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电梯之后,我才忍不住问道:“咱们就这么走了?酒店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问题吗?”
且不说别的,光是被砸得稀巴烂的地窖,还有大厅里那么大的阵仗,就足够引起公众轰动了吧。w
叶定稀只是淡淡一笑,“今天下午,我已经让朱琰联系了酒店负责人,说是要借用他们的场地拍摄电影,正好这家酒店的董事长与我有几年生意上的往来,对方很爽快得答应了。”
“难怪啊……”
我顿时了然,“我就说,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有人出来看看热闹,敢情你已经提前安排过了……”
“不仅如此,我们赶到酒店之前,花荃已经带着魏家和孟家进行了部署,在酒店外设下防线,确保那妖兽有进无出,酒店这边也很配合,工作人员都撤离了。”
“所以,今天的服务员和各处出现过的客人,都是魏家和孟家的?”
“差不多。”
叶定稀再道:“还有一些是朱琰的手下,分布在各个楼层,以备不时之需。”
“你还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啊。”我长叹一口气,有些不是滋味似的嘀咕起来,“居然连我也被你蒙在鼓里。”
叶定稀就屈指往我脑门上弹了一下,眼神里笑意微闪,“傻丫头,要不是食梦貘突然盯上你,这一切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得解决,又何必要让你跟着操心?”
这家伙刚说完话,电梯叮的一声缓缓打开,到达春夏所住套房的楼层。
门外,站着一个刚才我在地窖见到过的黑衣年轻人。
“主君,白先生,徐总那边怕是情况不太好,您们快去看看吧。”
什么?!
我与叶定稀飞快对视一眼,急急忙忙就朝着关押徐亚运的房间走去。
……
卧房中,灯光大开,雪白的床单上是徐亚运侧身紧紧蜷缩着,身上的衣裤已经脱下改换为酒店的白色睡袍,整个人昏昏沉沉得睡着了似的,双眉皱紧,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就像是在做什么极为恐怖的噩梦。
“徐亚运?”
我尝试叫他,却毫无知觉。
“主君,我将徐亚运带回来之后,他一再要求要洗澡,进入浴室不到两分钟就听到他的惨叫,我冲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摔倒在浴缸里昏迷不醒,直到现在也是这副样子。”
年轻人表情十分严肃。
叶定稀眉头紧锁,眼神不住得审视着徐亚运,似乎想发现什么端倪。
可从我看来,徐亚运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正在做梦罢了……
等一下!
做梦?!
我脑中唰得光亮一闪,赶紧道:“我们快去看看宁萌!”
叶定稀神情一凝,二话没说,就先带着我离开这个房间,转身向着另一间客房走去。
同样,我们刚敲开房门,就看到朱琰的手下一脸严肃得汇报:“主君,白先生,宁萌好像不太对劲!”
“是不是一直在昏睡,而且还身体抽搐?!”我赶紧追问。
年轻人怔愣了一下,立即用力点头:“是,从回到房间后不久,她就变成这样……”
“再去春夏那边看看!”叶定稀沉声道。
……
布局相同的客房里。
看着躺在床上,蜷缩着不断颤抖的春夏,我与叶定稀仿佛好几秒没回过神来。
三个人在被带回来之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了陷入梦境无法自拔的症状,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食梦貘正逃走之前,不仅是侵占了白冰洋的身子,而且还在他们三个的身体里动了手脚?
“看来,我们得把食梦貘弄上来。”我提议道。
叶定稀沉着脸,眼神里闪过一道暗光,“它是早就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大厅之中。
花荃左手手臂上缠好了雪白的纱布,她正在指挥着孟家将那张泛着微弱银光的大网收起来,同时又从魏罗米手中接过几张以血为印的符咒,隔着网格贴在了食梦貘的身上。
刚做完这一切,她的手机突然响
了起来。
等她接了电话,听完对方所说之后,就径直走向了朱琰和魏罗米,三人迅速商谈了几句,就各自行动起来。
魏罗米负责向魏孟两家长者,以及几位修行者解释楼上的突发情况,花荃和朱琰一起走到刚刚被贴上黄色符咒,已经不得动弹的食梦貘跟前。
“你对他们三个做了什么?”朱琰皱着眉问。
食梦貘此刻就像是一块巨大滚圆的石头,身子僵硬得趴在地上,唯有那大大的血红眼瞳和嘴巴还能动上一动。
它斜睨着朱琰,很是不屑:“就凭你们,抓住了我又能怎样,刚才的电话是叶定稀打来的吧?他是不是告诉你们,千万不要把我交出去,而且还要立即把我送到他的面前?”
“你早就算准了自己是逃不出去的,所以早就准备拿春夏他们做谈判的筹码?”朱琰又问。
食梦貘嘴唇蠕动了两下,才道:“筹码?算是吧,谈的好就是筹码,谈不好……那就是陪葬品呗!”
听到此,花荃与朱琰飞快对视了一眼。
他们现在已经明白过来,食梦貘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把事情往大了闹,如果电影剧组里女主角和女三号同时失踪,并且还有一个投资人也离奇消失,将会带来怎样的轰动?
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先按主君的吩咐,将这家伙弄上楼去再说。”花荃示意道。
朱琰点点头,伸出右手手臂幻化成几条墨绿长藤