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还有什么事儿啊……”
徐亚运哭丧着脸,那表情就像是恨不得把耳朵当场剐了,他一颗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哪里还敢再听叶定稀嘴里说出来的话,这滋味可比上吊还煎熬啊!
这脸上的戏,被叶定稀尽收眼底,但他却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a`com
“徐总,我是忘了告诉您,这一次您夫人找来折腾宁萌的并不是人,而是妖……”
“什么?!”
徐亚运膝盖一晃,差点就要坐地上去,脸色煞白煞白,不可置信得看着叶定稀,“叶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叶定稀不怒反笑,“徐总不妨好好回忆一下,最近半个月以来,宁萌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尤其是在快要进剧组的这一周时间,我想……您自己会得出答案的。”
说完,他视线冷冷得移开,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原地愣了几秒的徐亚运,就好像陷入梦魇之中,突然浑身一抖,再环顾四周,也不知是看到什么就蓦地发出一声惨叫,扭头朝着叶定稀追了过去。
“叶总,别扔下我,叶总,等等……”
……
一顶看起来破破旧旧的大红轿子停在我们面前。
这轿子与我们往日所想有些不同,四面都是全封闭的薄木板,以红漆覆盖,顶盖平平方方的,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口立起来的棺材,左右两侧的轿杆约有三米长,平行于地面。
哐当。
轿子重重落下,连带着那轿杆再次发出了晃动的嘎吱声。
原来不是什么老牛拉车,是轿子一直在朝着我们靠近过来的动静。
见到这东西,宁萌已经吓得两眼一黑,瘫软在地上一副要晕晕不过去,浑身抽风似的狂抖的样子,今日见了她拍戏,演技一般,此刻倒是见了真章。
其实我也害怕。
轿子里藏着什么妖我心里没谱,若是往日魂体健全我尚有三两分信心与之抗衡,而今一缕残魄,风一吹就飘,风大点就散了,我顶多也就还能打个嘴炮
想着,输人不能输气势,我便先提起大喝。
“呔!妖孽,见了本鬼差还不立即现行!”
呼啦~
四周突然刮起一阵风来,紧接着地面似乎被什么冲撞了,猛地颤动起来,宁萌扯着嗓子惨叫,最后嗷呜一声,竟是口眼歪斜得晕了过去。
也好。
这种时候,不清醒的可比清醒的有福气。
诡异的妖风停了下来,那顶似是直立棺材的轿子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像是从什么地方被推开门似的,有一抹黑影似雾似云得飘了出来。
我暗自提起一颗鬼心,强壮镇定得盯着那缓缓晃动的黑影来到我跟前,几乎……近到贴脸。
“胆敢冒犯本鬼差,罪加一等!”
嘻嘻。
黑影就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然后缓缓退了几步距离,顺着风势转动几圈,就化作了一个人形。
春夏?!
我看着眼前那婀娜少女,可不就是电影的女主角么!
只是现在的她看起来可一点儿也不阳光,不温柔,不亲切!
一身黑裙长及脚踝,身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领口稍稍露出一寸惨白的脖颈肌肤,还有那张脸,五官虽然没变,但神情十分阴郁邪恶,眼瞳里泛着红光,始终从下至上得微微抬起,好像是在审视于我。
“看来,藏在阿洋身体里的,就是你了?”她张口问道。
是个厉害的妖怪了。
寻常来说,若是被鬼附身,中高等的妖灵怪物都可以看得出来,但若只是一缕残魄,便如同人在晒太阳时皮肤表面泛起了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光泽,便是如朱琰这种等级的妖灵,也极难发现。
春夏,却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
“是!”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否认,沉着脸问道:“是你把宁萌困在这儿的?是你故意迷惑她,让她破坏开机仪式,还跑来勾引我?”
春夏掩嘴一笑,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宝藏
,殷红的眼眸里绽放出兴奋的光泽。
“原来……叶定稀真正在乎的,是你!”
“是又如何!”
我更是板起脸来,声音威严道:“你戏弄本鬼差,还扰乱人界秩序,伤害无辜生者,已经铸成大错,我劝你就此收手,日后去了地府也不至于受那挫骨扬灰魂飞魄散之刑!”
“地府?”春夏细眉轻佻,似是有些不屑,“我们这些做妖的,可不是地府常客,只怕鬼差大人您多虑了,而且你说伤害无辜生者是指谁?宁萌吗?”
“对!”我很干脆得一点头,“她无论做了什么事情,自有命数天定,但你却困住她的灵魂百般折磨她,甚至利用她去做那些毫不知情的龌龊事,便是擅自动了凡人命运,他日这桩桩件件的事,都会算在你头上!”
“我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春夏毫无畏惧,勾着唇角道:“就算有一天要算账,那也是始作俑者该承担的,是她想要宁萌死,而且……越惨越好!”
“谁?!”
我惊得眉眼一跳。
想不到宁萌还有个大仇人,专门寻了妖祟来弄她,这该是杀父多妻之仇了吧?
春夏也无意对我隐瞒,冷冷笑道:“还能是谁,鬼差大人如此聪慧,转念一想,恐怕就该明白了吧。”
此话于我,还有几分受用。
我便真的转了念头想开,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张嘴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