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三十里外发现敌军!”半个时辰后,斥候兵再次来报。
审配仍不为所动。
“报...十里外发现敌军!”一个时辰后,斥候兵继续禀报。
审配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伙黄巾军行动还挺快的,才短短一个时辰,就奔袭了四十里,大有猛虎下山之势啊。”
他还是不为所动,心里总想着,敌人已经连续奔袭了千里,而他又手握重兵。他就笃定了,黄巾军不敢来犯!至于为什么跑这么快,他却懒得去想。
马延、张顗本就小觑黄巾,加上审配坐镇军中,两人就更加不在意了。
此时,大军已抵达河西郡,来到一处旷野。
审配让人传令,大军原地驻扎,待休整半日后,再向最近的城池发起攻击。
大军停下,就地扎营。
审配、马延、张顗走到一旁。
马延说道:“我军攻打河西,不知白绕、畦固等会不会前来。这可是他们的老巢啊。”
审配笑着说道:“来了更好,来多少,我们就灭多少,省的费尽心思去剿灭;如果他们敢一起来,哼哼,我就掉过头去攻打建兴,让他们防不胜防。”
“如果不来,也没关系,咱们趁势收复河西,岂不妙哉?”
“嘿嘿,不管怎么说,咱们都稳超胜券啦!”张顗兴奋的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
营盘已经差不多建好了,后面的士兵也陆续赶来,进入军营。
“报...报!”突然,从远处飞来数骑。
审配等三人正想进入军营,突然停下脚步,在原地等着。
待骑兵近了,马延喝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几个士兵翻身下马,急切的说道:“禀军师、两位将军,我后军遭到袭击,伤亡数百!”
“禀军师,我们营也遭到了攻击!”
“我们也是,我们死了五百多个弟兄...!”
一共八个报信的士兵,皆是如此。
审配、马延、张顗,面露惊骇之色,眼睛瞪得像个铃铛,三人心里一盘算,竟发现死了四千多人!这还得了!
“报...!”远处又飞来两骑。
“禀军师,我后军遭到袭击,粮草被焚两千担,士兵阵亡一千!”
“禀军师,我部也遭到袭击,士兵阵亡八百!”
马延喝道:“岂有此理!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袭击我军?粮草被焚,你们为何不救?”
士兵哭丧着脸道:“禀将军,我们行军队列太长,无法集中兵力,根本来不及救援啊。来敌又都是骑兵,行动快捷,当我们的骑兵赶到时,他们已经撤走了。”
短短几个时辰,就阵亡了六千人!粮草被焚两千担!
审配出奇的冷静,脸上浮现出懊悔之色,他看了眼众人,缓缓走向军营...
张顗紧随其后。
马延瞪着众士兵,怒吼道:“都给老子滚!”
中军大帐内,审配、马延、张顗、及军中将领齐聚。
审配来回走动着,不断自责的说道:“此役败,怨我,怨我啊!是我太轻敌了。”
“军师不必自责,待我点齐兵马,前去追击,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张顗拱手说道。
审配来到案桌旁,看着桌上的地图,摆手道:“不必了,你已经追不上了。”
“为何?”
审配道:“他们敢前来袭击,定是谋划好了退路,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已经去了四十里外,在睢阳城驻扎。”
马延哼道:“不管他们去了哪,也得把他们找出来,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错,不能放过这伙人!”张顗同样冷哼道。
审配心里也不舒服,他之前还说,五千黄巾军不敢来犯,但转眼之间就打了败仗,死伤六千之多,这分明是打他脸啊。
但比起马延和张顗,他却是冷静的多,就算要报仇,也得想好了对策。
凝视地图许久,他终于抬起了头,说道:“敌军已进驻睢阳,是想靠着坚固的城楼,抵抗我军,想好好的休整,因为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停下歇息了,早已疲惫不堪。”
“张顗,我给你两万骑兵,你往西南方向前进四十里,将睢阳城给我团团围住,待我和马延将军赶到,再设法破城。”
“诺!”张顗满脸兴奋之色,拱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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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阳城,西郊二十里外。
这里有一片密林,郁郁葱葱,绵延好几里。
在正中间的位置,树下扎了很多的帐篷,有烟火之气冒出,但由于树木太多,又过于茂盛,当烟雾升到高空时,被清风一吹,都徐徐消散。
“主公,张将军、胡将军回来了。”在一颗大树下,洪南正烤着野味,典韦从远处走来。
洪南抬起头,看了眼,只见张绣、胡车儿,及四五个将领正向这里赶来,都面带欣喜之色,看来斩获不少。
待众人近了,洪南笑着问道:“怎么样,都收获不错吧?”
张绣禀报道:“主公,我斩杀敌兵八百多!”
“好!”
胡车儿道:“嘿嘿,我杀了六百多!”
“好!”
“我杀了五百多!”
“好!”
几个领兵的将领一一回报,都斩获颇丰。
洪南心中窃喜、得意,他猜的果然没错,敌人行军队列拉的太长,根本来不及救援,打完就走,不会有任何损伤。
但清点了一下人数,他皱眉道:“不对啊,除了我和典将军率领的一千人外,你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