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子孚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列姑娘,实话说,明日的寿宴我不去。其实我们谢家与桓羲、也就是我姐夫的关系并非那么融洽。所以我帮不了列姑娘,既然桓淑没有给你请柬,我劝列姑娘还是不要贸然去的好。”
谢子孚的反应,似乎有些古怪:“但是,我连寿礼都准备好了。很珍贵的,我特意去了岭南,才找到的它。”
“列姑娘贸然出现,反而会令桓家的人觉得姑娘不懂礼节,对你和桓淑的将来是个阻碍。所以我劝列姑娘还是不要去的好,反正没有人知道你回来了。”列莹深知桓家有些人对她颇有微词,虽然谢子孚未必知道这些事,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其实礼物,晚一两日送到也不要紧。就说列姑娘千里迢迢赶去岭南为桓羲大人挑选贺礼,因为路途实在遥远,不慎错过了寿辰。这样既避免了失礼,又更能凸显列姑娘的孝心。”
谢子孚的这番话,竟然颇有桓淑的风格:“你们还真是亲甥舅啊。”谢子孚被列莹这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列莹站起身客气地对他行了个礼,“姐夫你说的太有道理了,今夜谢谢姐夫的指点。不然明天,我恐怕就要出丑了。”
谢子孚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列姑娘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会告诉桓淑你已经回来,他一定会去找你。”
“嗯。”列莹不忘叮嘱,“明日我想要去卫家一趟,告诉桓淑不要来得太早,不过他明日那么忙,应当不会早来。沈冰不在我那里了,姐夫你知道这件事吗?”
谢子孚的神情说明他事先并不知情:“难道是因为衣澹回来了?也许衣澹去过那里,沈姑娘觉得不方便就搬回去了。”谢子孚如今与褚衣澹这位昔日好友生疏得很,从话语中都能听得出来。
列莹颔首,转身走向门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盯着谢子孚说:“姐夫,你明日不是不去寿宴吗?”
谢子孚脸色一变:“是,我是不去。但是我们家有人去,我会让他们转告桓淑。”列莹恍然大悟,再次道谢后出门离去。谢子孚只觉双腿发抖,赶紧坐下来扶着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