得什么好。
姚岳举起手道:“你们都先别动,听听那人说什么。”
“杜横,你是我军先锋,这一仗主要是看你的,这是我们进军西凉的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赶紧去做好准备。”
“是。”杜横微微拱手,打马离开。
杜横,四十五岁,跟随姚岳多年,是姚岳帐下第一猛将。
姚岳驱使战马上前,来到距离护城河不远的地方:“楼上是何人,本将姚岳,乃西羌王叔。今日兴大军,是要收复我西凉土地,你识相的就赶快投降,否则破城之日,鸡犬不留。”
一句话,姚岳便站到了道德的至高点。用他的话说,他不是来侵占大汉土地的,而是来收复西羌自己的国土。
胡车儿虽笨,但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当即笑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西凉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地盘了?你这小子,好不要脸。”
姚岳道:“是谁的地盘,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现在说,为时尚早。”
“突那黑子,你还没告诉本将,叫什么名字呢。”
“哼!听仔细了,本将姓胡,乃是晋国上将胡车儿!有本将亲自镇守独城,你们休想过关,识相的赶紧离去。”
姚岳哈哈笑道:“笑话,就凭你一小将,也好大言不惭?就算你们皇帝洪南来了又如何?本将一样将他擒于马下。”
“哈哈...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胡车儿满脸不屑,不断的讥讽。他灵机一动,给姚岳说起了很多洪南的故事,反正这些故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说说也无妨,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嘛。
他说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刚开始时,姚岳还听的津津有味,对洪南佩服不已,但听着听着,他心里就开始烦躁了。
直到两个时辰后,他大喝道:“行了,不要再废话了。”
他打马回到阵中,下令道:“给我攻城!”
他似乎也看出来了,胡车儿就是在拖延时间,至于为什么拖延时间,姚岳猜测,也许是在等待援兵,但他想不明白,贾诩手上还有兵吗。
他并不知道,洪南正在向这赶来。
羌人跟乌桓不同,羌人自占领金城等地后,已经训练过攻城,有精锐的攻城士兵,他们的大军不但不缺战马,更不缺攻城的勇士。
可不像乌桓那些新兵,攻城时畏缩不前。
有三千人的队伍脱离了军阵,抬着云梯、飞桥向独城靠近,随着鼓声起,他们前进的速度陡然加快,嘴里不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