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隔间的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立刻引起了尖叫!这是女卫生间!
漂流客满脸黑线地拉着僧袍遮脸的老和尚冲出商场,站在街边揉着手上的戒指发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愣神色变幻。
老和尚好奇:“阿弥陀佛!漂流小施主,这戒指怎么跑到你手上去了?”
漂流皱着眉头把戴着戒指的手伸给觉空老和尚看:“那丫头好像是被什么冲击到了肺腑,急需疗伤休养,所以急急划伤了我的手,钻进空间去休养了。”
觉空眼馋地看着白玉戒指,孩子般不满地道:“老衲不怕手疼!怎么不给老衲戴?”
漂流摇头心不在焉地解释:“这空间以她为创世主,但有我连山派的传承精华,而我刚刚接受了掌门师兄的空间血脉,才能滴血认主戴上它。它不是凡物,可不是大师以为谁滴一滴血都能戴的。”
“哦……”老和尚不无遗憾地摸了摸戒指,“丫头施主现在还好吗?”
漂流又等了一会儿才回答:“不吐了。不过人看起来很虚弱,正在盘坐调理,可能得一会儿。”想了想又放松地垂下手,“应该没事。她的医术很厉害的。空间里又是那样的环境……大师你懂的。”
老和尚就点着头眉开眼笑起来,笑容天真而又满足,像是吃饱了蜜糖的小孩:“正是正是!真是个好地方啊……”说着忍不住搓搓双手,腆着脸道,“漂流小施主啊,你看老衲跟着你也不好玩,不然你还把老衲装进去……”
“大师!”漂流立刻变戏法般地摆出了一副义正辞严的架势。跟这老顽童大师一起混在空间里这么多天,他早把老和尚的脾气性格都摸透了,这位大师是个孩子性子,你就不能敬着他,得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话,就跟自己是师父他是徒弟似地教导着,他才能听。
当下漂流脸色正经地不能再正经,语气也变成谆谆教导:“大师啊!您不能这么想啊!这怎么能是好玩不好玩的事儿呢?您想想,华夏玄学界以及觉仁掌门派您到这儿干嘛来了?玩耍来了吗?不是!您是做大事来了!”
觉空大师咬手指:“老衲没说不做大事……”
漂流一脸敦肃:“那您还净琢磨着躲起来?您知道今天已经是几号了?这里已经是哪儿了吗?”说着一本正经地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全球联网校正时间、卫星定位,好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今天又是哪天……
觉空大师还在乖乖地掰手指掐掐算算:“丫头施主说里面的二十天外面是一天,我们在里面待了多少天呢?待老衲算算。逛整个空间用了半天……”
“不用算了!今天已经是11月29日,大会正式开始前的倒数第三天!”漂流握着手机背着手,一派“世界在我手中”的高人风范,“这里已经是埃及首都开罗,龙蛇混杂之地!”
觉空大师立刻星星眼了!这么多天了,这位漂流小施主难得不修炼醒来的时候教给他很多有趣的道理,他的有些法术也十分有趣,好玩得很!他是用的什么推衍术,这么快就推算出来的呢?好有趣!好好玩!
漂流大大师威严地咳嗽一声:“所以大师,您要想想:开罗这个地方,如今该有多少妖魔鬼怪从八方云集到此!想那丫头何等的智计、何等的修为,刚刚竟然被人冲撞到那个德性,甚至不得不把你我二人请出山——注意,不是只把我一个人弄出来,而是把您老也一并请了出来!这代表了什么?——很显然,这代表她遇到了前所未有难以应对的高手,就算是躲进了空间,也必须得您护持在我身旁,守着白玉空间,她才觉得安全!”
漂流,你真相了!不能不说,我们漂流大大师还是很聪明很敏锐的好孩子,一下子就把握住了蓝草心快到没时间解释的一连串行为的真意!
然而漂流的聪明还远远不止于此。眼见自己的上司的上司——领队大人已经被忽悠得眨着小狗狗一样纯真的老眼崇拜地看着自己,下一刻,某漂开始淡定地拨打电话:“任夔道长,我是漂流。我和觉空大师已经到了开罗。麻烦您问问向导,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么?……”
回到刚才。
白玉空间里,温泉、寒泉和清泉边各盘腿端坐着一排彪悍却神情端肃的汉子,一个羽扇纶巾的温颜道士正在指导他们基本的道法。
一个扎着发髻的十三四岁模样的小道士在溪边小心翼翼地采药,木绿花侧身躺在不远处的一处花丛里,嚼着一根野草眯着眼看着小道士坏笑,忽地吐出嘴里嚼了一半的野草,嘴里轻声念咒。
野草瞬间化为绿色的草粉,像几只绿色透明的翅膀一样向着小道士飞去。
小道士专心致志辨别药草,冷不防被那透明翅膀扑到,落了一头一脸的草粉,额头正中扑簌簌长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碧绿疙瘩,正是几只翅膀的形状!
“哎呀!你这个可恶的苗疆女人!”小道士恼怒地捂着脑门蹦了起来,指着哈哈大笑的木绿花愤愤地叫道。
木绿花越发笑得打跌:“天哪天哪!这么多天了就只会‘你这个可恶的苗疆女人’这一句!继豆啊继豆,你这个小道士比觉空那个老和尚也只强这一句!”
“就强一句也是强!”地上没有石头,继豆忿忿不平地蹲身想要揪几棵草也去丢木绿花,握上了草茎却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