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们没去过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几个地方都跑了一遍,你们知道当地的老百姓怎么称呼咱们蓝董吗?他们都称她为神的使者!所以啊,别的企业在这边发展遇到的那些困境,在咱们蓝董这里,根本就不存在!”
大家都听得崇敬不已,纷纷对蓝草心的作为和善举啧啧称叹,但转而又有人疑惑地问:“那这么说来,虽说这次的任务非常重大,但别说蓝董亲自过来了,只要随便派个代表,合约也没有签不成的,又何必大张旗鼓地带我们这么多人过来呢?”
立刻就有他身旁的主管拍了他的脑门一下:“你真是研究药理研究糊涂了!副总这么说你还没明白?蓝董不是担心政府和苗民阻挠,而是担心我们自己人急功近利,伤害了当地百姓的福祉!”
满车人恍然大悟,那位副总也笑了起来:“所以,各位,这一趟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好动脑子工作吧!在集团达到利益最大化的同时还必须千方百计地保护当地的福祉,这个工作任务不简单哦!”
车厢里谈笑风生,第一排座位上梁忠眼角偷瞅了一眼自家主子若有所思的俊脸,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话说主子这是怎么了?这些事那些人不清楚,主子可是老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这会儿突然硬跟着来,又做这种表情,是打算从那位蓝董的这些作为里,再挑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来不成?
接下来的几天,蓝草心带着团队翻山越岭考察了好几个资料显示应该适宜大规模种植药草的地方,许多地方不能通车,众人都是徒步行进。当地政府的陪同人员始终热情地跟着,担当着向导和介绍人的职责。
一路之上,团队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苗疆,这才真切地体会到了当地苗民对于被介绍是“青蓝集团贵客”的他们的真挚淳朴的热情。即使官员们按照蓝草心的要求没有泄露她的身份,但一行人还是受到了一路所遇到的所有村寨和苗民的真心真意的欢迎和热情款待。
所有人都不由地唏嘘感叹,再看向始终浅笑着谦和有礼地对待着每一个苗民的蓝草心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已经是发自内心的感叹和崇敬。而玉飞扬则始终不露声色地跟在后面,只有始终关注着自家主子的梁忠发现,在无人注意的暗影中,主子俊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越发地明显了。
这一天一行人又进入了深山,借宿在了山中的一处偏僻苗寨。苗寨不大,统共只有十几户人家,生活也是比较原始的状态,没有什么电话手机电视之类的现代生活标志品,有的是一个个彪悍的汉子、淳朴的主妇和小兽般黝黑黝黑、活泼可爱的孩子。
跟平时一样,当地官员带着老苗民向导用苗语跟寨子里的人一说是青蓝集团的贵客进山借宿,寨子里立刻热闹了起来。汉子们在寨子里堆起篝火,女人们拿出家里最好的肉和食粮,无论他们怎么推辞都硬是要拿来招待了尊贵的客人。每个苗民的脸上都是无尽的感激和能接触神使手下的人的激动和骄傲,他们用最尊贵的礼节为蓝草心祝福,请客人转达他们最诚挚的美好祝愿。
张广栋照例替蓝草心出面,用刚学会不久此时却已经熟稔的苗礼跟苗民们回礼,篝火边坐着腰酸背痛的青蓝集团众人,辛苦却自豪地看着这幅几天来已经看惯了,但没多看一次就更自豪自己是青蓝集团一份子的场景,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一边不起眼处那一抹让人无法不崇敬的倩影。
此时的蓝草心跟前几天一样,进山之后就一身苗女的七彩服饰,所不同的是上面披了一件印着青蓝和红十字的短褂,扮作团队随行的苗医,正在给寨子里的女人和孩子们检查身体。
玉飞扬仰脖喝下一银碗苗寨男人们热情敬来的烈酒,视线不由自主地偏移过去。橘黄色的火光下,她梳着发髻,戴着美丽的银饰,七彩的短裙下一双yù_tuǐ修长笔直,笑容温和,苗语说得很顺,每一个她问诊过的苗民都愿意欢喜地待在她的身边,仿佛她的身上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能让他们放下所有的心防,偎依在她的身边,随时听从她的召唤。
就像一个真正的、苗疆的大巫医。
玉的苗族汉子们灌多了。直到梁忠看着不对上来挡了酒才骤然清醒过来,但毕竟已经是多了,脑子里就有些东西轰轰地,一根理智的弦紧紧地绷着,但到底一双长腿还是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那个耀人眼目的苗女身边去。
“你的苗语说得似乎很溜啊!”酒意蹿进了眼睛里,他微微俯身偏着脑袋看着她蹲在地上微笑着给一个板凳高的小屁孩儿检查身体,目光里有锋利的光芒,也有恼怒的幽光。
恼怒什么,他不知道。
蓝草心早就发现他一直观察着自己,而且似乎有点喝多了,见他靠近也不怎么理睬。他忽然问话,她才斜斜瞟他一眼:“怎么?查了我那么多,连我是哪个民族都没查到?”
玉飞扬就怔了怔,没错,资料上显示她是苗族,不过那是因为跟了她奶奶,为了高考加分。而她那个奶奶根本就是个挂名的苗族,自己连苗语都不会,怎么可能教她?还说的这么地道?想到这里他就嘲讽地笑了:“蓝董这么说不觉得可笑吗?”
蓝草心不理他,把手里脏兮兮却很有精神的小孩子抱起来,仔细地检查了他母亲所说的生下来头一年摔伤过的右腿,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