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岑凉笑出国那年,临走笑眯眯问他,“明朗,要不要一起呀”
他说不。
“那我可能永远不回来了哦”
那时候他没有名义挽留她,所以也觉得彻底和她不可能了。他想彻底忘掉她,看到徐乐枝那刻,他想到,和另一个人结婚,应该就能彻底忘记岑凉笑了。
可是事实发现并没有,第二年,岑凉笑在随便在朋友圈里问了句,谁要一起去沙漠的。第二天,他收拾了东西就过去了。
从幼儿园起,他眼里的女生就只有岑凉笑一个。岑凉笑对他来说,是一个近在咫尺却又触不到的存在。她的自由洒脱、率真都深深吸引着他。可是,他又害怕她的自由野性,岑凉笑太多耀眼,总让他觉得自己抓不住她。
而徐乐枝和岑凉笑相反,她没有脾气没有性格,就算整天在身边你也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只是最近无意识的,他好像时不时会注意到了。对于这种细微的变化,明朗没多想,想着应该是知道不久两人就要分开了,心态所以不太一样了。
晚上下班后,他坐在办公室,想着今晚回去怎么办。早上他妈肯定是看到地上的床垫了,只是没说穿而已。
思来想去,他还是给徐乐枝打电话。
“下班了么?”
“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徐乐枝看了眼旁边岑良木,“不过,我还不能回去”
“有事?”
“恩,今天,岑总生日,请大家去吃饭”
早上到公司听到大家都在议论,她才知道今天是岑良木的生日,说晚上还要请大家聚餐。
但不知怎么的,出公司后,有车的都开自己车过去了,没车的也拥向别的车,没人坐岑良木的车。
原本她也想坐王特助的车,却不想刚要走过去就被他叫住:“你去哪,上来”
不得已,她只得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中坐进去。
明朗那边停顿了下说:“哦,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早上我妈,进我们房间了”
“啊?是看到床垫了么”
“恩”
嘀——岑良木按了声喇叭,她看过去,岑良木脸色不太好看,她立刻压低了点声音说:“那现在,怎么办?”
听着那边的车喇叭声,明朗手一下一下扣着桌子。
“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呢”
她满脸愁意,拿着电话看着窗外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可不可以这样,你就跟你妈说你这礼拜夜班。晚上你可以去你朋友或者岑小姐那先住一段时间。”
明朗愣了下,去凉笑那住他不是没想过,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犹豫,倒没想到徐乐枝会主动说。
“你,不介意么?”他脱口而出,想收回都没机会了
徐乐枝愣了下,完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在电话里两人都感觉到了尴尬。其实她也是没多想就说出口了,那自己在乎么?
其实,自己在乎和不在乎又有什么用呢。
她没回答,转口说:“你妈这边我会照顾,等过段时间,我们再找个机会,把婚离了”
“恩”明朗挂了电话,除了这个办法也没其他的。他仰在椅子上揉了揉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像有什么堵着似的。
徐乐枝挂了电话,低头咬了咬唇放好手机。
“不哭呀,说那么多违心的话“岑良木看着前面说
徐乐枝看了眼他,转头看着外面,没有说话。
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离了明朗活不了,最近几天她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没有非他不可。
明朗就像她的救星,在她最困难最沮丧的时候出现了,她永远感谢他。可是,她心里同时也存着疙瘩,他爱的人始终不是自己、甚至他偷偷让自己吃了几年避孕药,这些始终都不能让她释怀。
车里寂静得可怕,过了会岑良木突然问,“不离婚了?”
“啊,离,离呀”
“那别人妈,你管他干嘛”
“我”明明记得那天他还一口一个阿姨叫得亲切,“因为她妈,不让,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
“所以是你在帮他,你观世音普度众生呀”
“我”一句话堵得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是,就是她妈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
“你不欠他的,更加不欠他们家的,是他先骗的婚”
骗婚?不至于吧
“其实不是,是他先救”
“好了,我并不关心”岑良木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过你别忘了,他是你恩人,我也是,所以现在,你得听我的。”
徐乐枝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因为岑良木说的是事实,他确实帮了自己很多。但因为他平时讲话实在太难听,又常常以各种理由欺负自己,所以她常常忘记。
车子片刻的安静,看到窗外一家蛋糕店,徐乐枝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准备礼物。
“那个岑总,能不能停一下,我,还没给你准备立刻”
岑良木看着她一副没搞错的样子,自己的生日,提前一个礼拜公司下面就在讨论准备礼物了,虽然他不在乎那些,但这女人作为自己助理显然今天才知道,这让他很不爽。
他收回眼,“不用了,你能买得起什么好的东西”
“那不好吧”徐乐枝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他请客自己不买礼物好像在占他便宜似的,“就麻烦你在前面停一下,我等会可以打车过去”
车速慢慢停下来,岑良木熄火拔了钥匙,她没反应过来。
“走呀”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